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这番话让陈瀚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并没有涉足演艺圈的打算,不过记得之前系统似乎奖励过一个神级表演技能。
如果有空的话,去 ** 走一趟也未尝不可。既能拍戏,也能顺便做些其他安排,比如在国际期货市场和原油市场做些操作。
“好。”陈瀚应允下来。
杨蜜顿时笑逐颜开。
【】
211工人 ** ,安丰化工闹剧!
【3\/6,求】
这顿简单的午餐吃得颇为微妙。
待纪思琪和杨蜜各自谈完正事,两位女士便开始暗流涌动,争相向陈瀚示好。
夹菜时还凑近说悄悄话,把陈瀚搞得相当烦躁!
这难道就是脚踏两条船的报应?
要是以后脚踏十条船,场面得有多难堪?
陈瀚心里五味杂陈,匆忙结束饭局后立刻找借口开溜。
当天下午,陈瀚动身前往安丰化工。
这家化工集团的全部股份现已归陈瀚所有。通过破产重组、拍卖拆分等系列操作,他顺利将摩根财团的股份清退出局,完全掌控了企业。
此行除了陈瀚,还有盛世集团的部分员工,以及节目组的娜扎、丫丫等人。
十余辆车组成的车队,在高速上行驶一个半小时才抵达安丰。
安丰化工距燕京百余里,坐落在高速与二级公路交汇处,占地数百亩。远远就能望见高耸的烟囱群和连绵的厂房。
“安丰原为国企,改制后经营日益萧条。原有六千多名员工陆续流失,现仅剩三千余人。”
“目前厂区设备严重老化,债务堆积。破产退市后已被我们全面收购。”
“集团公关部、投资部和法务部的同事正在厂区紧张忙碌,交接工作进展顺利。”
“您需要的化工及管理人才已通过猎头招聘到位,就在后面车队里。”季玉梅补充道,“不过原董事长程志国一直联系我们,希望继续执掌安丰,此事需要您来定夺。”
车上,季玉梅详细汇报着掌握的情况。
陈瀚满意地点头,接过资料仔细翻阅。
当车队驶近化工园区大门时,前排保镖突然通过对讲机急报:“季姐,情况异常!门口聚集了大批人群。”
“嗯?”
陈瀚眉头微蹙,抬手示意众人镇定。
车队缓缓驶抵安丰化工厂大门前,稳稳停驻。
厂门前宽阔的水泥空地上,早已聚集了近两千名工人。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
人潮汹涌,声势浩大!
工人们手中高举着横幅,一见车队抵达便蜂拥而上。还我工作!我们要吃饭!盛世集团坑害工人,还我血汗钱!
近两千人的怒吼声震天动地,吓得娜扎和丫丫花容失色,连保镖们都严阵以待。
车辆启动!二组下车警戒,一组待命!季玉梅紧张地部署安保。
陈瀚却从容不迫,推开车门信步而下。
当他站定在人群前,无数道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射来。这些工人大多年长于他,其中不乏两鬓斑白的老工人。
若换作常人,面对这等阵势早已腿软。
但陈瀚始终镇定自若。虽不明就里,他却一言不发,只是用冷峻的目光扫视全场。
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不少工人与陈瀚目光相接后,竟下意识地闪躲回避,不敢直视。
近日来陈瀚威仪日重,举手投足间自带慑人气场。这并非他本性改变,而是权势加身后自然而然的变化。
昔日的陈瀚与人交谈时总要陪着笑脸。
如今的他,即便面对达官显贵也能谈笑风生。
蜕变后的陈瀚,仅一个眼神便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季玉梅率领保镖迅速控制住现场,形成隔离带。
出什么事了?天哪,怎么这么多人?要不要报警?娜扎和丫丫惊慌失措地议论着。
盛世集团刚完成对破产企业安丰的收购,若此时爆发 ** ,势必会招致各方责难。
究竟所为何事?
竟让这么多工人聚集于此?
陈瀚默不作声,视线迅速扫过人群后方,一眼就看到了安丰集团的前任董事长程志国。
“过来!”
陈瀚朝他招了招手。
程志国浑身一抖,赶紧小跑上前,满脸堆笑地说:“哎呀,陈董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接着又连忙撇清:“不过陈董,这些事可跟我没关系。您收购安丰之后,三千多工人没了生计,大家不过是想讨口饭吃,也没错吧?”
“您可别找我麻烦,我现在就是个破产企业的前任董事长,没权大家做什么!”
程志国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然而他眼神里那一抹嘲讽,却被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要说这事跟他没关系,谁也不信。
“难道是他 ** 工人?”
“真够阴的!”
“临走还想搞事,该不会是想借机要挟吧?”
