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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在云层之上平稳地飞行,下方是连绵起伏的、被冰雪覆盖的苍白山脊,如同巨兽冻结的背脊,在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而冰冷的光。阳光透过宽大的舷窗,照亮了舱内简洁而充满未来感的布局,银灰色的内壁,流线型的结构,散发着柔和光线的嵌入式灯带,这一切都与项目部基地那种充斥着裸露管道、钢铁支架和冰冷仪器的实验室风格截然不同,仿佛从一个粗粝的、挣扎求生的现实,一步踏入了某个静谧而遥远的未来。

我瘫坐在柔软但质感冰冷的座椅上,身体深陷其中。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神经,但更强烈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新的疑虑和隐隐的后怕。右手掌心的烙印此刻异常安静,不再有悸动或刺痛,但那深沉的、仿佛一块铅块被永久植入血肉的冰冷感,却固执地存在着,像一枚无声的印章,时刻提醒着我刚刚在基地走廊里发生的、足以颠覆我所有认知的恐怖一幕。

我吞噬了……东西。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反复涌现,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那些试图冲破墙壁的、扭曲的苍白存在,它们是什么?能量体?异维度生物?还是某种……意识的残渣?还有那个科学家……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他惊恐扭曲的面容和伸出的手。我吞噬了他的一部分?他的生命能量?他的记忆?还是连同他的存在本质一起,被这该死的烙印强行掠夺、吸纳?

这种认知让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物,粘腻而冰冷。我不是故意的,那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击,或者说,是这烙印在受到威胁时自主触发的、恐怖的防御机制。我感觉自己不再纯洁,像一个沾染了无法洗净污秽的容器,体内沉睡着来自深渊的碎屑。

那个披着黑色雨衣的矮小身影,就静静地坐在我对面的阴影角落里,仿佛自始至终就没有移动过。它的沉默是如此的彻底,以至于我有时会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或许只是机舱内一个设计奇特的装饰品,一个凝固的剪影。是它\/他\/她操纵着这架超越我理解范畴的飞行器?还是另有其人,隐藏在某个我看不到的隔间里?

压抑的寂静和内心的翻涌让我终于无法忍受。我尝试开口,声音因为紧张和缺水而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回答。阴影中的身影连最微小的晃动都没有,仿佛我的声音只是掠过岩石的风。

就在我几乎放弃,以为这又是一次徒劳的尝试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并非来自那个沉默的身影,而是从机舱内置的、隐藏式的扬声器中传出——一个经过精密处理的、电子合成的、完全无法分辨性别和年龄的中性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可以叫我‘守钥人’。”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救你,因为你不是他们的财产,也不应是‘门’的祭品。你的存在,是失衡的产物,但也可能是重新平衡的关键。但你属于什么?需要我们进一步去衡量和鉴定。”

守钥人?钥匙?这个词让我心脏一紧。指的是我本身,还是我掌心的这个烙印?我是一件工具,还是一个……锁孔?

“重新平衡?鉴定?”我抓住这两个充满不确定性的词,追问道,“你们和项目部……和那个基金会,不是一伙的?”

“基金会?”合成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像是电流轻微的变调,“他们如此自称?一群被知识灼瞎双眼、妄图驾驭洪流的愚者。他们加速‘雪线’的上升,却以为自己在引导方向。我们……志不同。”

这模糊的回答并未解开我多少疑惑,反而增添了更多的迷雾。他们似乎站在基金会的对立面,但目的同样暧昧不清。

“那你们想做什么?”

“观察。保护。在必要的时刻……干预。”声音回答得模棱两可,像是在背诵一条既定章程,“比如,防止一个活跃的‘锚点’落入基金会手中,变成他们撕裂更多缝隙的钻头。” 缝隙……是指河床那里那样的“门”吗?

我没有继续在这个宏大的、令人不安的话题上纠缠,一个更迫切的问题涌上心头。

“老三呢?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你们能救他吗?”

扬声器里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停顿让我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那个本地人?他的命运线与‘锚点’紧密交织,救你,已惊动基金会,短时间内再次潜入基地救人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七,且风险极高。目前,他仍是安全的‘对照组’。”

我的心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冰窖。对照组……这个冰冷的词汇,将活生生的老三简化成了一个实验参数。但他们至少确认他还活着,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安全?在那种地方,安全又能维持多久?

“我们现在去哪?”

“一个安全屋。你需要休息,需要学习。”

“学习什么?”

“学习如何与你的‘烙印’共存,而不是被它吞噬,或者被它背后的‘饥饿’所控制。”合成音说道,语气依旧平稳,但内容却让我不寒而栗,“你刚才经历的爆发很危险。你引动了远超你自身和当前环境能承受的‘回响’。若非基地的屏蔽场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你现在已经是一具被彻底掏空的躯壳,或者一个更大‘门户’的开启点。”

我回想起那恐怖的、仿佛能抽走灵魂的吸力,以及之后那诡异的、冰冷的饱腹感,一阵强烈的后怕席卷全身。我差点……就成了一个更大灾难的导火索。

“那我该怎么办?”

“控制。引导。理解你手中的不是诅咒,而是一把双刃剑,一把……钥匙。”合成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但首先,你需要恢复体力。休息吧。到达目的地还需要一段时间。”

话音落下,扬声器彻底沉寂下去,无论我再问什么,都不再有任何回应。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意识的堤岸,但精神却因为过度刺激和重重疑虑而异常清醒,毫无睡意。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对面阴影中的那个身影上。它依旧沉默,仿佛本身就是阴影凝结而成,与机舱的昏暗融为一体,散发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气息。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绷带已经被除去,那个烙印清晰地暴露在眼前——复杂、诡异,皮肤下的黑色纹路仿佛拥有生命,在静止中蛰伏。合成音的话在耳边回响:“控制。引导。理解……钥匙。”

一种混合着恐惧、好奇和一丝微弱求生欲的冲动,促使我做出了一个或许鲁莽的决定。我尝试着,小心翼翼地,集中起一丝微弱的意念,像伸出一根无形的、颤抖的手指,轻轻地、试探性地去触碰掌心那股深沉的、铅块般的冰冷。

起初,只是冰冷的触感被放大。但紧接着——

一瞬间,仿佛有某种屏障被打破了。不再是单一的冰冷,而是无数细微的、尖锐的、混乱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垮了我意识的防线,涌上心头,淹没了我的感官!

