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还没完全扑灭,就听见 “咚” 的一声闷响 —— 刚被软鞭缠过腿的那名士兵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得跟通了电的陀螺似的,脸涨成紫黑色,嘴里还不断冒白沫。我刚摸出的半块麦饼差点掉地上,这场景比现代医院急诊室见的还刺激,堪称 “贞观版生化危机预告片”。
“不好!是控心蛊!” 李君羡的剑 “嗡” 地颤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下来,“她刚才甩毒粉的时候,怕是把蛊虫卵掺进去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衣领,还好刚才苏婉儿用剑挡了一下,不然我这穿越者怕是要成 “贞观第一蛊虫培养基”。苏婉儿已经冲过去,剑刃贴着士兵的皮肤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血口裂开,竟有只米粒大的黑虫从里面钻出来,还没等落地,就被她一剑钉在地上,“滋啦” 一声化成黑汁。
“好家伙,这蛊虫还会‘皮下走位’,比现代躲核酸的小偷还能藏。” 我忍不住吐槽,怀里的玉佩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暖烘烘的,是跟揣了个滚烫的手机似的,隐隐有蓝光从衣襟里透出来。
突然,院墙外传来毒娘子的笑声,又尖又细,跟用指甲刮瓦片似的:“李长安,你以为烧了我的蛊虫就完了?这控心蛊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的‘百虫宴’,你们可别撑着!”
话音刚落,就见院门口的土缝里、墙头上,密密麻麻爬出来数不清的黑虫,有的长着翅膀,有的拖着长尾,还有的跟蜘蛛似的长腿,铺天盖地往我们这边涌。苏婉儿挥剑砍过去,可虫子太多,砍死一批又来一批,剑刃上都沾满了黑汁,看着就恶心。
“这是把西域蛊池搬过来了?要不要这么卷!” 我急得直跺脚,摸遍全身,只剩那个快没气的打火机和半包从现代带来的压缩饼干。等等,压缩饼干!我突然想起现代看过的求生帖,高糖高油的东西能引虫 —— 虽然不知道对蛊虫管不管用,但死马当活马医!
我赶紧拆开饼干,往旁边的空地上一撒,果然有不少蛊虫被吸引过去,围着饼干打转。可这只是少数,大部分还是直奔我们而来,尤其是盯着苏婉儿和我怀里的共鸣石。李君羡已经被几只飞蛊缠上,虽然一剑一个,但架不住数量多,肩膀上还是被划了道小口子,黑血瞬间渗出来。
“老李!撑住!我这还有‘现代工业最后的倔强’!” 我掏出打火机,使劲按了几下,终于冒出火苗 —— 还好刚才没把气用完!我往旁边的灯油桶里一扔,“轰” 的一声,火苗窜起半人高,形成一道火墙。那些蛊虫一靠近火墙,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往后退,有几只没来得及躲的,直接被烧成了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比现代烧烤摊烤糊的鸡翅还难闻。
毒娘子在墙外看得直跺脚,声音都变尖了:“你这到底是什么妖物?居然能让蛊虫怕成这样!”
“妖物?这叫打火机,贞观版‘火焰喷射器’,专利还在我手上呢!” 我得意地晃了晃空了的打火机,心里却有点慌 —— 没气了,下次再遇到蛊虫,总不能用压缩饼干当诱饵吧?
苏婉儿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声音有点发抖:“长安,我想起来了…… 小时候我梦到过这些虫子,好多黑衣人带着它们闯进家里,我娘把我藏起来,然后…… 然后就没回来过。”
我心里 “咯噔” 一下,这就对上了!之前她那半块玉佩、陌生的剑招,再加上现在的蛊虫,妥妥的 “守秘一族幸存者” 剧本。我拍了拍她的手,刚想安慰两句,就见毒娘子突然从墙外扔进来一个陶罐,罐子摔在地上,里面滚出几只比之前大好几倍的蛊虫,通体翠绿,看着就剧毒无比。
“婉儿,小心!” 李君羡冲过来,用剑挡住一只扑向苏婉儿的蛊虫,黑汁溅在他的铠甲上,瞬间就腐蚀出一个小坑。苏婉儿突然眼神一凝,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红光,怀里的半块玉佩也亮了起来,那些翠绿的蛊虫居然停下了脚步,跟被定住似的。
“这是…… 血脉力量?” 李君羡惊讶地看着苏婉儿,“守秘一族的血脉居然能压制蛊虫!”
毒娘子也懵了,尖叫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守秘一族的血脉?你明明……” 话没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转身就跑,这次连狠话都没留下,跑得比被城管追的小贩还快。
我赶紧追出去,只看到她的绿裙子消失在夜色里,地上掉了个小香囊,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颗黑色的虫卵,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腾 —— 跟苏婉儿半块玉佩上的图案有点像。
“看来她跟你的身世脱不了干系。” 我把香囊递给苏婉儿,怀里的玉佩终于不烫了,蓝光也弱了下去,“以后再遇到她,咱们可得加倍小心,这女人不仅会用蛊,还知道你的秘密。”
苏婉儿攥着香囊,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神却坚定了不少:“不管她是谁,我一定要查清我娘的死因,还有守秘一族的真相。”
李君羡走过来,擦了擦肩膀上的伤口,笑着说:“有我们帮你,怕什么?不过下次再遇到蛊虫,长安,你可得多带几个‘打火机’,这玩意儿比我的剑还管用。”
“那必须的!下次我直接带个汽油桶来,让她的蛊虫尝尝‘现代燃油的厉害’!” 我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在想:这贞观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刺激,刚闯完秘境,又解锁 “蛊术副本”,下次不会要打 “暗影阁总 boSS” 了吧?
夜风又吹起来了,带着火墙的余温,我摸了摸怀里的共鸣石和玉佩,突然觉得这俩 “烫手山芋”,怕是要把我这穿越者的日子,彻底搅得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