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明从杨中兴的话里能听出来,这家伙就是不想给失业的工人补助一分钱。
他心里不由的有点失望,也感觉到了资本家的无情无义、唯利是图。
“杨总,能不能给失业的工人稍微补助一点生活费,这样的话,咱们厂的口碑就会好许多,名声好了客户过来也放心,”段春明还想继续挣扎一下。
杨中兴笑了一下,问道:“段厂长,按你的意思,给失业的工人每月补助多少比较合适呢?”。
“杨总,每人一个月补助500块钱的话,400人,每月需要20万元左右,说不定一两个月后,行情就好起来了,这些钱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挣回来,”。
“嘿嘿,段厂长,你知道咱们厂一个月净利润有多少钱啊?”。
“杨总,这个是厂里保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去年的时候,我听说“景宏”印染厂每月净利润有100多万,”段春明迟疑了一下说道。
实际上白鹭印染厂每月净利润,他怎么能不知道呢,毕竟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20几年了,很清楚里面的收支情况。
杨中兴一听,心里就有点恼火,感觉这龟儿子啥都知道,借着其他厂把净利润说出来,还装糊涂呢。
“嗨!段厂长,你或许只看到了表面,但有好些东西你不知道,咱们虽然以前挣了点钱,其实那些看不见的花销多了去,实际到手的利润真没有多少,”杨中兴似笑非笑地说道。
段春明平时性格非常暴躁,很少对人低声下气的,但为了给工人争取一点利益,只好忍着内心的不满,对老板唯唯诺诺。
“杨总,如果你感觉每人每月补助500元太多的话,补助300也行啊,”段春明小声说道。
杨中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恼火,但还是控制着情绪说道:“小段,你现在先把厂里人员的去留问题解决好,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好…好…那好吧!”段春明非常无奈,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离开杨中兴的办公室后,段春明心里非常郁闷,这时候,才感觉自己非常孤独、渺小,这个厂长当的几乎和乞丐差不多。
杨中兴心里更是愤怒,认为段春明作为生产厂长,不为老板着想,而时时刻刻在为一群车间工人争取利益,而这钱都得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
这段时间,最着急的除了杨中兴以外,然后就是销售科科长罗涛了,厂里目前还没有开工,而且大部分人员将会失业,主要是原因是自己拉不过来客户。
罗涛再次召开销售部门的领导会议,询问订单的情况,销售一科的科长已经谈好了一个客户,大概有20多万米的订单。
销售三科还是在送礼、联系以前的大客户,陪吃陪喝陪玩,和大客户搞好关系,也争取到了一些订单。
而销售二科却颗粒无收,罗涛大怒,当面质问韩玉斌:“小韩,你每天都是干啥的!厂里每月给你们活动经费少吗?你的年薪不高吗?但你给厂里带来了什么!”。
韩玉斌低着头,非常沮丧,无奈地说道:“罗科长,我正在联系客户,等他们的回信了,”。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咱们销售部门的宗旨就是“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再过几天我看你还怎么说!”。
散会后,韩玉斌垂头丧气地走出会议室,心里拼命地盘算着,如果后面还没有订单,怎么交差啊。
韩玉斌上班8年了,从事销售工作大概6年时间,干销售第4年的时候,就被提拔为销售科副科长,这也是他最春风得意的一个成就。
如果现在被免去了副科长的职务,那被脸上割一刀还痛苦呢。
他坐在办公室里,苦思冥想着,还有谁能帮助一下自己呢,这段时间,他把以前关系好的老客户挨着问了一遍,结果是,大家都说没有什么办法,行情不好,怕加工了布料后卖不出去。
韩玉斌被罗涛点名批评的事情,在销售科很快传开了,这个帅气而有点傲慢的年轻男人,以前很少挨批评,就像一颗钻石,被大家众星捧月,这次却挨吵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小梅听到这件事情后,心里暗自高兴,认为机会终于来了,不但要让这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人接受自己,而且还要他主动来讨好自己。
一天,马小梅精心打扮了一下,在镜子面前轻轻地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然后又原地转了一圈。
她对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满意,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翘、雪白的脸蛋娇艳欲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流畅。
马小梅对自己身体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纤细的水蛇腰,特别是穿上紧身衣后,把整个身体勾勒得曲线玲珑、性感而优美。
她扭动着纤细腰肢,来到韩玉斌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啊?进来吧,”韩玉斌在里面不耐烦地喊道。
“咯咯,韩科长,这么凶干嘛呢?难道不欢迎人家吗?”。
“嗨!你可拉倒吧,该干啥干啥去,一个部门的同事有啥好欢迎的!”。
“哎吆,我感觉你对朱艳丽、苏玉娣态度可没这么差啊,还给她们买零食呢,就这么讨厌妹妹吗?”。
韩玉斌心里正烦呢,就说道:“马小梅,你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就去其他地方玩,我正忙呢!”。
“咯咯,你忙啥呢?说说看,说不定妹子还能帮你呢,”。
马小梅的话把韩玉斌给逗笑了,感觉这个小女人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平时除了陪几个大客户“睡觉”,还有啥本事呢,在古代的话,其实就是个“婊子”而已。
“嗯,好,我现在联系不到客户,没有订单,你能帮我吗?”。
“哎吆,就这点事啊,妹子虽然订单不多,但也能帮你应付一下的,”马小梅娇笑着说道。
韩玉斌一听,心里有点了希望,因为他清楚,马小梅和厂里的大客户张登峰关系密切,表面看像是父女关系,一个四十几岁,一个二十几岁。
实际上,他们关系暧昧,马小梅陪吃陪喝“陪睡”,比两口子还要亲密。
“嘿嘿,马小梅,你要是能帮我完成一部分任务,提成算是你的,并且我再从家里拿钱给你,”韩玉斌笑着说道。
“咯咯,人家有钱,啥都不缺,就缺个来疼人家的帅哥,”马小梅娇笑着走了过来,扭动着纤细的水蛇腰,轻轻地坐到了韩玉斌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