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媳妇迫不及待想买回她的自行车,可她还不会骑,只好先把自己的车送回。
购置女式自行车、办好手续后,他找块空地扶着她练习,终于让她骑得有模有样,再练几天就能熟练了。
腊月二十五,距离除夕只剩四天。
今年没有三十,两人上街置办年货,街上年味渐浓。
买完东西回四合院时,恰逢娄晓娥提着包回来。
她见到黄三藏,眼神一亮,笑意盈盈似有许多话想说,却被傻媳妇的招呼打断,低头快步进门。
哥哥,晓娥姐怎么有点怪?
有吗?我没注意。
哥哥,你们阿卡人除夕吃饺子吗?
黄三藏站在门口贴春联,字迹龙飞凤舞,未请阎老西代笔,免得丢了高级知识分子的脸。
除夕夜总得有点仪式感。
我们除夕不吃饺子,吃‘脯羹’——白薯粉调水,加萝卜丁、土豆丁、豆芽、白菜丝等蔬菜,再放肉丁、鸡杂、猪杂和猪油煮熟。
大年初一早上吃糯米团子和红薯,也不吃米饭。
那今晚就做这个吧!
行,不过不顶饿,再煮点饺子给你。
秦淮茹邀他们一起过年,黄三藏婉拒了,不想与傻柱、易中海等人掺和。
如今只当普通亲戚来往,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
捧着碗中的脯羹,黄三藏眼眶微湿。
一口家乡味,倍添思乡情,故乡已远,唯余孤寂。
哥哥,怎么了?
小茹,你会不会离开我?他紧握她的手。
哥哥,你说什么呢?弄疼我了!
没事。
是啊,有她相伴,还有何求?他不再是无根的过客。
命自我立,福自我求。
学生时代的豪情重现:一万年来谁着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谢谢你,傻媳妇!有你真好!
讨厌!
来,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清晨嚼过糯米团子配红薯,冷眼看着院里闹哄哄的拜年戏码,傻柱撺掇棒梗那几个孩子挨家讨红包的伎俩又得逞了。
这事谁也没法管,即便有法子我也不想捅破,横竖都是亲戚,再说又没坑到我头上。
自己没亲戚可走,大年初一也不好去同学家串门,只得带着媳妇回她娘家。
两口子各骑一辆自行车,在这四合院里也算够气派的。
在丈人家住了三日就回来了,这年头谁家都缺粮。
琢磨着初四这天娄晓娥应该还待在娘家,没跟许大茂在一块儿,就拎着点心趁夜色去了娄家。
眼下可不是演戏,一招不慎全盘皆输。
我跟大领导就见过一面,交情浅得很,人家未必给这个面子。
同学关系是压箱底的牌,犯不上这时候打出来。
明明能全身而退,何必冒这个险?
黄三藏开门见山:伯父考虑得如何?
我还想再观望观望。
什么?黄三藏心头火起,要不是为了娄晓娥,这种人死活关我屁事!天下冤死的鬼还少吗?
许大茂什么德行您该查清楚了,晓娥天天活在火坑里,您就忍心?
离了婚她又能好到哪去?寡妇再嫁,有损名节
呵!看来是我高看您了。
您这般优柔寡断,死了也不可惜,可怜的是晓娥!
黄三藏知道不下猛药不行了。
要是事情还是按老路走,自己这番折腾图什么?非得憋屈得吐血不可。
你怎么说话呢?娄大哥拍案而起。
古往今来,败亡之人不是没有能臣,而是听不进真话。
吕布尚且有关张效忠,偏要一意孤行死在下邳。
现在去港城的门路还没断,过两年若无事,你们大可以回来。
千金之子不涉险地,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说?燕雀贪恋檐下暖,说的就是你们!若不是为了晓娥,谁管你们死活!
老大,你说呢?娄父冷汗涔涔。
黄兄弟说得在理。
那我们尽快准备动身?许大茂那边...
得先让他跟晓娥离婚。
为何?
您想想,要是晓娥没离婚就跟你们走,这房子迟早被许大茂霸占。
他现在手里有几根金条了吧?以他的本事准能躲过风头。
可要是离了婚,将来国家定会把这房子还给你们。
房契千万带好!
但许大茂把我们当钱袋子,哪会轻易放手?
