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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主临世的恐怖威压如潮水般退去,与来时一样突兀。古渡口凝固的时空重新恢复流动,风再起,声再闻,光再烁。然而那毁天灭地的气息仍萦绕在每个人心头,挥之不去。

沈砚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落地,身形却不受控制地一个踉跄,最终单膝跪地,以手撑住冰冷的地面才勉强稳住。持钥的右手虎口已被完全震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那反噬的力道不仅作用于肉身,更让他神魂如遭重锤,阵阵发虚。

他单膝跪在冰冷的土地上,大口喘息着,冷汗已浸透后背衣衫。持钥的右手微微颤抖,虎口处被反震之力撕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更严重的是神魂如遭重锤,阵阵发虚,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持续攒刺,连带着洞玄之眼也传来灼痛与视界模糊之感,这是过度窥探远超自身层次力量所带来的反噬。那枚古老钥匙此刻光华黯淡,温热不再,变得冰冷沉重,仿佛耗尽了全部灵性。

他抬头望去,祭坛顶端,那颗漆黑核心已然稳定,虽未彻底与太白星力完全融合,表面却多了一层流转不息的星辉薄膜,三条能量锁链稳固如初,继续以更胜从前的效率贪婪抽取着龙脉之气。摇光星师的身影已然消失,想必是随星主一同离去了,只留下这座运转不休的邪阵,嘲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

败了。一败涂地。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彻骨髓的无力感,如同冰水般浸透了沈砚的四肢百骸。在星主那超越理解、近乎法则的力量面前,他所有的智谋、勇武乃至洞玄之眼,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他甚至未能触及祭坛核心,便被绝对的力量碾压,连挣扎的余地都微乎其微。星主那漠然的目光,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的神魂深处,持续带来隐痛与压迫。

在那种超越理解、近乎法则的力量面前,个人的勇武、智谋、乃至视破气运的洞玄之眼,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他甚至未能触及祭坛核心,便被绝对的力量碾压,连挣扎的余地都微乎其微。星主那漠然的目光,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的神魂深处。

“沈大哥!”元明月快步上前扶住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她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鬓发散乱,方才那凝固时空的威压,对她精神的冲击同样巨大,此刻眼眸中除了担忧,更有一丝未曾散去的惊悸。她握住沈砚流血的手,取出随身携带的干净布条,动作轻柔却略显慌乱地为他包扎。

宇文凝怔怔地望着恢复运转却更显诡异的祭坛,清冷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近乎绝望的神色,喃喃道:“星主……竟真的存在。我们……我们还能做什么?”她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左臂伤处的血迹又隐隐渗出。一直以来,她虽知星主之名,却始终存有一丝怀疑,如今亲眼见证其威能,那份源自血脉与认知的震撼与恐惧,几乎击垮了她的信念。

现场一片狼藉,血腥气混合着焦土味弥漫在空气中。皇城司暗桩与江湖义士死伤惨重,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幸存者寥寥无几,且个个带伤,眼神空洞。漕帮反正势力更是折损殆尽,仅存的几人也是伤痕累累,面带惶然与悲戚,望着祭坛的目光充满了恐惧。王五拖着一条被剑气划伤、深可见骨的腿,一瘸一拐地凑过来,脸上再无往日的机灵与市井狡黠,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悸与茫然:“沈先生,刚才……刚才那是……神仙?还是……魔鬼?”他的声音干涩沙哑,透着发自灵魂的战栗。

沈砚摇了摇头,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脑海中的刺痛,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地不宜久留,天道盟虽未追击,但绝非仁慈。收拾一下,带上还能动的伤员,我们立刻撤离!”他知道,此刻任何犹豫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返回洛阳城的路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残阳如血,映照着这支残兵败将。失败的重压、星主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沉重阴云笼罩在每个人心头,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沉重。无人言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偶尔压抑的痛哼。沈砚走在最前,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异常孤寂。他刻意收敛了洞玄之眼的感知,因为此刻任何超出常人的观察,都会加剧脑海中那冰针攒刺般的痛楚,这是神魂受创后难以避免的代价。

入城时,把守城门的军官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并未像往常一样严加盘问,只是那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讥诮,或许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仿佛在看着一群不自量力、侥幸从巨兽口中逃生的蝼蚁。这种无声的轻视,比直接的嘲讽更令人难受。

修善坊的小院依旧僻静,院中那棵老槐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却再也无法给人带来往日的安宁与安全感。元明月默默地为众人仔细处理伤势,动作熟练却沉默寡言。宇文凝则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逐渐沉沦的暮色和洛阳城上空那愈发晦暗、被无形锁链缠绕的龙脉气运,不知在想些什么,侧影显得格外萧索。尔朱焕留下的那枚刻有狼头的家族令牌静静躺在桌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远在北疆的牵挂与未尽的承诺。

一连三日,风平浪静。但这种平静,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天道盟并未展开预料中的疯狂报复,摇光星师也再未现身,仿佛那夜古渡口的挫败对他们而言无足轻重,又或者,他们有着更深远、更从容的谋划。然而,即便在神魂受创、洞玄之眼难以全力运转的情况下,沈砚仍能间歇性地、模糊地感知到洛阳上空那无形的“气运锁链”收束得更紧、更密了。龙脉的哀鸣虽因距离而微弱,却如同背景杂音般无时无刻不在他灵台深处持续,这种被动接收到的、源于龙脉本身的悲鸣,反而更深刻地提醒着他危机的迫近与自身的渺小。