触觉的碎片: 我“感觉”到冰冷粗糙的金属墙壁在指尖摩擦,带着陈年的铁锈味和尘埃;下一秒,又变成了一种光滑得令人恶心、如同某种生物内脏壁的粘腻触感,带着阴冷的湿气。

嗅觉的碎片: 一股浓烈的、电线过载烧焦的糊味刺入鼻腔,混杂着臭氧的辛辣;紧接着,这股味道被一种更古老的、如同地下深处万年冻土融化的土腥味和腐朽气息所覆盖。

听觉的碎片: 仪器尖锐的报警声撕裂耳膜,混合着那个科学家最后一声短促到极致的、被掐断的惊恐尖叫;在这人类制造的喧嚣之下,是更深层、更庞大的背景音——一种低沉的、持续不断的、仿佛来自地心或虚空本身的嗡鸣,带着无尽的空洞和……饥饿。

视觉的碎片: 眼前闪过扭曲晃动的实验室灯光,金属天花板旋转的残像;然后画面陡然切换,陷入绝对的、连星光都不存在的黑暗,这黑暗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浓稠得如同液体,包裹着、压迫着;在这片黑暗的尽头,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难以名状的轮廓在缓缓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智崩溃的压迫感。

记忆的碎片(更危险的): 一个短暂的、不属于我的念头闪过——“数据……必须记录……异常能量反应……”带着一种偏执的研究热情,旋即被无边的恐惧吞噬;紧接着是另一个更加古老、更加非人的“记忆”片段——对“温暖”的疯狂渴望,不是对火焰,而是对生命能量、对灵魂光辉的那种纯粹“热量”的贪婪觊觎;最后,是一个定格的、仿佛烙印在时空本身的画面:一个巨大的、仿佛位于世界底部或某个维度夹缝中的、缓缓转动的……黑色漩涡……它寂静无声,却散发着吞噬一切的引力,那漩涡的中心,是我无法理解的深邃与黑暗。

这些碎片并非有序呈现,而是混杂、叠加、相互冲撞,如同被炸碎的万花筒,每一片都带着强烈的情绪色彩——惊恐、绝望、贪婪、疯狂、以及一种亘古的冰冷等待。我的大脑试图处理这些海量的、异质的信息,却只感到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信息的洪流撑爆、同化。

我猛地切断那丝意念,像被烫伤一样缩回了精神触角,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额发,顺着鬓角滑落。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从溺水的边缘挣扎回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那些……是什么?

是被我吞噬的那个科学家和那些苍白存在残留的印记?还是……我掌心的烙印本身连接着的、那个位于漩涡深处的“饥饿”本体的记忆碎片?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污秽。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些外来的碎片玷污了,不再完整。

飞行器开始下降,穿透厚厚的云层,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下方,一个隐藏在极其偏僻、群山环抱的狭窄山谷中的小型基地逐渐显露轮廓。几座低矮的、几乎与周围深褐色山岩完美融为一体的建筑匍匐在地,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未经打扰的白雪。停机坪旁边,一个不起眼的、黑黢黢的洞口张开着,似乎是通往山腹内部的机库入口

飞行器平稳地、几乎是无声地降落在清扫出来的停机坪上,激起一圈细微的雪尘。

舱门滑开,凛冽而清澈的山风立刻涌入舱内,带着雪粒的清新和远处松林的冷冽气息,稍稍冲淡了机舱内那种挥之不去的、由恐惧和冰冷烙印混合而成的诡异气息。

那个阴影中的身影无声地站起,它的动作轻捷得没有一丝声响,率先走下飞行器,然后微微侧身,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姿态示意我跟上。

我深吸一口那冰冷而干净的空气,努力平复依旧急促的心跳和脑海中残留的混乱回响,迈步走下舷梯。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的清脆声响,这真实的声音让我稍微找回了一点现实感。环顾四周,群山巍峨寂静,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惊心动魄、基地的恐怖、吞噬的诡异,都只是一场遥远而荒诞的噩梦。

但掌心那无时无刻不在的冰冷触感,以及体内那股虽然暂时沉寂、却仿佛拥有自己生命的“饥饿”感,如同最深层的背景噪音,无情地提醒着我——现实,就是这场永不醒来的噩梦。

我们走向那个山洞机库。入口处,厚重的、与山岩颜色无异的金属门缓缓滑开,露出内部幽深的通道。

就在即将踏入山洞阴影的前一刻,我下意识地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片湛蓝而虚假的天空。

极高的天际之上,几乎与背景的蓝色融为一体,一个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小黑点,正以一种超越寻常飞行器的、不可思议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掠过,瞬间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是另一架飞行器?是基金会的追踪?还是……别的什么?某种一直在高空“观察”的东西?

几乎同时,掌心的烙印,极其微弱地、几乎像是错觉般悸动了一下,一丝转瞬即逝的冰冷顺着血管滑过。

那个中性的合成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这次,那平稳的电子音色中,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看来,基金会并不是唯一的观察者。进去吧,‘锚点’。你的学习,必须加快了。”

金属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闷响,将外面冰雪世界的最后一丝光亮和寒意,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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