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盒暗格里滚出的线香在羊绒地毯上冒出一缕诡异的青烟,那青烟扭曲着,如鬼魅般缓缓升腾,刺鼻的硫磺味瞬间钻入鼻腔。
曾煜城抬脚碾碎线香的动作比我惊恐的尖叫更快,脚底与线香摩擦的声音清脆刺耳。
魏保镖突然按住我后颈,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触感温热:呼吸放缓,硫磺浓度超标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像拉风箱一般。
我数着空调出风口有节奏的震动频率,那轻微的震动感透过空气传递过来。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刺目的红色弹窗,那红色鲜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精神力阈值:17%】的警告在视网膜上闪烁,闪烁的红光让我眼睛生疼。
去年被三叔公推下祠堂台阶时也是这个数值,那时的疼痛仿佛又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码头交接人喉咙被扎穿了。曾煜城用西装下摆擦掉我手背沾的青苔,青苔那潮湿黏腻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
他拇指按在我新愈合的针孔上,微微的刺痛感传来,这个月第三次了。
财务部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
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哭腔颤抖而绝望:白总,钱有财的侄子刚接管鑫源建材,现在所有供货商都在撕合同。
我摸到办公桌下暗格里的瑞士军刀,刀刃冰冷而坚硬,抵着掌心,那丝丝凉意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系统突然弹出一行小字:【检测到硫磺残留与祠堂地契关联度92%】——可等级瓶颈让详细分析功能灰掉了。
我心中一阵疑惑,这硫磺和祠堂地契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曾煜城突然把平板怼到我面前。
监控画面里,母亲正把翡翠镯子往三叔公手里塞,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老人枯槁的手指正点着财务报表末尾的签名栏,那手指干枯得像老树皮。
他们要把你送进疗养院。曾煜城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刀疤,那刀疤扭曲而可怖。董事会提前到明天下午两点。
马律师抱着卷宗冲进来时,我正在给最后一个供应商发视频函。
镜头扫过仓库里印着曾氏徽标的集装箱,集装箱那巨大的身躯在昏暗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故意让缠着绷带的左手入镜:王总认得这个青苔吧?
上周三码头失踪的三个质检员......
曾煜城突然从背后抽走我的手机。
他对着镜头解开袖扣,露出小臂上还没拆线的枪伤,那伤口红肿而狰狞,血痂的触感粗糙。令公子在墨尔本赌场欠的两千万,我买了双份保险。
视频突然卡在供应商惨白的脸上,那惨白的脸色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系统发出微弱的提示音,那声音细小而尖锐:【关键证据链完整度71%】——可惜我现在连调取监控录像的精神力都没有。
家族会议比暴雨来得更急。
三叔公的龙头拐杖把红木桌敲得咚咚响,那声音沉闷而有力,在会议室里回荡。祠堂翻修款为什么转到海外账户?母亲突然剧烈咳嗽,呼吸机的报警声尖锐刺耳,和窗外轰隆隆的雷声混在一起。
我翻开账本第十页,指着运输费条目下的硫磺采购单:去年清明祭祖用的线香,三叔公尝出火药味了吗?窗外的闪电恰好照亮曾煜城带着保镖包围会议室的轮廓,那闪电的强光瞬间让室内亮如白昼。
黄管家是半夜闯进来的。
两个戴蝎尾戒指的人架着浑身是血的董教授,教授身上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经济论坛的邀请函还在他口袋里淌血。老爷子的飞机明早八点起飞。黄管家的鳄鱼皮鞋碾着教授掉落的眼镜,那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曾少该学会听话了。
曾煜城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他扯开领带缠住右手,从魏保镖腰间抽出甩棍,甩棍在手中挥舞,带起一阵风声。十五年前你往我牛奶里加苯巴比妥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我摸到藏在花瓶后的报警器,系统突然在耳边炸开尖锐的嗡鸣,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
混战中有人掀翻了茶几,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碎玻璃划破我脚踝,那尖锐的刺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系统终于挤出一丝能量:【检测到蝎尾戒指与线香物质同源】。
曾煜城用手铐把黄管家锁在暖气管上,血滴在他后腰的勃朗宁手枪套上,那血滴落下的声音滴答作响。告诉老头子,我要娶的是整个白氏集团。
暴雨淹没了地下车库,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蜷缩在迈巴赫后座翻看系统日志,那些乱码里突然跳出半截清晰路径:【祠堂地契对应坐标:北纬31°14......】曾煜城把暖风开到最大,他掌心残留的硫磺味让我想起线香燃烧时的诡异蓝火,那蓝火在脑海中闪烁。
呼吸机数据被篡改了。他突然把平板扔过来,监控画面里母亲正往静脉注射器里灌透明液体,那液体在注射器里晃动,折射出诡异的光。你送的那个翡翠镯子......
