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急得直跺脚。
“错哪了?”
何雨柱学着她先前的腔调。
雨水气得牙痒——这不就是刚才自己刁难哥哥的话吗?为了新裙子,她憋着气认怂:“再也不笑话你了...”
“哟,都会抢台词了?”
何雨柱得意地捋空气胡须。
娄晓娥笑得前仰后合,被他飞了个眼刀:晚上再收拾你。
娄晓娥挑眉回敬:就你这水平?
两人眼神噼里啪啦交锋时,雨水突然炸毛:“能不能别当着我面发 ** !狗粮都噎到嗓子眼了!”
“哥错了。”
何雨柱突然摸妹妹脑袋,在雨水发懵时补刀:“忘了现场有单身犬。”
娄晓娥噗嗤笑出声,雨水扑上去揪他耳朵。
骑在爸爸脖子上的媛媛以为在玩游戏,欢实地拍他脑门,揪得何雨柱直嘀咕:“这闺女该不会是小叛徒吧?”
娄晓娥偷偷爆料:“你哥天天念叨小棉袄,结果俊俊哭他就嫌吵,媛媛哭他恨不得心都掏出来。”
正说着,泥猴似的星星冲进门,黑爪子刚要摸妹妹就被喝止。
小机灵鬼马上开启彩虹屁模式,何雨柱听得直眯眼:“继续夸,别停。”
“爸您这脸皮...”
“懂什么?脸皮厚才能从你们这群馋猫嘴里抢食。”
何雨柱说着瞥向媳妇,两人眼神还没对上,雨水就哀叹:“又来加密通话!”
门外响起娄母的笑骂:“野小子还知道回家?”
星星嘴硬:“我顿顿都没落下!”
衣摆的泥巴印却暴露了行踪。
何雨柱拉长声调了一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去冲凉!星星一溜烟跑没影了。
娄母欣慰地颔首:这泼猴总算有人能管住了。”
娄父暗自叹气:老伴儿是越来越精明了。
老头子,你该不会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娄母笑吟吟地望着他。
娄父心头一跳,老伴儿还会读心术不成?
他连忙摆手:哪能啊,绝对没有的事。”
那副慌张模样惹得何雨柱险些笑场。
顾及岳父颜面,他只得别过脸去捂住嘴。
可不停耸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娄晓娥和雨水也是忍俊不禁。
三人的小动作全落在娄母眼里。
她深谙在外要给丈夫留面子的道理。
雨水,今晚咱娘俩下厨。”
柱子,去把老太太请来。”
晓娥,你照看好孩子。”
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尴尬场面。
何雨柱暗自佩服:能在香江那龙蛇混杂之地闯出名堂,果然不简单。
我这就去。”
何雨柱抱起媛媛往老太太屋里走。
乖孙回来啦。”老太太欢喜地迎上来。
回来了。”何雨柱应着,转头招呼一大妈: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一大妈笑着婉拒:不了柱子,你们团聚要紧。”
老太太端详着何雨柱:晒黑了。”
何雨柱这下确信,就是老人家的口头禅。
路上老太太佯装生气地念叨:
你这傻柱子就不能消停点儿?
幸亏这次去得不久,要像上回那样,我非让孩子管你叫叔叔。”
何雨柱连忙告饶:下不为例。”
老太太却瞪起眼睛:国家任务你还敢推脱?
何雨柱哭笑不得,横竖都是您有理。
他索性装傻充愣,嘿嘿直笑。
一进屋老太太就把何雨柱晾在一边,凑到娄晓娥身旁逗弄俊俊。
何雨柱抱着媛媛和娄父闲聊。
快周岁的媛媛正长牙,抱着他的手指啃个不停。
何雨柱知道这是婴儿认知世界的方式,但还是提醒娄晓娥要注意地面小物件,吃水果记得去核。
娄晓娥白他一眼:等你想到这些,黄花菜都凉了。”
晚饭是娄母和雨水联手烹制的拿手菜。
何雨柱取出鱼子酱、红肠和伏特加:爸,整点儿?又递给雨水一瓶葡萄酒。
尝尝可以,这酒太烈。”娄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瞟向葡萄酒。
奶奶也喝点葡萄酒吧?好些日子没碰了。”
若是旁人这么说,何雨柱只当吹牛。
但老太太身上那股贵气,让他深信不疑。
雨水和星星尝了口鱼子酱,立刻吐了出来。
又腥又咸,还卖得死贵,毛子怎么吃得下?雨水嫌弃道。
娄父倒是品出些滋味:我觉得挺鲜。”
何雨柱反应平淡,仿佛在谈论家常便饭。
他略知鱼子酱的来历——早年欧洲不过是寻常腌菜,后来因鲟鱼濒危和吃法讲究才身价倍增。
如今顶级餐厅用的多是国产人工养殖的。
这顿团圆饭吃得其乐融融又暗藏玄机。
刚放下碗筷,餐桌就被迅速清空。
雨水和娄母抱着孩子离开,想看背包的星星也被娄父拽走。
老太太临走时打趣:要不要给你们小两口守门?
奶奶——娄晓娥羞得直跺脚。
见时间尚早,何雨柱提议:去看场电影?
