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那拐杖尖悬着的碎石,正簌簌地颤抖着,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碎石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每一丝裂痕都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我后颈处,还残留着曾煜城纹身贴那温热的触感,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肌肤蔓延开来。
系统卡顿的机械音尖锐地响起,在视网膜上突然弹出醒目的红色警告,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红色的光芒,将王伯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映照得清清楚楚,系统还将他脸上的每道皱纹都标注了微表情数值。
“您说这神器会引发大祸,”我指尖缓缓划过曾煜城还在渗血的胸口,那温热的鲜血粘在指尖,带着一丝腥味。
青铜罗盘那尖锐的棱角,硌得掌心隐隐作痛。
“可您喉结滚动的频率比正常说谎时快0.3秒。”
老人握着鸡腿的手指猛然抽动,油星子溅了出来,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溅落在他青灰色唐装前襟上,在那深色的布料上留下了一个个油点。
曾煜城忽然将我往后揽了半步,他西装下未愈的枪伤渗出暗红的血,那血腥气浓郁而刺鼻,混着周围弥漫的松香,萦绕在我鼻尖。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上传来的力量,那力量坚实而温暖。
系统正在分析王伯瞳孔收缩的异常波动,突然弹出一条金色提示:【检测到闽南语童谣与宿主记忆库第178号文件匹配度99%】
恍惚间,我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是关于1998年闽南洪灾的片段,记忆中,浑浊的洪水肆虐着村庄,人们的哭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当年替我母亲接生的产婆,后颈有块铜钱大的胎记。”我笑着踩碎那颗滚落的佛珠,脚下传来清脆的碎裂声,琥珀色的碎片里渗出暗红血丝,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和您孙女上个月晒在朋友圈的胎记位置分毫不差。”
王伯拐杖重重砸进暗河,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悬浮的碎石突然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曾煜城忽然解开三粒衬衫扣子,他心口处的青铜罗盘正逆时针旋转,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暗河里突然浮起无数青铜齿轮,齿轮相互咬合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您用移魂蛊监控曾家二十年,却放任曾煜城把罗盘藏进心脏。”我抚摸着系统刚刚传输到我视网膜上的三维穴位图,那些游走的GpS芯片正在曾煜城肋骨间拼出古战场的地形,仿佛能听到古战场上金戈铁马的厮杀声。
“是因为真正要解封的,是困在神器里的十万阴兵吧?”
曾煜城突然掐住王伯手腕,他掌纹里渗出的血珠竟在空气里凝成凤翎形状,那血珠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后背残留的纹身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暗河底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系统警报声与母亲哼唱的童谣诡异地重叠,王伯浑浊的眼球突然暴起血丝,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而绝望。
“白小姐既然算到这一步……”老人嘶哑的声音裹着青铜锈味,他袖口突然窜出条双头蛇咬向我的动脉,那蛇的嘶嘶声让人心惊胆战。
“就该明白有些局破了会要命——”
曾煜城的佛珠串突然绷断,十八颗血珀精准击碎蛇牙,血珀撞击蛇牙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染血的掌心扣住我后脑勺时,我听见他胸腔里的青铜罗盘发出古老的机括声,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暗河水倒卷成漩涡的刹那,远处岩壁突然传来金属攀岩钩嵌入石缝的脆响,那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伯脸上每条皱纹都在抽搐,他枯枝般的手指正悄悄探向腰间鼓起的布袋,我能听到他手指摩擦布袋的声音。
曾煜城突然扯开领带缠住我手腕,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我们身后,第一缕不属于手电筒的光斑正在钟乳石间跳跃,那光斑闪烁不定,仿佛是幽灵在舞动。
王伯腰间的布袋鼓出诡异弧度时,我后槽牙突然尝到铁锈味,那味道又苦又涩。
系统在视网膜上炸开蛛网状裂纹,精神力透支的警报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东南巽位,断他蛊虫!”我扯下曾煜城的领带缠住手腕,青铜罗盘转动的咔哒声正与暗河旋涡形成共振,那声音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曾煜城喉间溢出声闷哼,他锁骨下方未愈的枪伤裂开细缝,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十二瓣凤翎,那血凤翎在空气中缓缓飘落。
王伯枯瘦的手腕突然反向扭曲成蛇形,布袋里窜出的蛊虫撞上血凤翎的瞬间,我听见系统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那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透支的剧痛中,母亲哼唱的闽南语童谣突然在耳蜗深处炸开——“月娘光光,囝仔哭饿,金锁开,银锁落......”