学司马懿装病夺权的典故总听过吧?就说晓娥得了绝症,活不过个月。
再跟他要钱治病,不出三日,这小人准提离婚。
娄父娄母面色骤变,显然被话语所惊。
娄晓娥眼中泛起异彩,暗自感叹这才是真豪杰,只恨相逢太迟。
自那次家暴之后,她再不许许大茂近身,如今听闻能脱离苦海,心中顿觉松快,对装病之计生出几分期待。
此事成败全在晓娥,切记不可露馅!那人紧握娄晓娥双手叮嘱道。
伯父,您转移家产的风声已漏,暂且停手为上!先解决晓娥的事。
过几日若您有意,我带您去个地方。
娄父闻言心头一震,如此机密竟被洞悉。
这不过是黄三藏的试探之策。
记忆中娄家的古董多已散佚,匆忙出逃时顶多带走些金银细软。
他盘算着若能得娄家信任自是上策,断不会贪昧这些物件。
只要赢得娄晓娥芳心,何愁没有收获?
诈病之计果然奏效,翌日许大茂便与娄晓娥离婚。
娄晓娥终获自由身。
四合院众人再度见识了许大茂的 ** 嘴脸,为省汤药钱竟能做出这等事,愈发厌恶此人。
他却沾沾自喜,盘算着另娶黄花闺女。
聋老太太虽觉娄晓娥突然患病蹊跷,但因乐见其与傻柱结缘,故未说破。
如今棋子被人悄然移走,她顿失凭依,再也无法稳坐 ** 。
三日后夜幕下,黄三藏引娄父来到地窖前:伯父觉得此处如何?好个地道战!你筹备多久了?娄父稍感安心。
那些传家之物若遗失实在痛心,现有稳妥之处安置,总算放心些许。
不过半年光景,我另有私用,并非专为您准备。
原来如此。
娄父略宽心。
眼下也只能赌上一把,寄望于他对女儿的情意。
长话短说,请伯父三日内将物品装箱备妥,约需几车?两车足矣。
府上可有人会驾车?犬子、舍弟及妹丈皆能。
甚好,届时仅限自家人参与。
岳父这边会唤上几位至亲,定于月末子时行动。
卡车停村外,以马车转运。
大舅哥须设法引开巡逻民兵,最好灌醉以防生变。
伯父记得给贵重物品做好防护。
车上多装些木炭,若有人问起,就说咱们是送炭的。
各位还有问题吗?
娄父见这人思虑周全,安排得滴水不漏,不禁心生感慨:生子当如……
自家儿子太过憨厚,难成大事!
或许招他做女婿也不错,带去港城打拼,看女儿能否接受。
三天后的凌晨,秦家村一公里外停着两辆卡车。
黄三藏亲自参与行动,以防万一。
“小声些,动作轻点!”
他低声叮嘱。
马嘴被勒住,马蹄裹了布,忙了半夜总算有惊无险。
最后一趟车被人撞见,对方瞥见木炭便嘟囔:“运个炭鬼鬼祟祟的!”
事成后,黄三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索性请假在家补觉。
中午,他坐在门口晒太阳,一个男孩送来空白信封。
拆开只见一张白纸写着“**宾馆5楼311房,娄”
。
他暗叹娄家底蕴犹存,竟能住进这等宾馆,又欣慰他们终于懂得保密。
“小茹,我出门一趟。”
“几点回来?”
“说不准,别等我吃饭。”
“当心些。”
黄三藏骑车抵达宾馆,循服务员指引叩响311房门。
“来了!”
娄晓娥的声音让他松了口气。
门一关,她炽热的目光令他心头一震。
娄晓娥扑进他怀里:“谢谢你救我出苦海!后悔没早跟你……今天我要做你的女人。”
他并非圣贤,早有准备,便紧紧回抱这可怜人。
许久,她在他耳边呢喃:“哥哥,以后我也叫你哥哥吧。”
“好。”
“今天才知做女人的滋味……你和我们去港城吧!”
“京茹怎么办?国家栽培我多年,岂能一走了之?”
“我就知道!可我想你时如何是好?”
“最多十来年便能重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我同去,说不定你很快就腻了。”
“怎么会!父亲让我问,去港城该做什么?”
“如今的港城绝非乐土,豺狼横行,黑道猖獗。
各行业早已被把控,你们初来乍到切莫硬闯,以免惹祸。”
(原着中娄家父子出事,恐因触人利益)
“啊?那里不是天堂吗?”
“天堂?想多了。
何况我也非全知全能。”
我有一个稳妥的办法,你们到了港城就去置办房产,有多少钱就买多少套。
除了自住的挑套好的,其余全部出租,始终坚持只租不卖的原则。
往后港城难免遇到各种 ** ,房价会有起伏,你们只管趁低价时买入收租。
要坚信国家一定会和平解决港城问题,不管听到什么传言都要牢牢握住手里的房产。
切记不要借钱炒房,也不要用什么金融杠杆,时局动荡会放大风险。
有多少现金就买多少房,安安稳稳最要紧。
股票千万别碰,别人赚再多也别眼红。
股市太容易 ** 控,一不小心就会赔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