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握紧手中佩剑,剑柄上熟悉的纹路给他带来一丝安定。他微微侧身,示意神秘老者和乌江老渔翁小心戒备。三人缓缓靠近洞口,那细微的声响越来越清晰,如同毒蛇在草丛中游走,令人不寒而栗。
待他们猛地踏出洞口,刺目的阳光让三人一时睁不开眼。待视线清晰,只见一群身着五彩斑斓服饰之人已将山洞团团围住。这些人服饰奇特,以深蓝为底,上用金银丝线绣着波浪与奇异生物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们约莫二十余人,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奇门兵器,有弯如新月的短刃,也有带着倒钩的长矛,显然训练有素。
为首之人年约四十,面色黝黑,一双鹰目锐利如刀,额头上刺着一个奇特的图腾,似是某种深海生物。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项天背上的刘妍以及他怀中的古籍,声音洪亮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古籍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项天眉头紧皱,将刘妍往背上又托稳了些,把古籍紧紧护在身前,毫不退缩地回视对方:“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索要我们的东西?”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山谷间回荡。
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胸前佩戴的一枚贝壳状饰物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光芒:“我们乃归墟探秘者联盟,专事探寻深海之谜。昨日观天象有异,推算出有重要古籍现世。这归墟之事,我们联盟钻研已久,这古籍理应交由我们研究。”他说话时,身后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形成压迫之势。
神秘老者缓步上前,雪白的长须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这群人,缓缓说道:“归墟探秘者联盟?老朽游历四海多年,倒也略有耳闻。听闻你们常年居于东海孤岛,不与中原往来,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乌江之畔?”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
乌江老渔翁也握紧手中渔叉,站到项天身旁,古铜色的脸上写满警惕:“管他什么联盟不联盟!想拿古籍,先问问我手中这把跟了老夫四十年的渔叉答不答应!”他话音未落,渔叉尖端已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归墟探秘者联盟的众人听闻,纷纷哄笑起来,其中一人嘲讽道:“就凭你们几个?一个背着昏迷女子的伤患,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还有一个拿着破渔叉的渔夫,也敢与我们联盟作对?”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明显的轻蔑。
项天心中怒火升腾,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这古籍所涉之事,并非你们想象那般简单,它关乎着重大的历史真相与天下苍生,你们若强行索要,只会误了大事。”
为首之人却不以为然,一挥手,身后众人瞬间抽出武器,寒光闪烁。他眼神冰冷地说道:“少废话,今日这古籍我们要定了。你们若是乖乖交出,还能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他话未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项天等人也迅速摆开架势。项天手中佩剑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剑身寒光凛冽,隐隐有煞气缭绕。神秘老者双手微微抬起,指尖有淡金色的光芒流转,周身气息陡然变得深不可测。乌江老渔翁则将渔叉横在身前,双腿微屈,俨然一副经验老道的战斗姿态。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山谷中的鸟鸣虫叫不知何时已然停歇,唯有乌江奔腾的水声从远处传来,更添几分肃杀之气。阳光透过山谷间的缝隙洒下,在众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一场大战前的最后宁静。
项天感受着背上刘妍微弱的呼吸,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和古籍,绝不让他们落入这些来历不明之人手中。
归墟探秘者联盟中有人开始不耐烦地挪动脚步,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为首之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正要下令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青色道袍的人正沿着山道朝着这边赶来,约莫十余人,个个步履沉稳,气息均匀,看服饰竟是泰山封禅派的弟子。
为首的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道士,手持拂尘,腰佩长剑,神情肃穆。他身后跟着的弟子个个神情恭敬,步伐整齐划一,显是经过严格训练。
这群人来到近前,年轻道士微微施礼,声音清越:“贫道清玄,奉泰山封禅派掌门之命,特来探寻古籍下落。不知诸位在此争执,所为何事?”他目光扫过场中对峙的双方,最后落在项天怀中的古籍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归墟探秘者联盟的首领冷哼一声:“泰山封禅派也来凑这热闹?这古籍关乎归墟之秘,理应由我们联盟处理。”
清玄道士微微一笑,拂尘轻摆:“天下宝物,有缘者得之。这古籍既然现世,自然应当由能者解读。我泰山封禅派立派千年,底蕴深厚,正是研究此古籍的最佳选择。”
项天心中暗叫不好,原本就有一方强敌,现在又来了泰山封禅派,形势越发复杂。他紧紧护住古籍,脑中飞快思索着对策。
三方对峙,气氛越发紧张。归墟探秘者联盟的人手握兵器,虎视眈眈;泰山封禅派的弟子们则悄然散开,隐隐形成包围之势;而项天三人则背靠背站立,警惕地注视着两方人马。
乌江老渔翁低声道:“情况不妙啊,这两帮人看起来都不好对付。”
神秘老者微微点头,声音压得极低:“见机行事,不可力敌。”
就在这时,项天背上的刘妍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似乎有苏醒的迹象。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