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正色道:
马上要收获了,你可得盯紧点。”
等这事完了,我给你申请转正。”
刘光天先是一愣,随即拍着胸脯保证:
柱子哥放心,我这就搭帐篷住这儿!
他可不敢马虎。
普通工人想转正最少也得两三年。
转正后工资涨了,找对象标准也能提高点。
何雨柱不由想到后世那些说年轻人不能吃苦的言论,心里直翻白眼:倒是给够加班费啊!
后来刘光天真在瓜地搭了帐篷,晚上还逮到几只刺猬。
何雨柱一看就想起闰土。
不过刺猬肉少味重,他嫌麻烦就让刘光天自己处理。
七月初,雨水高中毕业没参加高考。
在家陪了娄晓娥几天就说要工作。
何雨柱猜她是馋肉联厂的肉,想想也无妨。
当晚他拎着酒和鸡去找王厂长。
李婶笑着迎他进门。
王厂长直接说:
柱子,有事直说,不过先喝酒!
何雨柱递上酒:就知道您好这口。”
两人推杯换盏,王厂长喝得高兴,说就喜欢和柱子喝酒痛快的劲儿。
李婶就拍了黄瓜当配菜。
两小时后王厂长醉倒,何雨柱帮忙扶上床。
李婶淡定表示习惯了,家里爷俩都这样。
何雨柱散完酒气回家,刚洗脚就听一大爷急吼吼跑来:
柱子!贾张氏偷东西被保卫科扣了,你快去看看!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没好事。
何雨柱想起剧中棒梗曾多次指责奶奶没良心,那是在许大茂揭穿破鞋事件之前。
“柱子,你能不能快点儿?”
一大爷见他磨磨蹭蹭,忍不住出声催促。
“一大爷,我这脑袋还晕着呢。”
“等我洗把脸再说。”
何雨柱依旧晃晃悠悠地朝水龙头走去。
一大爷闻到他满身酒气,便没再多说,生怕他真撂挑子不干。
“走吧,一大爷。”
洗完脸的何雨柱喊了一声。
“柱子,不骑车吗?”
“一大爷,您看我这样还能骑车?”
何雨柱说着打了个酒嗝,熏得一大爷眼泪差点掉下来。
一大爷连忙后退几步,用手扇了扇风,皱眉问道:
“柱子,你这是喝了多少?”
“两斤还是三斤,记不清了。”
见何雨柱连路都走不稳,一大爷心里直打鼓,叫他来到底对不对。
他清楚何雨柱一向不喜欢贾张氏。
万一借着酒劲儿说几句难听话,贾张氏怕是真要进牛棚了。
两人走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时间,总算到了轧钢厂门口。
一大爷快步上前拦住何雨柱:
“柱子,酒醒得怎么样了?”
“一大爷,没事了,差不多清醒了。”
听何雨柱声音恢复正常,一大爷这才松了口气。
刚进保卫科,还没等问清情况,秦淮茹就梨花带雨地冲了过来。
“柱子,你可要救救我妈!”
“保卫科的同志说要让她在厂里游街,再关牛棚几个月。”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沉声问道:
“秦姐,你先别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秦淮茹这才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
事情还得从刘光天的刺猬说起。
那天何雨柱走后,李主任正好过来。
刘光天问他刺猬怎么处理,李主任随口说交给何雨柱。
刘光天说何雨柱让他们自己处理。
李主任心想何雨柱都不要,估计不好吃,便让刘光天随便处置。
于是刘光天带了一只回家烧着吃。
正巧被路过的棒梗看见,回家吵着要吃刺猬。
贾张氏被闹得没办法,趁着夜色来厂里叉刺猬。
结果刺猬没叉到,反倒踩坏了地里的西瓜。
那时已是七月,有些瓜已经熟了。
贾张氏干脆拿起西瓜吃了起来,被路过的保卫科人员当场抓住,随后通知了秦淮茹。
何雨柱觉得不对劲。
这事儿本来不大,态度好点赔个钱就能解决,怎么会闹到要送牛棚?
“秦姐,你等一下,我进去问问情况。”
说完,何雨柱去找了科长。
见科长脸色不好,何雨柱递了根烟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贾张氏!偷西瓜被我们抓住,不但不认错,还挠了我一下!”
科长指着脖子上的抓痕,一脸气愤。
接着他愣了一下:“柱子你怎么来了?”
“你这反应可真够慢的。”
何雨柱调侃道。
科长也不在意:“被那娘俩烦的,老的撒泼,小的只会哭。”
“不是吧,这点事儿你都搞不定?偷东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科长白了何雨柱一眼:
“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她就踩坏一个西瓜,赔钱就完事了,可她偏要闹。”
何雨柱明白,贾张氏不是不怕,而是不懂严重性。
她活这么大岁数,活动范围也就四合院一带,以为撒泼打滚就能蒙混过关。
被扣下才知道害怕,直到秦淮茹来才让她想办法。
“柱子,你该不会是来给那老虔婆求情的吧?”
