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站在木窗前,目光穿透晨曦薄雾,望向九嶷山深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晨光熹微中,山间缭绕的雾气仿佛有了生命,随着某种古老的节奏缓缓流动。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找到进入禁地的方法。”项天转身,声音低沉而坚定。
神秘老者缓缓点头,手中摩挲着那根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古杖:“九嶷山乃巫族千年根基,其中隐秘绝非寻常。我们须得步步为营,切不可贸然行事。”
乌江老渔翁擦拭着随身携带的鱼刀,刀身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光芒:“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神秘之地。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似乎都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玄机。”
简单的早膳后,三人假意闲逛,实则细心观察着巫族聚居地的布局。阳光透过参天古木的缝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项天注意到,这些光影的分布似乎并非偶然,而是暗合某种阵法规律。
“看那里。”项天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一处石墙上的浮雕。那上面刻着一组复杂的符号,形似飞鸟展翅,却又带着扭曲的线条,与他们在神秘遗迹中见过的图案惊人相似。
神秘老者凑近细观,手指轻轻抚过石刻的纹路:“不错,这与项羽将军遗留的玉佩上的纹路几乎同源。只是这里的符号更加复杂,似乎融入了巫族特有的元素。”
乌江老渔翁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四周有人监视,我们需得小心。”
果然,不远处几个巫族弟子看似在忙碌,眼神却不时瞟向他们。项天心中了然,表面却装作浑然不觉,继续与同伴高声谈论着九嶷山的风景。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利用一切机会研究散落在各处的符号。午后阳光最盛时,他们常躲在一处偏僻的藤架下,项天用树枝在地上勾画所见符号,试图找出规律;神秘老者则闭目冥想,试图以灵识感知符号中蕴含的力量;乌江老渔翁则凭借多年江湖经验,留意着四周动静。
“这些符号的排列并非随意,”某日午后,神秘老者忽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明悟之色,“它们似乎对应着星辰运行的轨迹,又与地脉灵气相合。”
项天精神一振:“可能破解其含义?”
老者摇头:“难矣。巫族秘术博大精深,若无传承,仅凭外人难以窥其堂奥。”
他们的行动虽谨慎,却仍引起了巫族弟子的警觉。一日黄昏,项天刚回到住所,便察觉屋内有人动过的痕迹。虽细微,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来,我们已被严密监视。”当晚,项天低声对两位同伴道。
乌江老渔翁叹了口气:“今日我试图接近后山,却被两名‘恰好’路过的弟子拦下,借口问路才搪塞过去。”
神秘老者面色凝重:“巫族看似宽容,实则戒备森严。我们须得另寻他法。”
转机出现在三日后。那日傍晚,夕阳将九嶷山染成金红色,项天独自在山径漫步,苦思破解符号之法。忽然,一阵悠扬笛声随风传来,如泣如诉,婉转空灵。
项天驻足细听,只觉得那笛声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古老力量,与他近日研究的符号产生奇妙共鸣。更令他惊讶的是,随着笛声流转,附近石壁上的符号似乎隐隐发光,与音律相应和。
“项公子也对此笛声感兴趣?”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项天转身,见是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巫族弟子风溟。他按下心中惊讶,淡然道:“此笛声悠扬动听,不知是何人所奏?”
风溟眼中闪过异色:“这是我族祭祀前奏,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将举行十年一次的大祭典。”他稍作停顿,似是无意道,“祭典期间,许多平日不对外开放的圣地都会暂时开启,包括藏有古老符号原版的星纹殿。”
项天心中一震,面上却不露声色:“原来如此,难怪笛声如此特别。”
回到住所,项天立即将此事告知同伴。神秘老者听后沉吟良久:“此子似乎是故意透露此事,不知是何用意。”
乌江老渔翁皱眉道:“或许是陷阱,引我们上钩。”
项天目光坚定:“即便是陷阱,这也是我们难得的机会。祭典期间人员杂乱,或许能找到进入星纹殿的方法。”
接下来两日,三人表面按兵不动,暗中却为祭典之夜做准备。项天借散步之名,摸清了通往星纹殿的路径;神秘老者则通过灵识感知,探明了各处守卫换班的规律;乌江老渔翁凭借老道经验,找到了几条隐蔽的小道。
祭典前夜,项天站在窗前,望着空中渐圆的明月,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忽然,他注意到远处山崖上似乎有人影晃动,定睛看时却又消失不见。
“明日之夜,必将决定我们能否找到线索。”项天低声自语,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胸前那枚自小佩戴的玉佩——那是项羽留下的唯一遗物,上面刻着的符号与巫族符号如出一辙。
而此时,在九嶷山最高处的一座殿堂内,巫族圣女正与几位长老议事。
“一切已安排妥当,星纹殿外的守卫会按计划减少。”一位白发长老道。
圣女点头,目光深邃:“命运之轮已然转动,且看明日之夜,这些外人会作何选择。但愿他们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
月光下,九嶷山静默如谜,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探索,即将迎来新的转折。项天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看似隐秘的行动,实则都在巫族高层的注视之下。而祭典之夜的星纹殿,既是机遇,也是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