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积雪还没完全融化,田埂上已能看到零星的绿意 —— 再过半月,就是春耕时节。陆承渊站在李家村的田边,看着村民们用木犁耕地,木犁头在冻土上磕得 “砰砰” 响,半天只犁开浅浅一层,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张五,你看这木犁,能不能换成玄铁的?” 陆承渊指着村民手里的犁头,对身边的老铁匠说,“玄铁硬度高,深耕时不容易崩口,要是做个玄铁犁头,耕地效率至少能提一倍。”
张五蹲下身,摸了摸木犁头磨损的边缘,点头道:“能做!只是玄铁比木头沉,得把犁杆加粗,再在犁头和犁杆衔接的地方加个玄铁套,防止崩裂。”
两人回到玄械工坊,陆承渊立刻画起图纸 —— 玄铁犁头宽五寸、尖部呈楔形,能轻松切入冻土;犁杆用北境硬松木,外层裹一层薄玄铁片,既防腐蚀又能承重;还在犁头侧面加了两个小铁齿,能把土块打碎,省去后续耙地的功夫。
水力锻锤派上了用场。张五把玄铁锭加热到通红,放进锻锤下,随着 “咚、咚” 的锤击声,玄铁锭逐渐变成犁头的形状,边缘再用小锤细细打磨,不到一个时辰,第一把玄铁犁头就成了。
“试试去!” 陆承渊扛着犁头,直奔李家村的田地。村民李老汉正愁木犁耕不动冻土,见陆承渊送来玄铁犁头,半信半疑地装在犁杆上,牵着牛试了试 —— 玄铁犁头轻松切入冻土,一拉就是两寸深,比木犁快了三倍还多!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李老汉激动得直拍大腿,“有这犁头,今年春耕至少能多耕两亩地!世子,您这犁头,能不能多做几个?俺们用粮食换!”
消息很快传开,青山村、白水村的村长都带着村民找上门,想换玄铁农具。陆承渊定下规矩:“一个玄铁犁头换五石粮食,一把玄铁镰刀换两石粮食 —— 要是各村愿意派青壮加入护卫队,每人每月能领半石粮,还能优先换农具。”
村长们纷纷答应。青山村派了十五名青壮,换了十个犁头;白水村派了二十名青壮,换了十五个犁头。短短五天,玄械工坊就卖出五十个玄铁犁头、三十把玄铁镰刀,换回三百石粮食,护卫队人数也从一百人扩充到一百三十五人。
“世子,中州药商刘老板听说咱们的玄铁农具,特意派人来问,能不能卖给他几十个,他愿意出十两银子一个犁头。” 赵忠拿着一封信,走进工坊汇报。
陆承渊接过信,嘴角勾起一抹笑 —— 玄铁不仅能造武器,还能通过农具变现,这是他没想到的。但他摇了摇头:“先不卖给外人,优先满足北境各村的需求。等春耕结束,咱们再批量生产,跟刘老板谈长期合作 —— 到时候,不仅能换银子,还能让他帮咱们收集中州的符文石消息。”
夕阳下,村民们扛着玄铁农具往回走,笑声在田埂上回荡。陆承渊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坚定了 —— 技术不仅是用来打仗的,更是用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只有北境的人都站在他这边,才能真正守住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