就在第三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小院的石板地染成一片残红时,一名身着普通青色布衣、面容平凡无奇、丢入人海便再难寻觅的中年男子,敲响了小院的门扉。他未佩兵刃,身形不算高大,气度却异乎寻常的沉稳,步伐间距精准得如同丈量过,眼神温润平和,乍看无害,细看之下却带着一种久居人上、洞悉世情的审视感。

“沈先生?”男子拱手,语气平和得不带丝毫烟火气,“在下姓雷,单名一个啸字,忝为皇城司副指挥使。奉司正大人之命,特来相请先生过府一叙。”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皇城司,这个北魏最具权势也最神秘的特务机构,掌控着无数明暗渠道,监察百官,刺探机密,其触角遍及朝野江湖,终于在此刻,正式登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这几个刚从巨大挫败中喘息过来的“麻烦”。

沈砚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打量着眼前的雷啸,下意识便想运转洞玄之眼观察其气运根底,然而神魂深处立刻传来一阵尖锐刺痛,视野也随之微微一花,竟是难以凝聚精神、洞彻虚妄。他心中暗凛,知晓是古渡口之战的创伤未复,对方气机又内敛至极,如古井深潭,在此刻状态下,竟是难以窥测深浅。

“雷指挥使。”沈砚回了一礼,声音平稳,“不知司正大人相召,所为何事?”他需要试探,需要知道皇城司对他们,对铜匣,对昨夜之事,究竟了解多少。

雷啸微微一笑,笑容恰到好处,却并未深入眼底,仿佛只是面部肌肉的习惯性动作:“司正大人只言,欲与先生聊一聊这平城的气运流转,以及……先生怀中那件牵动了无数人心思的铜匣。”他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沈砚胸前,那里贴身存放的铜匣,似乎微微发热了一下。

此言一出,沈砚瞳孔骤缩。皇城司果然对铜匣知之甚深!甚至连它在自己身上都一清二楚!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从边城驿开始,就一直在关注,或者说,监视!

元明月与宇文凝闻言也立刻警惕起来,瞬间从各自的思绪中惊醒。元明月上前一步,与沈砚并肩而立,轻声道:“沈大哥……”她的眼神传递着清晰的担忧。皇城司水深,司正更是神秘莫测,此去吉凶难料。

沈砚抬手,轻轻止住了她的话头,目光与雷啸平静对视。事已至此,避而不见绝非良策,反而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脑海中因强行思考而泛起的阵阵隐痛与纷乱思绪,对雷啸道:“司正大人亲自相邀,沈某岂敢不从。请雷指挥使带路。”

“沈先生是爽快人。”雷啸侧身让开道路,动作流畅自然,“请随我来。司正大人已在衙署静候多时。”他的语气始终保持着一种程式化的客气,既不显得亲近,也不令人感到被怠慢。

皇城司的衙署并非位于宫城之内,而是在平城西北角一片相对僻静、守卫却异常森严的坊区内。高墙深院,门禁重重,黑漆大门上并无彰显身份的匾额,只有两个狰狞的狴犴兽首衔着冰冷铜环,无声地诉说着此地的威严、森冷与不近人情。

踏入大门,并非想象中的公堂衙役、明镜高悬景象,而是曲折迂回、仿佛没有尽头的幽深回廊,以及一座座格局相似、寂静无声的庭院。偶尔有身着玄色劲装、腰佩狭锋长刀、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缇骑沉默走过,步伐整齐划一,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与经年累月积攒的煞气。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仿佛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都被严密的规则与无形的目光所笼罩。沈砚受损的神魂在此地似乎变得更加敏感,那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挤压着他的灵觉,令他不得不加倍收敛心神,才不至于引动旧伤。

雷啸引着沈砚穿过数重庭院,越往里走,环境越发幽静,守卫却越发隐蔽难察。最终,他们来到一处格外僻静的独立院落前。院门虚掩,内有昏黄温暖的烛光摇曳,与外面的森冷形成鲜明对比。

“司正大人就在书房内等候,雷某不便入内,沈先生请自便。”雷啸在院门前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垂手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如同化作了一尊雕塑。

沈砚站在虚掩的院门前,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忍着头颅深处因周遭强大气场所致的沉闷胀痛,将一切纷杂念头与因伤势而带来的虚弱感强行压下,伸手,缓缓推开了那扇看似普通、却可能决定他未来命运的木门。

书房内陈设简洁,却不失雅致。四壁书架林立,卷帙浩繁,墨香与淡淡檀香混合。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端坐着一位身着藏青色普通常服的老者。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脸上带着温和儒雅的笑意,正提着一支品相极佳的紫毫笔,在铺开的雪白宣纸上缓缓书写,姿态从容,仿佛全然沉浸在笔墨意趣之中。他周身并无丝毫凌厉气势,反而像是一位隐居山林、与世无争的博学鸿儒,唯有那双偶尔从纸面上抬起、看向门口的眼眸,开阖间精光内蕴,深邃如无底寒渊,仿佛能洞悉人心深处的一切隐秘,看透世间所有的虚妄与真实。

他并未抬头,仿佛全神贯注于笔下游走的龙蛇,平和温润、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声音却在静谧的书房内缓缓响起,清晰地传入沈砚耳中:

“沈砚?你可知,你已搅动了平城这潭……沉寂了十年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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