系统警报又响了,这次是精神力恢复至23%的提示。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那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按下血指印时,听见曾煜城在给码头负责人打电话:那批集装箱现在全部泼汽油。
【系统提示闪烁三次后彻底熄灭,但视网膜残留的坐标数字正在渗血】。
系统界面突然在暴雨声中重新亮起,血红的弹窗刺得我眼眶发疼。
【紧急任务:解析祠堂地契坐标(剩余时间03:59:59)】的提示下,精神力阈值在17%与23%之间剧烈跳动。
曾煜城的手从方向盘移到我腕间,他食指上的铂金戒圈硌着我新结痂的针孔,那轻微的压迫感让我皱眉。
“车载冰箱里有肾上腺素。”
“解析失败会永久锁定系统核心。”我扯开领口透气,后视镜里映出三辆黑色路虎,那黑色的车身在雨幕中像三个巨大的怪物。
“钱有财的人追到跨海大桥了。”
轮胎摩擦声突然撕开雨幕,那尖锐的摩擦声像一把利刃。
魏保镖的改装吉普斜插过来挡住第一次撞击时,我咬开肾上腺素注射器的塑料盖,那塑料的触感有些粗糙。
系统提示音混着玻璃碎裂声炸响:【接受任务将触发强制昏迷机制】。
曾煜城突然把枪塞进我掌心,勃朗宁m1900的握把还带着他腰间的体温,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里一暖。
“上次你在祠堂地下室开过保险栓。”他说话时撞飞第二个路障,后视镜里的追兵被集装箱卡车截断。
我对着大腿扎下针剂,那针刺入皮肤的刺痛感让我身体一颤。
系统界面突然铺满整个挡风玻璃。
【精神力透支警告】的猩红弹窗被曾煜城的手掌穿透:“天亮前码头有十六个集装箱要烧。”
疼痛从太阳穴炸开的瞬间,视网膜上的坐标突然分裂成两串数字。
祠堂飞檐上的镇魂铃与鑫源建材的标志在记忆里重叠,我抓过平板调出三个月前的海关记录:“硫磺采购单第二页的水印!”
曾煜城突然猛打方向盘。
迈巴赫冲进废弃船坞的瞬间,我看到船坞的墙壁上剥落的油漆像一片片枯树叶,到处是生锈的管道,散发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他扯开我的衬衫领口,将冰凉的吊牌按在我心口,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曾氏实验室的冷核聚变密钥,能撑四小时。”
系统突然发出金属摩擦声,【坐标解析进度38%】的提示框开始渗血。
我踹开车门撞进配电室,魏保镖扔来的军用手电照亮墙上的潮汐时刻表,那灯光昏黄而微弱。
曾煜城的声音混着枪响传来:“通风管道有硫磺结晶!”
爬过第三道铁栅栏时,肾上腺素开始失效,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无力。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她耳坠的碎钻排列竟与坐标数字吻合。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曾提及耳坠是家族传承之物,难道这其中隐藏着家族地契坐标的秘密?
我扯断项链缠住颤抖的左手,在锈蚀的管道上用血画出等比数列。
“他们在灌海水!”魏保镖的吼叫从下层传来。
曾煜城踹开配电箱的瞬间,我对着通风口连开三枪。
咸涩的海水涌进来,那海水冰冷刺骨,涌入的速度很快,还夹杂着一些杂物,打在身上生疼。
系统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异响:【关键参数匹配度91%】。
钱有财的狞笑从扩音器里炸响:“白小姐喜欢水葬?”我摸到曾煜城后腰的战术匕首,借着海水反光在墙上刻出最后两位坐标。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异常清冽:【地契对应鑫源建材地下三层保险库】。
曾煜城突然把我按进怀里。
他胸口震动的声音压过爆炸:“二十秒后切断总闸。”我咬破他锁骨下的旧伤,在血腥味中启动冷核聚变密钥。
系统界面突然冻结,倒计时最后三秒闪过母亲篡改呼吸机数据的画面。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触感是曾煜城替我扣上防毒面具。
他掌心的枪茧擦过我睫毛:“睡吧,烧完集装箱就接你。”
混沌中有无数记忆碎片翻涌。
十四岁那年祠堂暗格的檀木香,系统初次启动时的电子蜂鸣,曾煜城在重症监护室给我戴上的心跳监测仪。
直到某种冰凉的液体注入颈动脉,我听见机械合成的提示:【神经链接完成度100%】。
睁开眼时晨光刺破海平面。
曾煜城的枪管还冒着硝烟,他脚边躺着钱有财的镀金义肢。
系统界面安静悬浮在空中,【硫磺提纯技术已解锁】的提示下,鑫源建材的地下结构图正在自动生成。
“三叔公的专机迫降了。”魏保镖递来的平板上闪着航空管制警报。
我摸到耳后新植入的芯片,母亲给三叔公塞翡翠镯子的监控视频突然自动优化成4K画质。
曾煜城突然捏碎第五个注射器。
他染血的袖口擦过我刚生成的3d地图:“老爷子在地下三层藏了十吨硫磺。”
海鸥掠过冒烟的集装箱残骸时,系统突然发出愉悦的嗡鸣。
视网膜上浮现出母亲病房的实时监控,她正在拆解那个翡翠镯子——内层金属环的编码与冷核聚变密钥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