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放心。”
张生自顾自拍着胸脯,“那万蛊楼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给天庭面子。”
“咱们此去,保管让他们乖乖放人,还得给道友下跪道歉。”
说到这,封赏仙使张生眯了眯眸子,“道友若是想,全杀了泄愤也可。”
“到底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而且南疆是个魔窟,也算是斩妖除魔了。”
无极没有说话,眼神平静。
李立坐在角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满是急切,却又不敢多言。
........
万蛊楼,炼蛊殿的石壁上,冷清月被数道黝黑的玄铁锁链穿透琵琶骨,悬空吊着。
她那身素日里一尘不染的白衣,此刻已被鲜血染得猩红。
原本凝脂般的肌肤上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显然遭受了酷刑。
在她的下方,有着一座青铜大鼎。
鼎里墨绿色的液体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无数色彩斑斓的蛊虫在毒液中翻滚。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
一名身着黑袍的独眼老者,走向冷清月,手里拿着一柄银匕。
他微微抬起手,用匕首在冷清月的手臂上轻轻划着,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鼎中。
鼎中的那些蛊虫瞬间疯狂躁动起来。
“明明活了几千年,却还是个处子之身,还真是少见啊。”
独眼老者阴恻恻地笑着。
说到这,独眼老者目光贪婪的看向鼎内的蛊虫,“极阴之血,很不错。”
被挂在石壁上的冷清月神色麻木,没有说话。
独眼老者眉头一皱,像是很不喜冷清月的反应,匕首再次在她身上划出口子。
“滴答,滴答。”
鲜血不断滴落进鼎中,独眼老者神色狠厉的看着冷清月,“你是死人吗?”
“为什么不叫!”
一声怒喝,震的大殿一颤。
冷清月垂下眼眸,依旧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露出一丝嘲色。
“还拿这个眼神看老夫?”
独眼老者见状,腾空而起,伸出枯瘦的手,一把掐住冷清月纤细的脖子。
他有些气急败坏道,“再拿这种眼神看老夫,信不信老夫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冷清月被独眼老人死死掐着脖子,苍白的脸色变得通红。
但她眼神始终平静如水,眼底那一抹嘲色也仍旧没有消失。
“你自找的。”
独眼老人眼神一厉,而后伸出两指,直接捅入冷清月的眼睛。
“噗嗤。”
独眼老人将手指抽出,带出浓稠的鲜血,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如何?”
“现在你还能拿那种眼神看老夫吗?”
巨大的疼痛的让冷清月浑身颤抖,但她死死咬着嘴唇,硬是没发出一丝惨叫。
而她那双原本动人的眼睛已经被戳瞎,眼窝处不断涌出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骨头倒是挺硬。”
独眼老人冷冷道。
“杀我门人,屠我长老。”
“你最好别让我活下去。”
冷清月一字一句的说着,散落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脖颈,声音带着心悸的杀意。
“放心,你活不下去的。”
“不,也许老夫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独眼老人看着冷清月脸上那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阴恻恻的笑着。
对于一个阶下囚的威胁,他丝毫不在意。
就算冷清月活着离开又能怎样,区区一个地仙巅峰修为的蝼蚁。
他可是玄仙巅峰修为,再给冷清月几千年时间赶超,也达不到他的境界。
“师尊。”
这时,一名神色阴沉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着岩壁上冷清月的惨状,不禁眉头一皱。
“师尊,你怎么把美人弄成这副模样了,我还怎么玩啊。”
独眼老者回过头,呵呵一笑,“等炼完蛊之后,你把她洗洗不就干净了?”
“也是。”
男子点了点头。
随后,他目光扫过冷清月裸露在外的肌肤,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师尊,这蛊还需炼多久。”
“弟子馋她可是馋很久了。”
“半天时间便可。”
独眼老者淡淡道,随后又问,“既如此饥渴,何不去广场解解闷?”
“那里不是正在举办盛宴吗?”
闻言,锦衣男子摇了摇头,“那些女子都被他们玩的不成人样了,弟子嫌弃。”
“你小子还挑食。”
独眼老者笑了。
眼前这个徒弟名为高枣苗,天赋尚可,然其性子极为好色,并且极其的变态。
若只喜欢女子就算了,有时候竟连一些长相阴柔的男子都不放过。
对于高枣苗这个徒弟,他算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对方的天赋不错。
恨的是为人过于变态,并且说话做事不带脑子,没有城府可言。
不过没有城府,在这勾心斗角的魔窟,也能勉强算作是优点。
起码他这个师父不会被徒弟背刺。
“徒儿不挑食。”高枣苗舔了舔唇角,眼神在冷清月身上游移。
他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玩物,语气轻佻又阴邪:“师尊有所不知。”
“广场上那些哪能算盛宴?不过是些被锁链拴着的破烂货罢了。”
“上个月我去瞧过。”
“有个新来的女修不肯从,被他们活生生剥了半边脸皮。”
“用铁钩挂在旗杆上,风一吹就晃悠,血流了满地。”
那些人还围着拍手叫好呢。”
高枣苗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趣事。
独眼老者却只是捻着胡须,脸上毫无波澜。
“还有更妙的。”
高枣苗忽然压低声音,凑近独眼老者,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去年抓来个正道宗门的女修,长得跟仙女儿似的。”
“我把她舌头割了,声带挑断。”
“再喂了牵丝蛊。”
“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像提线木偶似的跳舞,脸上还得挂着笑。”
“师尊没瞧见,她那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那模样,比哭还好看。”
他说着,忽然转头看向冷清月,舔了舔嘴唇,“不过跟这位比,那些都差远了。”
“一脸清高,眼睛都没了,血顺着脸往下流,却还是不肯哼一声。”
“这种骨子里带刺的驯服起来才够味,等师尊炼完蛊...”
“够了。”
“独眼老者皱了皱眉,不是觉得残忍,而是嫌他说得太啰嗦。”
“一边玩蛋去,别耽误老夫炼蛊。”
“嘿嘿。”
“弟子听令。”
高枣苗搓了搓手,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