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见过父皇!”
“呵呵,照儿,这一去经日,可有所获?”
“回父皇,儿子此去遵化铁厂,得一物……”
等到朱厚照将来福枪的事情对弘治帝说完,顺便说了明命人另寻矿脉之事,弘治帝陷入了沉思!
儿子所作所为看似稀奇古怪,但无一不合情合理。且极具前瞻性!这是,儿子所说的战略???
牟彬时时回报,弘治帝于儿子的一举一动必须要实时掌握。其余无他,唯那个高猛,儿子收在身边,既没令他入锦衣卫,也没安排在六率,而是作为贴身侍卫。即便前几日牟彬已经将王然四人查了个底儿掉,但还是不放心啊。
“父皇,儿子见父皇神色疲惫,父皇方才痊愈,切不可太过劳累,龙体为重啊。”
“咳咳,那个,为父知道了,照儿回来了,也帮为父分担些!明日随朕早朝!”
得,这是逃不过了,你没听“朕”都出来了。
回到钟粹宫,朱厚照命刘瑾将闫东阳召进来,自己离开这几天,为何看着弘治帝虽面色潮红,但眼圈明显发乌!而且,口内浊气甚重!
“太子爷,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那么多废话!
见太子殿下看向,刘瑾更没底了,略一犹豫,一咬牙跪在当地,
“太子爷,那个刘德放出来了。”
“刘德,哪个刘德?”
“太子爷,就是陛下违豫那日,您命关进诏狱的那个道士刘德。”
原来如此,这弘治帝又嗑药了?怪不得!根子在这,召闫东阳来也没用啊!这弘治帝,你就不能消停会。
话说为啥这几任大明皇帝都这么爱嗑药,自己那个堂弟,若不是没事找事,活过那个中国诗歌最高产皇帝都不在话下,非得把自己折腾得六十来岁就奔昌平了。不作不死,咋一个个都这么作呢?
闫东阳到了,朱厚照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了聊弘治帝的身体状况,闫东阳委婉说到,自己这几日没进宫,刘文泰接手了弘治帝的诊疗!
无语啊,无奈啊!苍天啊!我已经使出洪荒之力了!随他去吧!!!
安抚了闫东阳几句,朱厚照神色落寞地坐着。看出殿下的低落,钟粹宫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殿下,张铭到了!”
“传。”
自己回来,命刘瑾飞鸽传书传张铭觐见。看来张兴成效卓着啊,这传书便捷了许多。
“殿下。”
“张铭,孤今日乏了,你陪孤出宫走走!”
“殿下,这……”
“刘瑾、高猛,你二人换便装,陪孤一同前往!”
出东华门,朱厚照满腹心事溜达着,张铭贴身跟随,刘瑾、高猛跟在身后。
“张铭,我看你一身武艺似非战阵行伍,你学过一些拳脚?”
“回殿……少爷,我幼时一段机缘,跟沧州铁枪大侠方叔文学过长枪、拳脚功夫,方大侠以在下身份,只传功夫不收徒!”
“学了几年?”
“学了三年。”
“我看你长枪功夫不错,能否请方大侠到西苑皇庄,教习六率那些将士功夫?”
“回少爷,方大侠前年故去了!”
“可惜了,你还有没有同门师兄弟,有愿意者一并招过来。”
“少爷,方大侠是遭了变故,门下弟子散了!”
“因何?”
“方大侠四弟子苏辉在建威镖局当镖头,建昌侯、庆云侯于宝坻县争地械斗,伤及无辜,苏辉母、兄皆亡。苏辉箭伤庆云侯,欲对建昌侯不利被发现,逃至沧州寻师父庇护。朝廷发海捕公文,方大侠回护苏辉,被斩首抄家。”
tmd,这张延龄,怎么哪哪都有你!
不知不觉,四人来到了隆福寺。华灯初上,街边的酒楼茶肆热闹非凡,有小二在街边热情地招呼主顾!
朱厚照信步走进一家酒楼,
“四位爷,您里面请,楼上有雅间,您四位楼上请!”
到了楼上,四周有开间、雅间!朱厚照选了一个临街靠窗的开间坐下。
“随便点几个菜,不用顾及我。”
实在是没胃口,若不是高猛的肚子提醒,朱厚照可能跟张铭溜达到城墙根儿了!
刘瑾点了几个菜,几个小吃、饽饽,要了一壶茶!看着高猛的吃相,朱厚照想起来李昱,这俩人吃相有一拼,估计饭量也有一拼!都是那种管饱不问品种的主。只是李昱绝不是高猛的对手,马上,不好说。
张铭呢?张铭跟高猛相比如何?
高猛这吃相,低着头胡吃海塞,这哪是侍卫,这是一饿膈。看张铭,这警惕性,时时向窗外张望,面带焦急。这是担心在此耽搁久了,自己有危险。你看,目光又看向楼梯,这是四处观察。真是一个忠心、称职的侍卫。
咦,你脸红什么?顺着张铭的目光,一个美女婷婷袅袅由楼梯走了上来,宽口高髻、身形婀娜!靠,你在看美女?看你那出息。
这美女长得……
“轰……”
一声炸雷在朱厚照耳边响起,
“琪琪,是你吗?”
朱厚照抑制不住地站了起来,起身便向那女子走去。
“你也穿越过来了?是来找我吗?天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也?”
“这位公子,麻烦您让一让,您挡住奴家的路了。”
还没等朱厚照开口,那女子轻启朱唇,吐气如兰,一双美眸流转,面容端……端地妖媚魅惑。说话间,眉毛轻挑,眼波流转,似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令无数男儿欲舍身跳入!
靠,这反差,幻觉,爱妻绝不是这种神态,纵然找全世界最优秀的导演教授,爱妻也学不会这种神态,即使在两人热恋,情至最浓时!
这反差,手捧一件元青花,结果发现是上周印度产的那种感觉!
朱厚照闪身让开,若无其事回到座位。
“呦,这不是张将军吗?怎么有闲情了?咱家姐姐还在等着你呢!你这总当缩头乌龟可不成!”
张铭,哪有地缝,借咱使一使!社死?这tmd比社死要尴尬百倍千倍。
“刘姑娘,您请吧,咱家侯爷还在等着您呐?”
“切……孬种!”
那女子丢下一句话,扭动着腰肢,风吹杨柳般飘到了雅间处!
尴尬,满座的尴尬!只有高猛,若无其事将手中啃得,狗见了都哭的骨头丢回盘子里,抄起桌上剩余的几个饽饽,三下两下塞进嘴里,自顾自倒了一碗茶咕嘟咕嘟灌下去。舒坦!!!
走吧,别渗着了,三人带着复杂的表情看完高猛的表演,起身。幸亏有这夯货,否则!咳咳……刚才刘瑾脑袋已经快钻进他那啥地儿了,仿佛幼时的孩童趴在地上,看自己种下的种子是否发芽,只是种的是前天剩下的米饭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