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拐杖“咚”地杵在许大茂跟前:
“许大茂!是不是你个缺德玩意儿干的?”
许大茂眼皮一跳,随即扯着嗓子嚷道:
“老虔婆!你少血口喷人!”
他梗着脖子,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公鸡。
“我许大茂堂堂轧钢厂工人,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他特意把二字咬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洗刷自己的嫌疑。
噗——
何雨柱一口茶水喷出来。
就你?还工人?
他抹了把嘴,笑得直拍大腿。
现在不就是个扫厕所的嘛!怎么,扫厂里厕所不过瘾,连咱们院的女厕也要承包了?
院里顿时哄笑一片。
许大茂被众人逼得急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跳着脚指着何雨柱骂道:
傻柱!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许大茂行得正坐得直,小心我告你诬陷?
何雨柱抱着胳膊冷笑:
哟,许大茂同志,您这行得正坐得直的标准可真够低的啊!
他掰着手指头数落。
上回你雇人假装流氓,想演英雄救美骗姑娘;上上回偷贾大妈的养老钱,被当场逮住;还有上上上回——
你放屁!
许大茂急得额头青筋直跳。
那都是误会!
误会?
一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插嘴。
那王厂长家的收音机怎么跑你家去了?也是误会?
围观的街坊们顿时哄笑起来,指指点点。
众人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过来——二大妈抱着胳膊冷笑,连平时跟他一起喝酒的刘光天和阎解成都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易中海站在人群边缘,冷汗悄然浸透了棉袄里襟。
他盯着许大茂那张因慌乱而扭曲的脸,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这孙子要是暴露了,被逼急了,准得把自己那点事儿全抖落出来!
要是让王忠义知道举报的事是自己在背后搞鬼...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二大妈撇着嘴道:昨儿个发年货,他那肉确实臭了,大伙儿说了两句,他就记恨上了?
没错!
贾张氏趁机煽风点火。
这缺德玩意儿肯定是报复,赔钱!
许大茂被众人逼得步步后退,后背抵在了老槐树上,冷汗直冒。
许母听见众人的话,也是无地自容。
“大伙不要胡乱猜测,我也得去上厕所不是,大茂难道连我这个娘也要害不成?”
许大茂眼珠子乱转,听闻母亲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顿时一个激灵,强撑着狡辩:
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我、我可以去厂里告你们诽谤!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王厂长,您见识广,眼力好,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王忠义摩挲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茬,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也没什么办法,其实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特意观察过院子中的路面,没有留下滴水的痕迹,恐怕凶手很狡猾,怕洒,故意只提了半桶水...
院子里一时陷入僵局。
众人虽然心里都认定是许大茂干的,可毕竟没抓到现行,光靠猜测也定不了罪。
许大茂见王忠义也没辙,顿时腰杆子又硬了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
傻柱!你等着!我这就去厂里告你诬陷工人同志!
何雨柱冷笑一声:
哟,许大茂同志,您这工人同志的帽子戴得可真够高的啊?
他故意学着许大茂的腔调。
怎么,扫厕所扫出优越感来了?
许大茂气得直跳脚:你——
行了行了!
一大爷阎埠贵赶紧打圆场。
既然没证据,这事儿就先搁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