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校园生活,偶尔也会泛起不和谐的涟漪。
这涟漪的制造者,是同系的周良。
周良成绩中上,相貌也说得过去,
但在人才济济的医学系,
并不算特别出众。
他心里一直暗暗喜欢着活泼开朗、成绩优异的花瑶,只是从未宣之于口。
当他看到花瑶和我走得很近,时常一起讨论学术、分享笔记,
甚至我还答应参加花瑶组织的学习小组时,
一股莫名的妒火开始在他心中燃烧。
他觉得我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传奇”色彩,就想博取花瑶的好感。
在他看来,我那种沉默寡言、眼神锐利的样子,根本配不上阳光明媚的花瑶。
这种不满和嫉妒,最终转化成了一种阴暗的行为。
没过几天,一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开始在同学间悄悄流传。
“喂,你听说了吗?林寻好像对花瑶有意思,接近她是别有用心呢……”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说他想利用花瑶家里的关系,毕竟花瑶她爸是市中心医院的主任……”
“怪不得他老是接受花瑶的笔记,还参加她的学习小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些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
周良躲在人群后面,听到这些议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仿佛这样就能打击到我,拉近他和花瑶的距离。
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以我特种兵生涯磨练出的敏锐直觉,
不难察觉到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和偶尔压低的议论声。
我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这些谣言的源头指向周良。
但我只是眉头微蹙了一下,便不再理会。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屑于为这种无聊的流言蜚语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和花瑶是纯粹的同学和朋友关系,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华和人品,这就够了。
花瑶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谣言。
起初她有些错愕和生气,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中伤我。
她了解我,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虽然话不多,但为人正直,做事专注,对学术的严谨和对朋友的真诚,她都看在眼里。
那些所谓的“别有目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一天下午,花瑶特意找到了正在图书馆查阅文献的我。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林寻,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你听到了吧?”
我抬起头,看到花瑶脸上带着一丝愤愤不平,
我放下手中的书,平静地说:
“听到一些。”
“你别往心里去,”
花瑶立刻说道,语气坚定,
“那些都是周良瞎编的!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好朋友,
我相信你!”
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没有丝毫的怀疑和动摇。
在听到谣言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质问我,
也不是去怀疑他们之间的友谊,
而是对造谣者的愤怒和对林寻的信任。
我心中微微一暖。
在这个时候,花瑶的信任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力量。
我看着花瑶,嘴角露出一抹难得的、轻松的笑容:
“我没事,谢谢你,花瑶。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你的信任,对我很重要。”
“我们是朋友嘛!”
花瑶也笑了起来,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别让那些无聊的人影响了心情。
对了,上次那个病例讨论,你提出的观点后来被主任采纳了,
建议患者做了进一步检查,好像真的发现了早期癌变的迹象!
太厉害了你!”
话题很快又回到了学术和病例上,仿佛那些谣言从未出现过。
周良原本以为散布了谣言,会让花瑶疏远林寻,
甚至可能引起林寻和花瑶之间的矛盾。
他等来的却是花瑶对林寻更加明显的亲近和信任,
以及同学们在见识到林寻越来越多的才华后,
对那些无根谣言的逐渐漠视。
在一次系里的学术报告会上,我再次凭借AI启明的辅助分析和自己独到的见解,
对一个复杂的肺部疑难病例做出了精准的预判,
赢得了在场所有教授和同学的高度评价。
散场时,花瑶主动走到我身边,笑着祝贺我,
我和花瑶并肩而行,讨论着报告中的细节,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和谐。
周良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悻悻地低下了头。
他终于明白,用卑劣的手段是无法撼动真正的才华和真挚的友谊的。
而我和花瑶,也用我们的方式,无声地击碎了那些阴暗的流言,
让真相和信任,如同AI启明的光芒一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江城大学医学系的氛围近来愈发浓厚,
因为备受尊敬的张教授宣布要组织一场模拟病例诊断比赛。
这场比赛不仅关乎荣誉,
更有机会获得参与张教授主导的前沿科研项目的资格,
因此立刻点燃了所有研究生的热情。
我对此也颇为重视,
这不仅是对他专业知识的检验,
更是对AI启明实战能力的一次绝佳测试。
“这次比赛,我们一定要赢!
特别是要让某些人知道,光靠耍小聪明和旁门左道是走不远的!”