众人低声议论,都看穿了程志国的算盘。
季玉梅更是冷笑着在陈瀚耳边低语:“这家伙消息真灵通,八成是知道我们从猎头找了人接替他,立马就搞这出。陈董,要不要报警?”
“不用。”
陈瀚摆摆手,阻止了她的提议。
他早已看清眼前局面。
程志国和安丰原来的高层,显然是对陈瀚之前的威胁心怀不满,拿到钱后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人,干脆破罐子破摔,当起了地头蛇。
安丰化工在本地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关系到几千户家庭的生计,员工又多是本地人。程志国这些地头蛇稍一 ** ,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们这是逼陈瀚让步——要是不给点好处,肯定还会继续闹下去。
到时候,盛世集团的声誉将遭受重创,陈瀚接手安丰化工的过程也会面临巨大阻碍!
程志国他们早已拿到钱,根本无所畏惧!
反正你们也奈何不了他们!
闹一场稳赚不赔——这就是地头蛇的算盘。
“你想怎么样?”陈瀚直截了当地问。
“哎呦,陈董,我哪敢怎么样!”程志国笑呵呵地说,“我现在就是个没权没势的普通农民,能做什么呢?”
“只是大伙儿对未来的工作心里没底,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讨个说法。希望陈董能理解!”
“当然,这些人 ** 跟我可没关系,我一直是坚定你的。我现在,也就是个看热闹的。”
程志国说完,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
可那笑容背后,分明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有意思,”陈瀚饶有兴致地反问,“程董以前没少用这招对付外来的人吧?”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程志国连忙摆手,装出惶恐的样子,“陈董您误会了,这真不关我的事。这些人都是小地方出来的,难管得很!”
“他们可说了,今天谁的面子都不给,必须讨个说法。不然以后,外地人休想踏进安丰一步。要不是我平时还有点威信,他们连我都敢打——您可得当心!”
程志国语带“关切”,可谁都听得出来,这分明是威胁。
“行,”陈瀚微微一笑,故意提高声音,“既然这样,那我搬厂好了。”
“搬厂?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搬厂?”
“凭什么搬厂?”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
在场的一两千名工人全都惊呆了。
就连程志国等原安丰化工的高层也措手不及。
陈瀚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应该坐下来谈判,有来有回、皆大欢喜的吗?
“怎么突然就决定要搬迁工厂呢?”程志国惊讶地问道,“陈董,您别冲动,为什么要搬厂?这几百亩的场地您难道不要了吗?”
“要,当然要!”陈瀚笑着回答,“这些都是我买下来的,怎么可能不要?不过,刚才你不是说这里地方小、规矩多,稍有不顺心就不让外地人进来吗?既然这样,那 ** 脆走人好了!”
“所有设备全部搬走,场地也准备拍卖处理,搬不走的就卖掉!本来我计划投资上百亿新建一个大型厂区,招聘上万名员工,为安丰解决大量就业问题。现在看来,也不必麻烦了,换个地方多好?我又不缺资金。我相信随便换个地方,当地 ** 一定会热烈欢迎,高高兴兴地迎接我过去。到时候,想要多大的地、建多大的厂房,都不成问题!”
“对了,招工也容易。我们盛世集团旗下产业的工资比同行高,福利待遇又好,想招多少人就能招多少人!”
“这里风气不太适合,我还是决定搬厂。各位继续闹吧,我先告辞,不用送了。”
陈瀚一脸轻松地说完,在场的人再次全都愣住了。
闹?还闹什么?
工厂真要搬走,大家就都得喝西北风了!
“不行!你们不能搬厂!你们这些资本家,凭什么搬厂?”短暂的安静之后,一两千名工人怒火爆发,纷纷愤怒地大喊。
“安丰化工是我们安丰人的产业,凭什么搬?我们不服!”
“我们需要工作,厂子搬走了我们靠什么吃饭?你说搬就搬?我们不同意!”
大家情绪激动,拼命往前挤,恨不得和陈瀚理论到底。
“吵什么?”陈瀚眼睛一瞪,怒声道,“我说搬就搬,你们不服?”
“安丰化工已经破产,这些产业是我通过合法拍卖得来的,明白吗?意思就是,你们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厂子倒闭破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没工作,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要我养你们?”
陈瀚一连串的怒吼,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是,凭什么?
安丰化工257厂已经破产,人家只是买下设备和场地而已,为什么要养着你们?
一般人如果想继续在这儿办厂,或许还会留用这些员工,可陈瀚现在——
打算搬走了!
谁还管你们死活?
想明白这一点,许多工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在场的工人大多上了年纪,不少人在安丰干了很多年,安安稳稳养家糊口,除了老老实实上班挣钱,别的什么也不会。
一旦失业,那可真是天大的事!
尤其对许多中年人来说,失业就等于中年危机来临。
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自己,一旦没了工作,再找哪有那么容易?
恐慌,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程志国等人也顿时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