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灯光柔和,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汽水的甜味,气氛温馨。
娄晓娥小口吃着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蹙起眉头,放下了筷子。
“忠义哥!”
她轻声开口,带着一丝担忧。
“昨天在院里,我好像看到许大茂了,看人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还有一个女同志表情也很奇怪。以后…会不会不好相处啊?”
王忠义闻言,放下手中的汽水瓶,神色平静。
他早就料到娄晓娥会注意到院里这些“特色鲜明”的邻居,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她打个预防针。
“晓娥,你观察得很仔细。”
他笑了笑,语气平和,像是在聊一件很平常的事。
“许大茂你也知道,我们还是因为他才相识的。这人嘛…自私自利,好吃懒做,还特别好色,见不得别人好,尤其见不得我好。昨天我们相亲,他估计眼红得不行,你不用太在意他,但平时提防着点就行,尽量别跟他打交道。”
娄晓娥听得认真,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
王忠义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继续娓娓道来,将四合院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用一种略带调侃却又精准的语气,给她大致介绍了一遍:
“我们这四合院啊,人多,事儿也多。除了许大茂,还有几位‘名人’你得知道。”
“前院住着二大爷阎埠贵,是小学老师。这人呢,精于算计,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花,连自家孩子吃个花生米都得按颗数。不过好歹是个文化人,本性不坏,和我关系还不错,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中院除了我和何雨柱,还有一户,贾家。这家里有个老太太,贾张氏,我们都私下叫她‘老法师’,装神弄鬼、撒泼打滚是一把好手。她儿媳妇就是秦淮茹,昨天你也可能看到了,在厂里车间工作。秦淮茹…唉,怎么说呢,日子是挺难,但习惯性地想靠着别人,有点…嗯,像是‘吸血鬼’,总想从别人那里捞点好处。她那个婆婆也没少在背后撺掇她。”
提到秦淮茹,王忠义语气平淡,但娄晓娥能感觉到他的一丝疏离和警惕。
“贾家还有个男孩儿要特别注意,叫棒梗,小小年纪手脚不干净,院里丢点零碎东西,十有八九跟他有关,人送外号‘盗圣’。你得注意点,以后要是来院里,贵重东西收收好。”
娄晓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一个院子里还有这样的孩子。
“前院呢,还还有一位大爷。现在的一大爷刘海中,官迷一个,一心想当官,没什么真本事,就爱摆架子训人。我的一个兄弟李建国家也住在前院,有事也可以找他。”
“住后院正房的是易中海,原来是管事一大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技术没得说,以前院里人都敬着他点。但他吧…表面上特别讲究‘道德’,喜欢和稀泥,处理事情总想着‘顾全大局’,所以背后有人叫他‘道德天尊’。”
王忠义叹了口气又道。
“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处事不公,总是偏向贾家和傻柱,也是指望他们给养老了,那点小心思以为能瞒过所有人。”
最后,他顿了顿,还是提到了何雨柱。
“对了,还有个重要人物,也住中院挨着我家的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我们都叫他傻柱。这人做菜是不错,心地其实不坏,就是嘴臭脾气倔,认死理。不过…”
王忠义无奈地笑了笑。
“他对秦淮茹家那是真的好,几乎是掏心掏肺,工资大半都贴补过去了,院里人都在背后说他是秦淮茹的‘舔狗’。”
一番话说完,王忠义看着听得有些愣神的娄晓娥,温和地说:
“对,后院还有个聋老太太,和几户老实人家,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们院挺热闹的?其实就是个小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以后要是过来,心里有个数就行。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主动招惹他们,但也别怕事。有我呢。”
娄晓娥消化着这一连串信息,从惊讶慢慢变得镇定下来。
她看着王忠义,他谈起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时,眼神清澈,语气从容,没有抱怨,也没有畏惧,只是一种冷静的洞察和掌控感。
这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她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嗯!我记住了。反正…我是冲着你这个人来的,又不是冲着他们。只要你好,我都不怕。”
王忠义看着她坚定而信任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声音更加柔和。
“快吃吧,菜要凉了。以后慢慢你就熟悉了。”
窗外的夜色渐浓,餐厅里的灯光却显得格外温暖。
对于娄晓娥来说,那座神秘的四合院,因为身边这个男人的存在,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人不安了。
王忠义看着对面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或许,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归属感吧。
而那块静静走动的上海表,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记录下这美好而珍贵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