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众人心照不宣地将目光投向聋老太与易中海。
聋老太虽内心惶然,面上仍强作镇定。
易中海却慌了神,嘴唇哆嗦着想辩解,终究没吐出半个字。
何雨水见亲哥哥即将被带走,顿时慌了神。
她冲上前质问:“是不是你们撺掇我哥做的?你们安的什么心?”
聋老太太慌忙摆手:“你可别乱说,我老太太什么都不清楚。”
易中海也急着撇清:“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水算是看清了这两人,真出了事他们根本不会管哥哥的死活。
“哥,要是他们指使的你就说出来啊!不然你这一生就完了!”
傻柱心里明白这事儿关系重大。
他这人虽然傻,却格外重义气。
任凭妹妹怎么追问,他就是咬紧牙关不开口。
何雨水急得眼圈发红,转身向苏卫国求助:“苏大哥,您替我说句话吧!我哥这脑子哪想得出这种主意?”
“何雨水,你糊涂了吧?傻柱这是诬陷我,我凭什么要替他说话?”
苏卫国简直哭笑不得。
这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扑通——
何雨水直接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哀求:“求您了苏大哥!我爹临走时还托您照应我们,您都忘了吗?”
苏卫国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
当初何大清确实提过照应傻柱,但他当场就回绝了。
若不是傻柱整天围着秦淮茹转,苏卫国倒也不是不能帮。
说到底,傻柱这人对自己人倒是忠心,绝不会背信弃义。
可一旦牵扯到秦淮茹,他就成了没脑子的**,这种人苏卫国实在不想沾。
转念一想,傻柱这次坐牢已成定局。
虽说被人教唆,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最终判罚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关键是要把聋老太和易中海也拖下水。
只要傻柱供出是他们唆使的,等傻柱入狱,这两人也别想逃脱。
这样自己的计划就达成了。
苏卫国表面训斥何雨水,实则是在敲打傻柱:“你哥什么性子你不懂?明天你去保城把你爹请回来,他自然全交代了。”
“别去!”
傻柱顿时慌了神。
在他心里,父亲何大清始终是威严的存在。
要是让父亲知道他才走没多久,自己就又和死对头易中海混在一起——
挨骂都是轻的,万一父亲气得要断绝关系怎么办?
他实在无法承受再次失去父亲的痛苦。
何雨水语气坚决地说:“如果你不坦白交代,我明天就去举报。”
傻柱深知妹妹的倔强个性,顿时惊慌失措。
但他此刻仍不敢轻易承认,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聋老太身上。
“老太太,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就要被抓走了!”
他焦急地哀求道。
聋老太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一旦傻柱被捕,她自己也难逃牵连。
她必须保住这个倚靠的孙子,同时也得设法自保。
情急之下,聋老太灵机一动,急忙向张所长求情:“张所长,这件事能不能就此作罢?我不报警了,撤销报案可以吗?”
这简直是把执法当儿戏!
张所长勃然大怒。
“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吗?想报警就报警,想撤案就撤案?现在案件已经立案侦查,证据确凿,我们必须依法处理!”
“那我表示不追究了还不行吗?”
聋老太急得眼泪直掉。
这下局面彻底失控了,傻柱可是她养老的依靠啊!
“为时已晚!”
张所长一个眼神示意,张帆立即上前要将傻柱带走。
傻柱吓得魂飞魄散。
既然自身难保,至少得保住真心待他的聋老太。
情急之中,他连忙坦白:“我交代,我坦白,这些都是易中海指使我做的。
要不是他出主意,我根本想不到这么做。”
易中海惊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连傻柱都会背叛他。
正当他要辩解时,却被聋老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聋老太心知已无力回天,为了保全孙子只能牺牲易中海。
她急忙凑到易中海耳边低语:“你赶快认罪吧,否则傻柱要是被严刑逼供,把我们都供出来。
要是连我也进去了,谁还能救你们?”
易中海顿时愣在当场,没想到最终要由自己承担全部罪责。
但他不像傻柱那样年轻冲动,深知自己在聋老太心中的分量远不及傻柱。
若是真的鱼死网破,恐怕三个人都要完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保住聋老太,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里,易中海含泪承认:“傻柱说得对,确实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
得知真相的邻居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易中海这样陷害苏卫国?”
“他胆子也太大了,卫国最近为厂里做出这么多贡献,他这是不想在厂里待下去了!”
