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江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韩厉那疯狂的举动瞬间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那双曾经邪戾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血丝和绝望。
他输了。
在尊严上，输得一败涂地。
江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说道：“被告韩厉，你刚才声称，你占据原告的身体，是给了他无上荣耀。你的依仗，无非是你那千年的修炼经验和所谓的魔功秘法。”
“你认为，没有你，原告林小草，一辈子都只能是个任人欺凌的炼气期废物，对吗？”
韩厉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默认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他或许有很多不堪的过去，但他确实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一步步爬到了魔道之巅。他有资格俯视林小草这样的“废物”。
“很好。”江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从卷宗里，抽出了一份金光闪闪、仿佛用仙金打造、上面还流动着无数玄奥符文的报告。
“被告，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说原告是废物体质，那么，这个……你怎么解释？”
江澈将报告展示在众人面前，上方的光幕也同步显示出了报告的内容。
标题，只有短短的八个大字。
《原告林小草天赋潜力评估报告》
报告的内容，更是简单粗暴。
【姓名：林小草】
【绑定金手指：佛系签到系统（唯一性、神级）】
【系统日志摘要：】
【穿越第一日，绑定系统成功。签到，获得奖励：洗髓丹x1。】
【……】
【累计签到7天，达成‘小有毅力’成就。奖励：伐脉神液x1。】
【累计签到15天，达成‘坚持就是胜利’成就。奖励：神级功法《混沌道诀》入门篇。】
【累计签到29天……】
报告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整个法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韩厉死死地盯着光幕上的那几个字，尤其是“佛系签到系统”和“神级功法《混沌道诀》”，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作为曾经的魔道巨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神级功法”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是在他所在的修真界，连传说中都未曾出现过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嘶哑。
“哦，这个啊。”江澈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原告的‘外挂’。一种……嗯，来自更高维度存在的善意馈赠。”
他翻到了报告的第二页，清了清嗓子，念道：
“根据系统日志的未来规划推演——”
“若原告林小草，能顺利完成第三十天的签到，他将达成‘月度全勤’的至高成就，系统将奖励其【荒古圣体】！”
“若原告能顺利完成第一百天的签到，他将获得终极奖励——【帝炎本源】！”
“荒古圣体！”
“帝炎本源！”
这两个词，如同两道九天神雷，狠狠地劈在了韩厉的天灵盖上！
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都是传说中，只存在于上古神话里的东西！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一个凡人一步登天，成为镇压一个时代的至尊！
而这个被他视为“废物”的林小草，只需要……每天签到？躺着就能得到？！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韩厉的心脏。
江澈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缓缓响起。
“被告韩厉，你夺舍的当天，是原告林小草，进行签到的……第二十九天。”
“也就是说……”
江澈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只要再晚来一天，你遇到的，就是一个身怀【荒古圣体】的天命之子。”
“但是，你来了。”
“由于你的灵魂强行侵占，导致【佛系签到系统】判定宿主灵魂异常，核心数据被污染，触发了最高级别的安全协议——系统自动解绑，并带着所有未发放的奖励，跑路了。”
江澈合上了报告，用一种盖棺定论的语气，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韩厉。
“所以，被告。”
“你根本不是什么‘机缘’，你也不是什么‘荣耀’。”
“你是一个行走的‘差评’，一个导致原告VIp账号被永久封禁的‘违规插件’。”
“你把人家一个注定成神的SSR开局，硬生生地，玩成了删号重练。”
“现在，你还管这叫……荣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