何雨柱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
“被人硬拉来的,那老虔婆是我邻居。”
科长一听乐了:
“现在我心情好多了。”
“科长你个 ** 。”
何雨柱一脸郁闷。
心想:是不是我的痛苦让你觉得快乐?果然人性本贱。
不过正事要紧,他问科长:
“贾张氏真要下牛棚吗?”
科长一脸不情愿:
“我倒想那么做。”
“可一个寡妇婆婆,想给孙子叉个刺猬吃,就因为踩烂一个西瓜,被送进牛棚?”
“真要这么干,厂里妇联非得找上门不可。”
何雨柱一想,也是。
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同情弱者。
科长看着眼前的何雨柱,眼前一亮。
“柱子,你平时点子最多。”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何雨柱也想教训一下贾张氏。
她那副嘴脸,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想了一会儿,何雨柱就有了主意。
科长听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还是你最损。”
何雨柱只回了一个“滚”
字。
科长来到保卫室,对贾张氏说道:
“本来应该送你去牛棚的,但念在何主任为你求情。”
“接下来每天你都要到地里劳动改造。”
“直到地里的东西全部收完为止。”
贾张氏已经很多年没干过活。
一听说要干农活,赶紧找借口:
“我家里还有两岁的孙女要照顾。”
一大爷因为棒梗的事,也想让贾张氏吃点苦,便接过话:
“这段时间,我老伴替你照顾。”
贾张氏的劳动改造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大爷话音刚落,科长就被呛了一下。
原本想训斥贾张氏的话,没能说出口。
心想这老太婆是有多招人恨。
他宣布处罚后,她儿媳也不哭了。
科长甚至觉得,她儿媳嘴角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微微上扬。
易中海科长是认识的,毕竟是厂里少有的八级钳工。
在科长印象里,他是个老好人。
连这样的老好人都巴不得贾张氏受点苦,可见这老太婆有多不招人待见。
何雨柱就更不用说了,明说要整她。
回去的路上,心里高兴的秦淮茹装出担心的样子问何雨柱:
“柱子,我婆婆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一大爷也点头同意。
贾张氏一脸愤怒:
“不就是踩坏一个西瓜吗?大不了让淮茹赔钱!”
何雨柱一脸嘲讽:
“您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三人停下脚步,等他解释。
“保卫科本来没打算把您怎么样。”
“只要您态度好点,赔了西瓜钱,人家就放您回去了。”
“可您倒好,撒泼打滚,还抓伤了科长的脖子。”
“人家这才决定按规定处理。”
贾张氏一脸懊恼。
秦淮茹脑子转得快,上前拦住何雨柱:
“柱子,那我们现在去厂里道歉赔钱,你看行吗?”
“不行。”
何雨柱干脆利落地回绝。
“秦姐,听说过杀一儆百吗?”
“厂里可不是咱们院子,你婆婆撒泼打滚那套在这儿行不通。”
何雨柱的话,秦淮茹只当没听见。
贾张氏却炸了毛:
“傻柱你骂谁呢?”
何雨柱冷笑:
“谁应就说谁。”
贾张氏张着手就要扑上来。
何雨柱纹丝不动,目光如刀。
贾张氏被盯得发怵,退了两步觉得丢脸,又扯着嗓子往前冲。
一大爷和秦淮茹死死拉住她。
“妈,您真想进去吃牢饭?”
“秦淮茹你胳膊肘往外拐?我活不下去了!”
贾张氏又哭又闹满地打滚。
任凭两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何雨柱点了支烟,悠哉看她演戏。
烟抽完,他弹了一分钱到贾张氏跟前。
“赏你的。”
说罢转身就走。
贾张氏气得发抖——折腾半天就值一分钱?
她跳起来要追,被一大爷按住肩膀。
“再闹真送你去蹲牛棚!”
贾张氏见一大爷动了真火,顿时蔫了。
撇撇嘴,消停下来。
回到院里,棒梗凑上来问:
“奶奶,刺猬呢?”
贾张氏摸着孙子脑袋:
“今儿没找着,改天再去。”
棒梗失望地哦了一声,突然发现秦淮茹不在。
“奶奶,我妈去哪了?您刚走一大爷就叫她出去了。”
贾张氏搂着孙子咬牙:
“你妈和傻柱合伙欺负我,棒梗可得给奶奶 ** !”
秦淮茹在门外听得心寒,猛地推门而入。
“妈您胡说什么?”
“明明是您偷厂里西瓜,人家柱子帮忙说情才没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