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怎么会有这个?难道皇上也逛过窑子?”
聋老太太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我建议这事非同小可,还是报警吧!”
阎埠贵最擅长推脱,这么大的责任他可不敢揽。
“别报警,千万别报警!”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他俩担心事情闹大,真相败露,那可就全完了!
邻居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俩。
易中海赶紧解释:“我是觉得,大院内部发生的事,咱们最好自己处理。
年底还要评五好大院,如果是咱们大院的人干的,因为他一人连累大家评不上,到时候你们不都得怪他吗?”
邻居们纷纷表示佩服。
“还是易大爷考虑周到。”
“老易就是心善,还为那贼着想。”
“他还想着咱们大院评优的事呢!”
……
苏卫国简直要笑发财了。
真会演啊!
明明是自己怕报警露馅,还在这装圣人。
这演技不去拿个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中海说得对,咱们可不能像有些人,动不动就举报、报警,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
聋老太太话音刚落,邻居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正在忙活的苏卫国。
大家都听出来,她是在讽刺苏卫国。
“看我干什么?”
苏卫国抬起头说:“小事咱们内部解决没问题,但这么大的事理应报警。
老太太,您不会是因为东西根本没丢,才不敢报警吧?”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脸色顿时一变。
苏卫国这小子实在太精明了。
他们不敢保证不会露出破绽。
人群后方,傻柱和秦淮茹更加紧张。
他俩一个动手、一个望风,作为实际动手的人最容易被怀疑,连往人群里凑都不敢。
易中海心知言多必失,没有回应苏卫国的质问。
他迅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并总结道:“我们大院一直很安宁,这么多年从未失窃。”
“睁眼说瞎话。
难道我的东西就不是东西?棒梗偷我的是什么?难道是大粪不成?”
苏卫国毫不客气地反驳。
秦淮茹在后面听得脸色泛红,心里发虚,不敢出声。
“老易,你这么说有失偏颇,我们大院最近不太平。”
有人插话,“我看最好报警查清楚。
这样大家都安心,万一再有贼进来,大家的东西也不安全。”
易中海一听报警就慌了神,那样事情就全暴露了。
“老刘,老阎,你们说句话啊!不能报警,年底还要评选呢!”
刘海中正有求于苏卫国,自然不会站在易中海这边。
“老易,我觉得卫国说得有道理,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易中海只得寄希望于阎埠贵。
“报警是最妥当的办法,这么贵重的东西,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阎埠贵刚收到苏卫国送的两颗糖,这还是头一回从他那里得到好处,感觉自己正和苏卫国关系热络,自然偏向苏卫国,不会帮易中海。
聋老太见易中海还是靠不住,赶紧站出来说道:“我是失主,我说了算。
我愿意再给那个贼一次机会,但也希望大家有线索就来举报。”
易中海连忙顺势问一大妈:“你刚才一直在后院,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进来?”
“没有。”
一大妈摇头。
“你呢,大茂?”
易中海又问许大茂。
“没有。”
许大茂也摇头。
傻柱赶紧接话:“我看见了!我当时趴在后窗看鸟,好像看到一个人影!”
“是谁?是谁?”
邻居们纷纷追问。
傻柱装出不敢直说的样子,怯生生地说道:“好像……好像是苏卫国。”
邻居们闻言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你看清楚了吗?确定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卫国刚才不是一直在工作吗?”
“哥,你别胡说!”
何雨水不高兴了,觉得她这个傻哥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傻柱没理她,对邻居们说:“我就实话实说了。”
“不可能!”
何雨水反驳:“苏大哥根本不是那种人!”
“苏大哥苏大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亲哥!”
傻柱气得想冲过去打她。
阎埠贵和刘海中连忙拦在何雨水前面。
阎埠贵说:“我觉得是你误会了,卫国家不缺钱。”
“是啊,苏卫国是战斗英雄,又常常见义勇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别乱泼脏水。”
刘海中也语气坚决。
聋老太和易中海狠狠瞪着苏卫国。
他们更恨他了。
这狼崽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大家都向着他。
秦淮茹一看队友不给力,赶紧插话:“傻柱没说谎,我也看见了!就是苏卫国!”
李巧儿忍不住鼓起勇气说:“傻柱家后窗能看到后院,你在哪儿看见的?”
问得妙!
苏卫国心里给李巧儿点赞,说:“巧儿,这还用说?肯定是两人一起趴在窗口看的呗。
他俩啥关系,谁不知道啊!”