周良在自己的小组里慷慨激昂地鼓动着。
经历了上次谣言事件的失败,他对我的嫉妒之火非但没有熄灭,
反而燃烧得更旺。
他联合了几个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同样对我有些不服气的同学,
组成了一个“精英小组”,
誓言要在比赛中彻底打败我,一雪前耻。
他们利用课余时间,翻阅了大量的文献和病例,
做足了准备。
比赛当天,气氛紧张而热烈。
各小组依次抽取病例,
然后在限定时间内进行分析、诊断并提出治疗方案。
我和花瑶,加上另外两名志同道合的同学组成了一队。
当拿到病例时,林寻迅速浏览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肺部病例,患者症状不典型,
影像学表现也颇为迷惑,夹杂着多种基础疾病,
堪称“陷阱重重”。
“信息有点杂,”
同组的同学皱起了眉头,
“肺部阴影性质不明,还有多种实验室指标异常,
感觉像个大杂烩。”
花瑶也认真分析着:
“我觉得感染性病变不能排除,
但某些指标又指向了自身免疫性疾病……”
就在大家初步讨论之际,
我已经将病例中的关键数据——
患者年龄、性别、吸烟史、职业暴露、症状出现时间、影像学特征、实验室检查结果——
快速输入到了他随身携带的、经过特殊改装的平板终端中。
【AI启明启动,病例数据录入中……数据校验完成,开始多维度分析……】
【肺部高分辨率ct影像特征提取中:右肺上叶尖段不规则结节,大小约1.8cmx1.5cm,
边缘可见分叶及细小毛刺,邻近胸膜牵拉,增强扫描呈轻中度不均匀强化……】
【实验室数据交叉验证:cEA、cYFRA21-1轻度升高,血沉增快,ANcA阴性,结核菌素试验弱阳性……】
【风险因素评估:长期吸烟史(30年x20支\/日),石棉接触史……】
【鉴别诊断分析中:肺腺癌(可能性78%)> 结核球(可能性12%)> 炎性肌纤维母细胞瘤(可能性6%)> 其他(可能性4%)……】
【AI启明提示:高度怀疑早期肺腺癌,伴随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及轻度肺间质纤维化。
建议进一步完善pEt-ct检查,
若确认,
首选手术治疗,
术后根据病理分期决定是否辅助化疗……】
AI启明的分析结果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结合自身的临床经验和对特种兵式风险评估的直觉,
我迅速理清了思路。
我没有立刻发言,而是引导小组成员充分讨论,
然后在关键节点上,
精准地抛出AI启明分析出的核心要点和他自己的判断。
“……综合所有信息,我认为患者最可能的诊断是早期肺腺癌(ct1bN0m0),
同时合并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和职业相关性肺间质纤维化。”
林寻语气肯定地说道,
“理由如下:第一,影像学特征高度提示恶性,尤其是分叶、毛刺及胸膜牵拉征,AI辅助分析的恶性概率超过75%;
第二,肿瘤标志物的轻度升高虽然不具特异性,但结合患者的吸烟史和石棉暴露史,风险显着增加;
第三,结核菌素试验弱阳性需警惕,但患者无明显结核中毒症状,
影像学也不完全符合典型结核球表现……”
我不仅给出了精准的诊断,还详细阐述了诊断依据、鉴别诊断的排除过程,
并提出了一套完整的、个体化的治疗方案,
从进一步检查到手术方式选择,再到术后康复和随访计划,
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甚至考虑到了患者基础疾病对手术耐受性的影响。
轮到周良小组上台汇报时,他们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虽然准备了很久,但面对这个复杂病例,他们的分析显得捉襟见肘。
周良强作镇定地阐述着他们的诊断,
他们不仅漏掉了几个关键的影像学细节,
对实验室数据的解读也存在偏差,
最终将主要诊断指向了“不典型肺结核”,
治疗方案也因此显得保守而模糊。
在提问环节,其他小组和评委教授们很快就指出了他们方案中的多处漏洞:
“你们考虑过患者的职业暴露史对肺部病变的影响吗?”
“这个影像学特征用结核来解释,说服力不够!”
“如果按照你们的抗结核方案治疗,延误了病情怎么办?”
面对一连串尖锐的问题,周良和他的组员们面红耳赤,
支支吾吾,难以招架,
之前的“精英”形象荡然无存。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
张教授在总结点评时,目光首先落在了我身上,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林寻小组的表现非常出色!
他们对这个复杂病例的分析,可以说是抽丝剥茧,层层深入。
诊断精准,依据充分,治疗方案考虑周全,甚至融入了最新的循证医学证据和个体化治疗理念。
尤其是对影像学细节的把握和多学科因素的综合考量,
展现了超越同龄人的临床思维能力和判断力。
我非常欣赏!”
这番高度评价,让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花瑶更是激动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崇拜。
而当张教授点评到周良小组时,语气则严肃了许多:
“……诊断思路不够开阔,对关键信息的敏感性不足,
鉴别诊断不够严谨,导致结论出现偏差。
希望你们能从这次比赛中吸取教训,戒骄戒躁,脚踏实地。”
周良站在台上,听着张教授对我的赞誉和对自己小组的批评,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低着头,紧握的双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中对林寻的嫉妒和怨恨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他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这种扭曲的念头,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比赛结束后,我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周良则带着他的小组成员,
在众人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
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
他对我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我“成功”的秘密,一定要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