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用力拍着胸膛。
“待会儿我留200块钱，你们去找人定做一批香樟木箱子，密封要好，每个一立方左右。
里面垫上油纸和稻壳，别让人知道，有人问就说是给厂里订的。
以后每周末我从古玩街买了东西，岳父带回来都藏地窖里。”
“明白！”
“第三件事得靠岳父。
从下周日开始，每隔两周来我这儿一趟，穿得破旧些，拎个麻袋装点青菜萝卜。
小茹肯定给你做顿好的，我们也沾沾光。
要是天天大鱼大肉，院里人该眼红了。
您就在我家门口吃，吃得粗鲁些，让全院都看见。
走时麻袋里装点白面棒子面，回村多显摆几次，以后就没人留意了。
等时机成熟，我再带您去古玩店买东西。”
“这是为啥？”
大舅哥挠头。
“要是村里有个比你帅、比你有钱、工作更好的人，你嫉妒不？”
“那肯定！”
“要是他娶个丑媳妇呢？”
“只剩可怜了！”
“现在懂了没？院里人看小茹娘家总来打秋风，背地肯定笑话我娶了穷媳妇，反倒不嫉妒了；传回厂里，同事还会同情我，对工作也有帮助！”
“妙计啊！”
“院里两个人瞒不住，一个是秦姐，她清楚岳父底细，但想捞好处不会乱说。
另一个是聋老太太，最多猜到表面，想不到深意。
我时不时给她点甜头，应该没事。
等找到更好的法子，每月用马车拉货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商量完洗了澡，搂着媳妇沉沉入睡。
29.计划启动
上次在秦京茹家定下计划已过六天。
黄三藏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休息日总爱睡懒觉。
忽见老丈人穿着一身破旧衣裳，扛着个 ** 袋迈进前院，高声嚷道：“小茹啊！给你带了些甜萝卜，吃不完分给邻居，咱可不能小气！”
黄三藏对这浮夸表演哭笑不得，秦京茹更是一头雾水。
“阎老哥！拿俩萝卜尝尝，跟兄弟客气啥！”
老丈人故意朝院里出名的抠门阎老西招呼。
阎老西愣愣接过萝卜，摇头晃脑回家学舌去了。
黄三藏赶紧热情迎进门，倒水递烟，又对京茹说：“我去菜市场买点菜，难得爹来一趟，得好好招待！”
买菜归来，夫妇俩忙活一阵，桌上已摆满烧鸡、清蒸鱼、红烧肉和时鲜蔬菜。
秦三宝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端着个大碗，盛满米饭，夹了一大堆肉菜蹲在门口吃起来，边吃边用筷子敲碗，眼睛盯着对门老阎家吃饭的场景，扯着嗓子喊：“阎老哥！吃饭呢！”
全家人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质问阎老西从哪儿认识这么个活宝。
凡是上回婚宴认识的，秦三宝挨个打招呼。
院里人瞧见这稀奇场面，心里反倒舒坦了。
秦京茹气得眼泪打转，不明白父亲抽什么风。
黄三藏淡定吃饭，他知道这种戏码往后少不了。
饭后收拾妥当，秦三宝坐了片刻就要走。
黄三藏递过那个破口袋，里面装着五斤白面、一斤猪肉还有其他零碎。
他扛着袋子跑到阎老西跟前显摆，腔调拿捏得十足：“我这女婿太客气，硬塞这么多好东西，拦都拦不住！”
说着还把袋口撑开展示。
老阎脸色发青，心里暗骂：“不想要倒是给我啊！”
黄三藏骑车送岳父到公交站，路上夸他演得不错。
回家时秦京茹哭丧着脸连连道歉。
要知道这年月粮 ** 贵，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
往后父女情分也就剩个亲戚名分，谁家媳妇敢这么贴补娘家，非得打断腿离婚不可。
黄三藏当然不怪她，这本就是他导演的戏码，还安慰道：“没事，我无父无母，你爹妈就是我爹妈。”
秦京茹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
她这才破涕为笑，生怕被赶回娘家。
院里人背地里笑话黄三藏摊上这么个丈人，有得苦头吃。
阎埠贵直摇头：“以为是良配，结果是个坑！”
易中海一脸早知如此：“小黄厚道，可惜……”
傻柱咂着酒嗤笑：“农村媳妇要不得。”
何雨水叹气：“黄哥真冤。”
贾张氏乐得拍腿，听说接济要断才急了：“得先把妮子大衣弄回来！”
最后带着棒梗跟去王府井。
许大茂在家笑得打跌，当初还想截胡呢：“活该！这种亲戚就该断干净！”
刘海中假意同情，偷瞄自家儿媳。
唯有聋老太太始终沉默。
秦淮茹领着棒梗上门时，秦京茹已打扮整齐。
黄三藏刚送人回来，兑现媒人承诺的时候到了——两件妮子大衣在百货大楼女装区挂着。
红的那件归秦淮茹，蓝紫的属秦京茹。
付款时收银台啪地一响：120块加布票。
这些布票都是于莉从鸽子市倒腾来的，黄三藏给了她一些本钱，两人按七三分成，于莉拿大头。