“狗男女,都进屋了。”
“光天化日也不害臊。”
“贾东旭头上可真绿啊!”
傻柱和秦淮茹成了众矢之的,尴尬得脚趾抠地。
再抠下去,都能抠出三室一厅直接住进去了。
“苏卫国,你别转移话题,现在你嫌疑最大。
你就说承不承认?不承认我们就进屋搜!”
易中海胆子不小,竟这样对苏卫国说话。
苏卫国一脸无所谓。
“搜我?你没这权利!”
“老太太丢了东西,我来调查,怎么没权利?”
易中海硬刚,他笃定东西就在屋里。
苏卫国直接指着他开怼:“你什么权利?你是警察吗?警察搜查也要搜查令。
你要是私自进我家,就是私闯民宅。
万一我家丢了东西,你就是入室盗窃。
你不怕就试试!”
“那你说怎么办?老太太丢的可是皇上御赐的手镯!”
易中海又怂又横。
“少废话,报警!”
苏卫国很干脆,“阎解旷,你去一趟,易中海给你跑腿费!”
邻居们也都支持苏卫国,齐声说报警。
易中海一听傻眼了,这剧情不对啊!
傻柱慌了,其他三人也脸红心跳。
禽兽四人组心慌意乱。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院外传来汽车鸣笛声。
“有领导来了!”
阎埠贵和刘海中一听,忙不迭奔向门口迎接。
一听说领导来了,刘海中和阎埠贵赶紧小跑着迎出去。
刘海中跑得格外快,他向来热衷与领导打交道,那能满足他心里的虚荣。
停在大院门口的车里走下两人。
刚露面,刘海中一眼认出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
“我们厂的两位厂长怎么来了?”
阎埠贵虽不是轧钢厂职工,但红星小学实为轧钢厂附属小学。
校内学生除了关系户,基本是轧钢厂员工子女,因此阎埠贵也对两位厂长颇为熟悉。
一见是他们,阎埠贵赶紧跟上刘海中前去迎接。
“二位领导好,今天来我们院有何贵干啊?”
杨厂长与李副厂长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直奔苏卫国。
“卫国,今天受惊了吧?”
杨厂长问候道。
李副厂长连忙送上礼物说:“卫国,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
杨厂长担心你心情受影响,特地赶来看看!”
邻居们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但见两位厂长亲自登门送礼,脸上都写满震惊。
“苏卫国如今面子可真大!”
“发展好了就是不一样!”
“咱们这些普通工人,平时想见厂长一面都难,他倒好,厂长亲自上门。”
……
“都是小事,已经过去了。”
苏卫国态度坦然。
杨厂长看见院里桌上还摊着图纸,欣慰地笑了。
苏卫国这么快就投入工作,看来心情未受影响。
“卫国,图纸画得如何?进展顺利吗?”
杨厂长关切地问。
苏卫国皱了皱眉,答道:“本来挺顺利的,但现在有人找麻烦,恐怕没法继续了。”
杨厂长闻言勃然大怒。
“什么人敢找苏卫国的麻烦?耽误了国家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说着,他目光严厉地扫视了一圈。
易中海顿时慌了神!
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国家大事?
邻居们全愣住了,有人瞥见了桌上的图纸。
“卫国好像一直在画图呢。”
“这画的啥呀?”
“看着确实像在谋划大事情!”
“……”
众人也看不明白,交头接耳议论着。
李副厂长出面说明:“苏卫国正在处理上百亿的重要事务,谁要是敢捣乱,我绝不轻饶!”
易中海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现在已经被降为一级工,万一事情败露再受处分,恐怕会被开除!
离退休只剩几年,这个时候丢了工作,退休金就全没了!
可事到如今,没法回头了。
既然已经设下了陷阱,就只能指望计划成功,一举把苏卫国送进去。
只要苏卫国倒台,他们就安全了。
想到这里,他望向傻柱。
傻柱用力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一切顺利,可以动手。
易中海这才稍微安心,赶忙上前两步。
“杨厂长、李副厂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院里的老太太丢了一对很值钱的玉镯。
有目击者说是苏卫国拿的,还有两位证人可以作证。”
易中海说完,杨厂长愣住了。
他根本不信苏卫国会偷东西。
厂里待遇优厚,苏卫国又是畅销书作家,根本不缺钱,拿老太太的玉镯做什么?
但易中海说得言之凿凿,又有证人。
杨厂长也不好直接阻拦。
只能说:“我信任苏卫国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