“是锁龙诀!”我抓住曾煜城被血浸透的衬衫下摆,他心口罗盘的青铜锈正褪成暗金色,那暗金色的光芒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王伯说的祸不是阴兵,是当年镇在暗河下的——”
话音未落,王伯的拐杖突然裂成七节竹鞭,竹鞭裂开的声音清脆响亮。
那些悬浮的碎石裹着蛊虫残骸,在我们头顶拼出北斗倒悬的星图,那星图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暗河旋涡深处传来铁链绞动的轰鸣,曾煜城突然将我推进青铜齿轮组成的八卦阵眼,那一刻,我心中一惊,恐惧瞬间笼罩了我。
“三十秒。”他染血的拇指抹过我咬破的唇角,西装布料撕裂声混着攀岩钩刺入岩壁的脆响,那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无比紧张。
“我赌你的系统还能撑三十秒。”
我后颈的纹身贴突然熔成金液,那金液顺着肌肤流淌,带来一阵灼热的感觉。
视网膜上三维穴位图与青铜罗盘的机括纹路完美重叠,那光芒在视网膜上闪烁着。
当王伯第七节竹鞭砸向阵眼时,我故意露出破绽让蛊虫咬住左肩,那蛊虫咬在皮肤上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颤抖。
那些GpS芯片化成的金针正顺着血管游向心口,我能感觉到金针在血管里游动的细微刺痛。
“您孙女胎记是后天移植的吧?”我咳着血沫笑出声,看着系统将扫描结果投射在颤抖的竹鞭上,那扫描结果的光芒在竹鞭上闪烁着。
“1998年闽南洪灾,您把亲孙女和曾家继承人调包的时候,没算到罗盘认主看的是血脉不是身份?”
王伯暴凸的眼球突然渗出黑血,他身后北斗星图的瑶光位应声碎裂,那碎裂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
曾煜城在这瞬间扯开衬衫,他心口旋转的罗盘竟与暗河底升起的青铜棺椁形成镜像,那些血凤翎突然化作钥匙形状,那血凤翎在空气中闪烁着光芒。
“抓紧!”曾煜城将我按进棺椁阴影的刹那,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青铜器般的嗡鸣,那声音低沉而悠长。
透支到极限的系统突然弹出最后提示:【精神力转化率400%,建议立即停止——】
攀岩钩的冷光已经扫到王伯花白的鬓角,我咬碎藏在智齿里的药囊,那药囊被咬碎的声音清脆。
剧痛中,曾煜城带着血腥气的吻突然封住我溢出的呜咽,他掌心的罗盘纹路正烙进我肩头蛊虫咬出的伤口,那烙印的刺痛感让我几乎昏厥。
青铜棺椁开启的裂缝里伸出无数透明锁链,将我们拽向暗河深处的瞬间,我最后瞥见王伯被三方势力的强光灯切成碎片的剪影,那剪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曾煜城的心跳声压过了系统警报,他浸血的胸膛上,罗盘指针正指向我锁骨下方逐渐成形的凤翎胎记,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胸膛里有力地跳动着。
冰凉河水灌入耳道的刹那,那些透明锁链突然开始逆向生长,那河水的冰凉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曾煜城将我头颅按进他颈窝时,我听见青铜棺椁深处传来自己的声音——是比此刻更沙哑成熟的声线,裹挟着金戈铁马的铮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记住,罗盘转第三次的时候......”曾煜城喘息着咬破我耳垂,血腥味中混着从未闻过的龙涎香,那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要亲手剖开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