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比平时起得都早,天刚蒙蒙亮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他低着头,脚步匆匆,连早饭都没敢在院里吃,生怕撞见贾张氏。
一路上,他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时不时回头张望,直到出了胡同口才松了口气。
轧钢厂里,许大茂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干活时不是把放映机零件装反了,就是差点碰倒交卷架。
主任骂了他好几回,他都只是敷衍地应着,脑子里全是那三百块钱和贾张氏可能的反应。
许大茂!你今儿魂儿丢啦?
工友老张拍了他一下。
这都第三回走神了!
啊?哦...昨晚没睡好。
许大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作镇定地继续整理放映设备。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贾张氏破天荒地自己端着木盆,在院子里洗起了衣服。
往常这都是秦淮茹的活计,但今天她一反常态,连棒梗要帮忙都被她赶走了。
奶奶,您今天咋自己洗衣服啊?
小当好奇地问。
去去去,小孩子别管!
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手,心里隐隐的不安,眼睛却不住地往房后瞟。
洗完衣服,贾张氏看四下无人,立刻鬼鬼祟祟地溜到房后墙根处。
她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抠开那块松动的砖头,伸手往洞里一掏——空的!
贾张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急忙又往里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的钱...我的钱呢?!
她声音发颤,不死心地又检查了一遍,甚至把旁边的砖头都扒拉开看,可那个小布包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天杀的贼啊!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钱!!
贾张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
三百多块钱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她的哭喊声像炸雷一样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易大妈和刘大妈最先闻声赶来,看到贾张氏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老嫂子,这是咋了?
易大妈赶紧上前搀扶。
我的钱...我的钱被偷了啊!
贾张氏一把抓住易大妈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三百二十块八毛六分啊!我攒了半辈子的钱啊!就藏在房后墙根底下,现在全没了!
刘大妈倒吸一口冷气。
三百多?!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我...
贾张氏一时语塞,随即又哭嚎起来。
我不管!肯定是院里的人偷的!挨千刀的生孩子没屁眼的贼啊!
她的咒骂声越来越难听,哭喊声也越来越凄厉。
这时正值下班时间,工人们陆续回到大院,还没进门就听见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哭骂声。
易中海皱着眉头快步走进来。
怎么回事?老远就听见嚷嚷!
老易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
我的钱被偷了!三百多块啊!就藏在房后头,现在全没了!
易中海闻言脸色一变。
三百多?你哪来这么多钱?藏房后干什么?
贾张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地哭骂。
这时院里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窃窃私语。
三百多?贾家不是一直喊穷吗?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想讹人呢!
要真有这么多钱被偷了,那可真是大事...
王忠义也刚回到院里,看到这阵势,他小声问二大爷。
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摇摇头,表示他也刚进院。
王忠义目光扫过人群,突然注意到许大茂站在人群外围,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眼神飘忽不定。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发疯似的冲向人群,
肯定是你们当中的人偷的!我要搜!我要挨家挨户地搜!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