更外围的,则被横飞的弹片打成筛子,或者被震得耳鼻流血,内脏碎裂!
朴德欢那副谄媚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转而变成惊恐,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手下,下一秒就变成漫天血雨和碎肉。
温热的、带着腥气的血液和碎肉沫子劈头盖脸地溅了他一身,不由双腿一软,裤裆瞬间湿透,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整个人瘫在地上,如同抖筛糠。
武田信夫和小野毅凭借老兵的本能和一点运气,连滚带爬地扑进了旁边一个浅弹坑,爆炸的气浪贴着他们的头皮刮过,灼热的气浪烫得他们皮肤生疼,泥土碎石噼里啪啦砸在他们背上。
两人死死抱着头,感受着大地的剧烈震颤和耳边地狱般的轰鸣,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狼狈。
对岸桥头堡上,阴影、天心玲珑等玩家看着对岸那壮观的爆炸场面,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卧槽!老坑牛逼!这炮打得真他娘的准!”
阴影狠狠一拳砸在沙袋上,兴奋得满脸通红,“特么的,小鬼子就得这样打才爽,一炮下去,全部送他们回家见妈妈!”
“哈哈哈!看到了吗?小鬼子们,你爷爷的炮火滋味怎么样?!”
天心玲珑端着81杠,对着对岸的方向激动地大喊,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但就是要宣泄这股爽快。
“炸得好!让这帮畜生也尝尝被炸的滋味!”
其他玩家也纷纷叫好,之前被鬼子疯狂反扑压着的恶气,此刻随着这轮炮击一扫而空!
就在一片欢呼声中,趴在制高点上的灯盏回锅肉却咂了咂嘴,通过狙击镜看着对岸被炸得人仰马翻的鬼子,有些不满地嘟囔。
“唉,老坑这炮火覆盖是爽,可这也太浪费了吧?这么多鬼子,一炮下去就没了...这得少赚多少功勋值啊?我还想多练练枪法,多宰几个过过瘾呢...”
“打残,打残也可以啊!”
“唉,怎么不是打死在我们东北的土地上,明天种地可就不缺肥料啊!”
“浪费,属实是浪费!”
在灯盏回锅肉看来,这些鬼子就像是行走的功勋值和练习靶,最不济也可以当做肥料,被炮弹这么一锅端了,实在有点“暴殄天物”。
第一轮炮击的余波尚未完全散去,爆炸的烟尘仍在弥漫。
武田信夫和小野毅灰头土脸地从弹坑里爬出来,武田信夫的军帽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和不知是谁的血点,心中的恐惧迅速被羞怒取代。
他可是堂堂九州师团的军官,竟然在“劣等支那人”的炮火下如此狼狈!
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瘫在地上、屎尿齐流的朴德欢,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八嘎呀路!”
武田几步冲过去,狠狠一脚踹在朴德欢身上,接着揪住他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
“废物!蠢猪!你的部队呢?立刻!马上!给我进攻!拿下桥头堡!不然死啦死啦地!”
“哈依,哈依~”
朴德欢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瞬间肿起,但对“成为真正脚盆鸡人”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当即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污秽,抽出指挥刀,对着那些惊魂未定、残余的棒子士兵歇斯底里地大吼。
“阿西吧!进攻!都给我进攻!为了太君!为了成为光荣的脚盆鸡人!冲过桥去!后退者,死!”
在朴德欢的威逼和残存野心的驱使下,残余的棒子仆从军勉强集结起来,乱哄哄地开始向铁路桥发起了冲锋。
而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鬼子步兵,在听到第一轮炮击结束的间隙,根本不用军官催促,早已自发地、敏捷地寻找着弹坑、路基等一切可供掩护的地形,死死趴在地上。
步枪指向对岸,警惕地观察着,等待着下一步命令——或者下一轮炮击。
他们的军事素养,在此刻与棒子仆从军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毕竟九州师团可是最早一批来到棒子国的鬼子,要是不精锐也不会被派过来,而朴德欢的仆从军却不过是一些拿起武器的奴隶罢了。
高下立判,肉眼可见。
就在朴德欢挥舞着军刀,驱赶着棒子仆从军如同赶羊般涌上铁路桥,嘴里还在疯狂叫嚣着“板载”和“思密达”混合的怪异口号时。
那令人头皮发麻、心胆俱裂的尖锐呼啸声,再一次,清晰地从天空中传来!
而且,听起来比上一次更加密集,更加接近!
朴德欢脸上的疯狂和谄媚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绝望和恐惧,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那些刚刚鼓起一点“勇气”的棒子仆从军,冲锋的脚步瞬间僵住,抬头望天,脸上写满了崩溃和绝望。
“西吧——!”
第二轮炮火如同雨点般,更加精准地覆盖了铁路桥东端及桥面!
“轰隆隆——!”
比第一轮更加密集的爆炸瞬间将涌上桥头的棒子仆从军吞噬!火光和浓烟再次冲天而起,有些落在铁路桥上的炮弹炸的桥面不停的颤抖,好像只需要再来一颗就能将桥炸塌。
这一次,棒子们连有效的惨叫都发不出了。
在130毫米高爆弹的绝对威力面前,血肉之躯显得如此脆弱。
靠近爆炸中心的棒子士兵直接被撕成碎片,残肢断臂和内脏器官被高高抛起,然后如同下雨般砸落在周围同伴的身上、脸上。
一个棒子士兵刚张大嘴巴想呼喊,一枚锋利的弹片就精准地削掉了他半个脑袋,红白之物喷溅而出,无头的尸体在原地晃了晃才倒下。
另一个棒子被冲击波直接掀飞,重重砸在桥栏杆上,脊椎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像一滩烂泥般滑落,眼见是不活了。
更多的棒子则是在密集的破片风暴中被打成了筛子,浑身布满血洞,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哀嚎。
桥面上瞬间血流成河,粘稠的血液沿着桥面的缝隙流淌,滴落到下方的鸭绿江中,染红了一片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