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下来的时候，温房里的灯亮了。
千乃站在中央，手指轻轻按在地面。她掌心下的木纹微微发暖，那是柱间提前布置好的查克拉导管在运行。其他人陆续进来，脚步很轻，没人说话。
斑靠在门边，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打算今晚就试？”
“等不了。”她说，“警报响过一次，就不会只有一次。”
扉间走进来，手里抱着记录本，站定在东南角的位置。泉奈紧随其后，把能量护符贴在胸口的忍具袋上，点了点头。
柱间盘腿坐下，双手撑地，一圈柔和的木遁纹路从他身下扩散开来，像树根一样连接到温房四壁。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阵型——以他为基底，千乃为核心，其余三人按属性分布方位。
“开始吧。”千乃闭眼，转生眼缓缓浮现。
她先释放出自己的查克拉，不是冲撞式的推进，而是像潮水一样慢慢铺开。那股力量带着一种奇特的牵引感，让其他四人的查克拉本能地想要靠近。
柱间最先响应。他的仙术查克拉厚重平稳，顺着地面蔓延，和千乃的波段轻轻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斑皱了下眉，轮回眼微闪。他体内的查克拉天生带有压迫性，刚一输出就差点把整个节奏带偏。泉奈闷哼了一声，手扶了下额头，脸色有点白。
“慢点。”千乃睁开一只眼，“斑，你压一下爆发速度。”
“我这不是故意的。”他低声说，但还是收了些力。
扉间一直没动，直到听见千乃刚才那句提示。他调整呼吸，把查克拉分成细流，一点点融入那股循环中。他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不靠感觉，而是用计算的方式匹配频率。
泉奈深吸一口气，开启万花筒。他的幻术查克拉最不稳定，像风中的火苗，忽强忽弱。但他记得上次训练时千乃说的话——别想着控制，先学会跟随。
五股力量终于碰到了一起。
空气中出现一个缓慢旋转的光圈，浮在他们头顶。颜色混杂，青绿、暗红、银白、深蓝、金黄交织在一起，像是被打翻的颜料，还没调匀。
突然，斑的查克拉猛地一震。
那股力量像是有了意识，直接往中心冲去，试图把其他人的能量都吞进去。柱间的木遁反冲上来，手臂肌肉绷紧，额角渗出汗珠。
“停下！”千乃立刻加强控制，引力微调瞬间启动。她伸手抓住斑的手腕，把自己的查克拉送进去一缕。
斑喘了口气，眼神有点恍惚。
“它想主导。”他说，“轮回眼……好像认出了什么。”
“那就别让它乱来。”千乃声音很稳，“我们不是谁的附属，是并肩的人。你要信这个阵，也信我。”
斑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点头。他主动降低了输出强度，把节奏交给整体。
查克拉重新归位。
这一次，融合得更顺了。那些原本互相排斥的能量开始彼此缠绕，形成稳定的螺旋。光圈的颜色逐渐统一，最后变成一种淡淡的金色，洒在每个人脸上。
柱间咧嘴笑了：“成了？”
“成了。”千乃睁开眼，嘴角扬了一下。
那层金光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柔和。它像是有生命似的，顺着他们的经络流转，把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洗了一遍。泉奈感觉脑子里一直存在的那种胀痛消失了，视野变得格外清晰。
扉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能感觉到其他四个人的查克拉状态——柱间的安定，斑的收敛，泉奈的专注，还有千乃那根始终贯穿全场的主线。
“这不是简单的叠加。”他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互通。”
“对。”千乃点头，“只要建立过一次深度连接，就会留下痕迹。哪怕断开，也能快速接上。”
“意思是？”柱间问。
“战场上，如果有人倒下，只要还活着，其他人可以把力量传给他。”她说，“不是借用，是共享。”
斑低头看着自己掌心残留的金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因为你总是一个人扛。”千乃看了他一眼，“现在不用了。”
泉奈忽然想起什么：“那要是我中途退出呢？还能跟上吗？”
“试试就知道。”她说，“退出去三分钟，再回来。”
泉奈照做。他切断连接，闭眼调息。三分钟后，重新开启写轮眼，尝试接入循环。
几乎是一瞬间，那股金光就把他拉了回去。他的查克拉自动找到了位置，没有一丝错乱。
“太快了。”他睁眼，有点不敢信。
“因为你们已经记住了彼此的频率。”千乃说，“就像走路，一开始要数步子，走多了，闭着眼也能走直。”
扉间合上笔记本：“这意味着实战协同可以做到无缝切换。即使有人受伤脱离，也不会破坏整体节奏。”
“而且。”柱间笑着补充，“我们现在不只是五个厉害的人站在一起，而是真的变成了一支队伍。”
斑靠墙坐着，没说话，但肩膀比刚才松了些。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下那层还未散尽的金光。
千乃坐在原地没动，手放在膝盖上。她掌心里的能量结晶还在发烫，热度透过布料传到皮肤上。
她知道这还不是终点。
真正的考验还没来，辉夜的气息不会只出现一次。但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应对的底气。
柱间忽然拍了下地，一朵小花从缝隙里钻出来，颤巍巍地开了两片花瓣。
“留个纪念。”他说。
泉奈笑了笑，伸手碰了下花瓣。扉间把刚才的数据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收好本子。
千乃闭上眼，感受着体内仍在流转的金光。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指尖，像是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斑忽然开口：“下次练，别选太晚。”
她睁开眼：“怎么？担心我累着？”
“不是。”他转过头，“是我怕错过。”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柱间笑出声，泉奈低下头掩饰嘴角的弧度，扉间假装没听见，翻了一页纸。
千乃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能量结晶握得更紧了些。
金光渐渐淡去，但他们身上的余韵还在。
外面风刮了一下，树叶拍打着窗框。温房里的灯依然亮着，映出五个人影，坐成一个完整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