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得我耳膜生疼,实验室那厚重的铁门在我掌心剧烈地震动着,震得我的手掌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曾煜城后仰躲开刀锋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小臂上浮现出鳞片状的淤青——那是三小时前他替我挡下毒镖所付出的代价,那淤青在灯光下泛着紫黑色的光,触目惊心。
“走?”我用力甩出银链,精准地缠住他渗血的手腕,银链与金属碰撞,迸出蓝紫色的耀眼火花,那火花如同流星般瞬间划过,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去逞英雄。”系统提示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我颅骨深处炸开,新任务奖励的纳米机器人正顺着血管缓缓游向我的指尖,我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的凉意。
神秘首领的机械义眼红光陡然增强,好似一盏突然被点亮的红灯,他身后的四个改造人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
我趁机把曾煜城拽到实验台后面,他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呼吸急促地喷在我的颈侧,痒痒的。
“东南角的保险柜,密码是……”
“你第一次咬破我嘴唇的日期。”我打断他的话,指尖按在虹膜扫描仪上,能感觉到扫描仪那冰冷的触感。
系统突然弹出一个鲜红的警告框,我的精神力瞬间被抽走了三成,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但保险柜里那支冰蓝色的试剂已经落入我的掌心,试剂瓶凉凉的,泛着淡淡的蓝光。
在改造人撕开钢制台面的嘈杂声中,那声音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
曾煜城突然闷哼一声,蜷缩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首领摇晃着装有神经毒剂的注射器,发出阴冷的冷笑:“共享痛觉?不如试试共享死亡。”他身后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了倒计时,显示的正是前世我被活埋的地点坐标,屏幕上的数字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之前,我在观察神秘首领的一些研究资料时,曾隐隐约约看到过关于“活祭品”研究方向的隐晦记载,似乎与二十年前的一些事件有着潜在联系。
“看来你忘了……”我把试剂扎进曾煜城的颈动脉,他的瞳孔瞬间弥漫上鎏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金色的火焰在燃烧。
“当年那个被你们当作实验体的小姑娘,如今带着改良版的弑神药剂回来了。”
之前,通风管道里就传来了轻微的异响,我心中也有了一些模糊的预感。
小红就是在这时砸穿通风滤网的,滤网破碎的声音“哗啦”作响。
她染血的护士服口袋里露出半截工作证,正是前世给我注射镇定剂的那个实习医生。
曾经,在回忆前世经历时,我就发现这个实习医生有一些可疑之处,似乎与神秘组织有着潜在联系。
“东区……三层……”她呕着血沫抓住我的靴子,那血沫带着浓浓的腥味。
“密码是产房监控的存档日期……”
曾煜城突然猛地起身,撞碎了防弹玻璃,“哗啦”一声,金色的裂缝在他身后撕开一道狰狞的豁口。
我拽着小红的领口,翻滚着跳进电梯井,头顶传来钢筋断裂的清脆声响,如同清脆的枪声。
当电梯轿厢带着火星擦过我的鼻尖时,那火星带着灼热的温度,我终于想起了那个日期——正是系统强行覆盖掉的那段记忆里,母亲产房外实验舱爆炸的日子。
“抓紧!”曾煜城银甲上的纹路爬上他的脖颈,他徒手掰开变形的电梯门,那金属扭曲的声音“嘎吱嘎吱”作响。
地下三层扑面而来的冷风里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那冷风像冰刀一样割着我的脸,与我们逃亡路线重叠的,是二十年前那条早就该被炸毁的产科通道。
小红突然挣脱我的手,她后腰渗出的黑色液体在金属地面上拖出一道粘稠的痕迹,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别碰我……”她跌坐在闪着雪花的监控屏幕前,“他们在我的脊柱里装了微型炸弹,还有三十秒——”
陈姐的惊呼声从走廊拐角传来时,我正把小红推进防爆舱。
她最后塞给我的U盘还带着体温,上面刻着曾氏集团废弃实验室的标志。
曾煜城突然踉跄着撞在消防柜上,他后颈的银甲正渗出诡异的绿色泡沫,那泡沫“滋滋”地冒着,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陈姐的急救箱撞在墙上炸开漫天绷带,我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珠——纳米机器人正在皮下织就第二层神经网,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的麻痒。
曾煜城喉结上的血痕突然泛起荧光,这是第三次了,每次我割破手指救他,系统就会在视网膜上投影出倒悬的沙漏。
你该庆幸我讨厌欠债。我扯开他领口,那些绿色泡沫正腐蚀着银甲下的暗纹。
这是曾氏祖传的护心铠,纹路本该是振翅的凤凰,此刻却扭曲成毒蛇盘踞的模样。
神秘首领的机械臂穿透防爆玻璃时,我闻到了王伯烟斗里的沉香味,那香味悠悠地飘来。
三年前老管家坠楼前夜,他擦拭的那柄青铜杖上就有这样的螺旋纹路。弑神药剂需要活祭品,机械义眼的红光扫过曾煜城后颈,你猜二十年前那个产房爆炸案,为什么偏偏留下两个婴儿?
上个月林娜送下午茶时,我就发现她对我脑波或者实验室某些秘密有特别的关注,一些异常举动暗示她身份不简单。
林娜的枪管抵住我太阳穴时,小红尸体上的护士服正被黑色液体腐蚀出焦痕,那腐蚀的声音“嘶嘶”作响。
这个上个月刚给我送过下午茶的特助,此刻枪口稳得像是焊在掌纹里。
林娜出现后,我和曾煜城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她食指扣在扳机上轻轻画圈,组织培养了三千个胚胎, 曾煜城在林娜说话时,有一些细微的动作,手指微微动了动,暗示他在思考应对策略。只有你的脑波能激活深渊之门。
曾煜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垂在身侧的手比划着军用手语——那是我们被困冷藏车时发明的暗号。
我假装踉跄着撞翻消毒车,他咳出的血沫在空中凝成冰晶,精准折射出林娜锁骨处的微型芯片。
三小时前在通风管道,同样的芯片在小红尸体上闪烁着自毁红光。
抓住!我甩出银链缠住消防喷淋头,曾煜城却突然反手将我推进电梯井。
下坠的刹那,我看见他扯开西装露出满背的鎏金纹身——那根本不是曾氏家徽,而是与我系统界面完全一致的树状图!
神秘首领的狂笑混着金属摩擦声刺入耳膜,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你以为重生是偶然?电梯井四壁突然亮起幽蓝符文,那些在产房监控里见过的古怪符号正顺着钢索游走,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曾煜城在空中翻转将我护在身下,他后颈渗出的血珠悬浮成诡异的六芒星。
抓紧了。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那些血珠突然爆燃成金色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呼呼”的声响。
我腰间的银链自动缠上他手腕,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锁链正在吞噬腐蚀银甲的绿色泡沫,那泡沫被吞噬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当电梯轿厢残骸擦着耳际掠过时,我终于看清井底闪烁的符文——那根本不是传送阵,而是放大版的系统任务界面!
曾煜城的手突然扣住我染血的衬衫下摆,他指尖的温度比纳米机器人还要灼热。
井底涌上的气流中漂浮着产房消毒水的味道,与我们头顶逐渐闭合的符文光圈形成诡异的共鸣。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黑暗吞噬时,我颈后的系统芯片突然发出从未听过的机械音:基因锁验证通过,欢迎回家,零号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