“真是卑鄙又愚蠢!”
一向温和的杨厂长此刻也难抑怒火。
他指着易中海斥责道:“易中海,你和苏卫国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不管,但苏卫国现在是厂里重点保护对象,你做这种事之前,有没有为厂考虑?”
易中海刚要开口辩解,
李副厂长也站出来厉声喝道:“易中海,你还是人吗?连战斗英雄都敢诬陷!”
张所长毫不犹豫,立即下令:“张帆,把三个人全部带走。”
聋老太太顿时急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明明是受害者!”
“按规定受害者也要做笔录。
再说了,易中海用来陷害苏卫国的那只玉镯是你的,这你怎么解释?”
聋老太太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早知如此,就不该用自己那只镯子。
眼下只能不讲情义了。
“那还不简单,肯定是易中海来我家偷的。
我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
易中海苦笑不已。
他只觉得这么多年来对聋老太的好,全都白费了。
可也没办法,聋老太说得对——
总得保住一个。
“是,镯子是我偷的。”
“老太太,那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查清楚了自然会让你回来。”
张帆押着傻柱,张所长押着易中海,聋老太跟在后面,在众人注视下上了警车。
……
拘留室里。
“没用的东西!”
聋老太举起拐杖敲在傻柱头上。
傻柱疼得“哎哟”
一声。
“你打我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的镯子哪去了?”
想到那只玉镯,聋老太就来气。
当年那位客人送她时说过,这可是皇帝御赐,价值连城!
“我也不知道啊,你给我之后,我原封不动放到苏卫国家里了,怎么会不见呢?”
傻柱也百思不解。
他简直怀疑是不是撞见鬼了。
易中海想了想,问道:“秦淮茹不是一直在你家吗?会不会是她调包了?”
傻柱没有马上否认,先回忆起来。
当时他和秦淮茹一起盯着易中海是否去了刘海中家。
两人共处一室,离得那么近。
秦淮茹身上的香气,把他都给迷晕了。
再多的细节,他也记不清了。
“应该……不太可能吧。”
傻柱争辩道:“我送的时候明明是连手帕一起放进去的,就算玉镯被人换了,那手帕也不可能自己回来啊!”
这一来,三个人更糊涂了。
当时苏卫国并不在家,回来的时候也都在大家眼前。
他要是把东西放回傻柱家,不可能没人看见。
除非苏卫国会隐身。
“难不成是有人帮苏卫国调了包?”
易中海脱口而出。
“哼,要是真有人帮他,那肯定是秦淮茹那个臭女人!”
聋老太气得直戳拐杖。
“不准说秦淮茹是臭 ** !”
傻柱这大舔狗啊!
气得聋老太狠狠瞪他一眼。
傻柱缩着脖子说:“秦姐对我可好了,她怎么会帮苏卫国不帮我呢?”
“秦姐秦姐,那臭 ** 刚才都不帮你说话,你还护着她!”
聋老太气得又举起拐杖往傻柱头上砸。
这时张所长亲自过来审问三人。
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说!”
张所长猛一拍桌子,把三个人吓了一跳。
“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聋老太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甩锅:“我是受害人,跟我可没关系!”
说完朝易中海使了个眼色。
“警察同志,我觉得这是个误会。
老太太跟我亲妈一样,我拿她的东西哪能算偷呢?”
张所长一个眼神就把易中海吓闭嘴了。
傻柱连忙接话:“警察同志,我虽然陷害了苏卫国,可苏卫国自己人品就差,我们这是为民除害!不信您去院里打听。”
“胡说八道!”
张所长又是一拍桌怒吼:“我们没调查吗?苏卫国是战斗英雄,又见义勇为,现在还为国家做贡献。
你说他品行差?信不信我再给你加一条诋毁英雄罪!”
傻柱立马被吓得不敢吱声。
事情总得有个结果。
最后审下来,还是傻柱和易中海扛下了所有。
聋老太咬死自己是受害者,做完笔录就给放回去了。
……
聋老太逃过一劫,松了口气,刚走进大院。
一大妈赶紧迎上来问:“老太太,老易和傻柱怎么样了?是不是误会了?”
聋老太回道:“误会什么?易中海和傻柱都认了。
易中海撺掇傻柱去害苏卫国,两人都被关起来了。”
一大妈一听易中海进了局子,吓得脸都白了。
女人带着哭腔哀求:“老太太,看在我们两口子伺候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您救救老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