娄晓娥欣然同意。
夜风拂面,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傻柱,多久没这样散步了。”
何雨柱也感慨:是啊,当年还说每月要看场电影呢。”
怀星星前你确实做到了。”
何雨柱眨眨眼:要不每月揍那小子一顿?
娄晓娥笑骂:摊上你这爹,星星真是倒大霉。”
两人斗着嘴来到影院,正赶上放映《阿诗玛》。
这部讲述彝族姑娘反抗强权的爱情故事,由沪上电影厂摄制。
银幕上的阿诗玛让何雨柱唏嘘不已。
这位仅拍过两部电影就被誉为传奇的演员,一生坎坷。
曾因亲属关系风光,后遭打压 ** 疯癫,幸遇良人相伴余生。
娄晓娥却看得入迷,散场后仍沉浸在剧情中。
回四合院的路上,娄晓娥故意问何雨柱几个女人最爱问的问题,让何雨柱后悔带她看这部电影。
到家关门后,屋里很快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第二天,何雨柱果然扶着腰出门。
昨晚的经历让他明白什么叫如狼似虎,想到后面可能更夸张,他不禁腰酸。
快到厂门口时,看见小王跑进保卫室。
很快一群人出来对他指指点点。
柱子,看来你不行啊,才一天就扶腰了。”陈科长话音刚落,保卫科的人就围了上来。
他们先是何雨柱的身体,有人说他年纪轻轻就虚了,还有人笑问是不是被磨成了许大茂那样的小橡果。
何雨柱立刻拉那人进保卫室比试。
出来时那人垂头丧气,何雨柱却春风满面。
保卫科的人都惊呆了——那人在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陈科长眼珠一转,坏笑着说:柱子,你是中看不中用啊。
要帮忙就说,兄弟义不容辞。”
其他人也纷纷说要帮忙。
何雨柱扔下自行车:我要打十个。”
场面顿时混乱。
双拳难敌四手,何雨柱见势不妙,对准陈科长使出绝招:猴子偷桃。
得手后,其他人吓得捂裆后退。
陈科长求饶:柱子我错了。”
何雨柱笑着问:谁是小橡果?
许大茂!陈科长脱口而出。
何雨柱拉长音了一声。
我我我,我是小橡果行了吧?陈科长改口。
保卫科里顿时笑声一片。
李主任此时后悔自己显摆。
但想到以后的好处,又觉得值了。
他故作纠结地对何雨柱说:傻柱,我攒了五百块,剩下的用票抵行不?
何雨柱笑道:全给票更好。”
你想得美。”李主任也笑了,开始翻找钱票。
他摸遍全身,又翻抽屉,拿出两百块和一张自行车票:先拿着这些,缺的明天从家带。”
那我明天再来。”何雨柱说。
回厨房路上,何雨柱琢磨:明明看见李主任抽屉里有钱票,为什么不全给?看来是怕露富,这人做事真谨慎。
刚进厨房,刘岚就竖起大拇指:师傅真厉害,马华到现在还没醒。”
何雨柱无奈:这孩子太实在,我就随口一说。”
刘岚没好气地说:马华最听您的话,以后可得注意。”
心疼了?何雨柱调侃。
自己带大的能不心疼吗。”刘岚理直气壮。
刘岚确实把马华当半个儿子。
何雨柱有点惭愧,虽然他只是偶尔指点马华,但比起其他学徒,马华已经算幸运了——入门三年就能掌勺。
下午杨厂长叫何雨柱去领人。
一见面何雨柱就夸:杨厂长效率真高!
别贫了,认识一下。”杨厂长笑道。
胖些的高洪涛抢先说:何主任,我叫高洪涛,您叫我小胖就行。”
瘦高的马祥腼腆地说:我叫马祥,会挤羊奶。”
何雨柱带他们去养猪场。
刘光天兴奋地迎上来,何雨柱介绍道:这位是负责人,以后你们听他安排。”
回去路上遇见许大茂,何雨柱调侃:茂子兄,头发长出来了?
许大茂一听就头疼:有事说事!
帮我弄点薄荷。”
去年给你弄来又说没空,今年别想!许大茂怒道。
何雨柱得意地说:去年忙着照顾双胞胎嘛。”
许大茂暴跳如雷:你是不是笑话我没孩子?
何雨柱暗自纳闷:许大茂今天怎么疑神疑鬼的?莫非家里有事?
他懒得深究,开门见山道:
我准备用薄荷熬制驱蚊水,效果特别好。”
放电影时蚊子多吧?你帮我弄薄荷,我送你驱蚊水。”
许大茂半信半疑:傻柱你还会这个?
要不要随你。”烈日当头,何雨柱没耐心多费口舌。
成,再信你一次。”想到虎骨酒的疗效,许大茂答应下来。
制作方法其实很简单:
新鲜薄荷叶洗净晾干,装入密封容器。
倒入高度白酒浸没叶片。
静置阴凉处一周即可使用。
使用时按比例兑水装入喷壶。
傍晚回家,发现雨水和星星在翻箱倒柜。
干什么呢?何雨柱一声喝问。
两个孩子吓得一激灵,见是他才放松。
哥,我找衣裳。”爸,我饿了。”
何雨柱沉下脸:
等你们嫂子回来不行?
雨水你都多大了,还跟着星星胡闹?
赶紧收拾干净。”
星星机灵地拉住想争辩的雨水。
哎呦!星星突然撞到桌角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