这事风险不小，但于莉被家里的算计逼得没办法，只能从小额的粮票、布票、糖票、酒票开始折腾，大买卖没本钱也不敢碰。
黄三藏早就注意到阎埠贵工资比易中海和刘海中低不少，却比他俩多出一间房，还买了自行车，明显有问题。
易中海没孩子负担，刘海中要养父母又好吃好喝，儿子结婚就把积蓄掏空了。
后来发现是阎埠贵把每月细粮换成粗粮，让三大妈偷偷卖掉余粮，硬是靠这种抠门劲儿攒出了房子和自行车，全家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细粮。
于莉嫁进来才发现掉进了火坑，可生米煮成熟饭，没外力帮忙的话，只能熬到改革开放再挣扎求生。
她其实是个能干的人，如今有黄三藏相助，未来或许能有番作为。
在男装区给自
80年代初，德系汽车品牌进入国内市场，桑塔纳准备国产化时，仅有蓄电池、天线等3%的零部件达标。
虽然高级钳工能手工打造精密部件，但规模化生产需要更科学的管理体系。
日本制造业曾被视为劣质产品代名词，后期通过严格的质量管理体系完成逆袭。
在其发展历程中，5S管理 ** 不可没，1955年推行的前两个就显着改善了企业面貌。
这套方法是我在日企工作时收获的宝贵经验。
当前轧钢厂管理混乱，事故频发。
举例来说，张厂长上任后第一条规章制度竟是车间禁止随地便溺，可见问题之严重。
若能成功推行5S管理，不仅能改善红星轧钢厂现状，更能产生示范效应。
这项管理方法操作性强，风险低收益高，完全符合现行管理要求。
带着这个想法，我向直属领导李怀德提交了方案。
正处于晋升关键期的李主任起初犹豫不决，担心引发管理风险。
经过深入沟通，我指出：若协助杨厂长推进这项改革，将为其创造晋升机会。
这句话打动了他。
最终李主任带我去见杨厂长，这位军人出身的领导当即决定在次日的办公会上讨论。
会议上，方案引发激烈争论。
面对各方质疑，杨厂长点名让我阐述观点。
此刻，变革的契机已然到来。
杨厂长，各位领导，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不需要全厂同时推行，先找个次要部门试点，观察效果后逐步推广到各个车间。
用半年到一年时间稳步推进，最终成效定会令人惊喜！
这个循序渐进的做法让反对意见明显减少了。
那么试点从哪个部门开始呢？
仓库怎么样？那里以人工操作为主，没有大型设备，即便出现差错也不会造成事故。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好！现在我宣布红星轧钢厂五常法则推行小组正式成立。
我亲自担任组长，李怀德同志任副组长，黄三藏同志任特别组员，负责协调跟进工作并直接向我汇报。
各部门全力配合，散会！
为确保首战告捷，黄三藏亲自驻守仓库指导工作。
凭借着早年仓库实习经验，他采取了系列措施：规划区域标识、规范物品摆放；实施每日清洁制度；建立先进先出、定期盘点机制；明确岗位责任；强化防火防潮防盗管理。
短短时间内，仓库焕然一新：物品规整有序、环境整洁明亮、流程高效顺畅、权责清晰分明，彻底改变了以往杂乱无章的面貌。
初期推进并非一帆风顺。
有员工对这位宣传科副科长不屑一顾：厂长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黄三藏果断请示杨厂长，将两名带头 ** 者调往车间，迅速平息了抵触情绪。
一周后，杨厂长带队视察时，整齐划一的作业场景令众人惊叹不已。
看着耳目一新的工作环境，杨厂长与李怀德交换眼神，都看到了这项改革的巨大潜力。
大多数工人觉悟高、干劲足，只要是对工厂有利的举措都积极配合。
像傻柱、许大茂那样的毕竟是少数。
经过两个多月由易到难、由点到面的扎实推进，年底统计数据显示：事故率显着下降，良品率提升20%，原材料损耗降低10%，产量增长15%。
这还是在初期阶段的成效。
杨厂长反复核对着报表数据，难掩激动地拿起红色电话：大领导！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1966年元旦（未放假），一位衣着朴素的老者在保卫人员陪同下穿梭于厂区。
中午在食堂排队就餐时不时与人交谈，并未引起特别注意。
黄三藏此刻正赶回家享用妻子秦京茹准备的午餐——这可比食堂饭菜可口多了！若他见到这位老者，或许能认出这正是那位大领导。
傍晚时分，杨厂长办公室的电话骤然响起：把经验材料准备好，后天来我家开会。
我先和其他领导沟通。
大领导简短指示道。
明白！杨厂长郑重应答。
“那个年轻人背景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