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再出这种事,我直接送你去派出所!”
刘海中连连磕头,一会儿跪苏卫国,一会儿跪陈科长。
“滚吧!”
陈科长骂完,才放他离开。
苏卫国转过身,脸上又挂起笑容,对苏卫国说:“苏师傅,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关系,误会解开就好。
这也是你分内的工作。”
这事确实不能怪陈科长。
问题还是出在内部啊!
苏卫国想。
陈科长向苏卫国道别,正要离开,刚走到大门口。
秦淮茹拽着棒梗,贾张氏气呼呼地跟在后面,迎面走了过来。
“苏卫国你个天杀的,敢欺负我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贾张氏边走边骂。
陈科长听得直皱眉头。
这大院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有这么多事?
“奶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棒梗鼻青脸肿,话都说不清楚。
看来苏卫国在校门口那一巴掌打得真不轻!
贾张氏一看孙子这模样就心疼。
“你放心,大孙子。
说什么也得让苏卫国赔钱!必须赔!”
三个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后院。
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散,一见他们,又议论开了。
“贾家这又是闹哪一出?”
“看棒梗那样子,八成是偷东西被人打了吧?”
“我看不一定,要是偷东西,他们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秦淮茹,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喊道:“还能怎么回事?棒梗被苏卫国给打了!”
邻居们顿时一片哗然。
“卫国今天可真行啊!打完老人又打小孩。”
“怎么谁都去招惹他呢?”
“不过打棒梗肯定是有原因的。”
苏卫国早就料到贾家会找上门。
就贾家那点本事,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秦淮茹,你把话说清楚。
你问没问过你儿子,他为什么挨打?”
“不管怎么样,你打一个孩子就是不对。”
秦淮茹壮着胆子正面顶了回去。
陈科长刚才不小心得罪了苏卫国。
正想着怎么补救,这下机会来了。
他也不走了,干脆就在这儿断起案来。
“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认得陈科长,心想有保卫科的人出面,苏卫国这回肯定逃不掉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
反正棒梗回来说苏卫国打了他。
你看他脸肿的。
而且苏卫国刚才自己也承认了。”
棒梗也很配合,秦淮茹刚说完,他就在边上抹起眼泪来。
“苏师傅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您还是先仔细问问自家孩子怎么回事吧!”
贾张氏一听,这不明显是在偏袒吗?
不会断的官司干脆不断了。
她“咦”
了一声,随即提高声音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家孩子挨了打,还要我们找原因?”
“妈,小声点。”
秦淮茹赶紧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角,低声提醒,“这是厂里保卫科的陈科长。”
“领导又怎么样?”
贾张氏觉得自己占着理,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他当领导还包庇人?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我告诉你,今天苏卫国必须赔钱!不赔,我就报警!”
“张大妈,您报警警察也会支持卫国哥的。
他打棒梗是见义勇为。”
李巧儿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替苏卫国说话。
在场的看热闹的、当事人,连陈科长都愣住了,等着李巧儿继续说下去。
“棒梗在校门口非要坐卫国哥的自行车回去。
卫国哥好声好气说没位置了,棒梗张口就骂子枫是赔钱货,让她下来。
卫国哥这才动了手。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性别歧视,棒梗不该教育吗?”
李巧儿说完,邻居们个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棒梗就是欠收拾,卫国打得对!”
“家里没人教,外面自然有人教!”
“我看就是贾张氏整天‘赔钱货’、‘赔钱货’地把孩子带坏了!”
“……”
秦淮茹心头一沉。
子枫刚来大院时,贾张氏就因为喊她赔钱货被苏卫国打过。
其实秦淮茹自己也不喜欢贾张氏总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没想到贾张氏对儿子的影响这么大。
如今时代不同了,女人地位越来越高,棒梗再这样下去,不仅苏卫国会打他,到哪儿都可能挨揍。
看来长期让棒梗跟着贾张氏,对他的成长确实不好。
“实话都不让说了?本来就是赔钱货……”
贾张氏低声嘟囔。
苏卫国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贾张氏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直冒金星,半天站不稳。
“你自己不是女人吗?说别人是赔钱货,那你算什么,老赔钱货?”
苏卫国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一个来自21世纪的钢铁直男,实在听不得这种侮辱女性的话。
更何况,被骂的还是他妹妹。
苏卫国视子枫如亲妹妹,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贾张氏那番话,幸好没让子枫往心里去。
不然非留下阴影,让她觉得自己比不上男孩。
贾张氏站稳了才回过神,刚才竟被苏卫国连扇了好几个耳光。
这老太婆顿时撒泼,一屁股坐地上嚎起来。
“天老爷啊,你怎么让这么个天杀的来折腾我!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为啥这样对我!”
你做过好事吗……
“老贾你也是,走那么早干啥。
人家都骑到咱头上拉屎了,你也不给我做主!你要是心里还有我,今晚就把苏卫国给带走!”
陈科长听不下去了,皱眉喝道:“本来就是你家孩子不对,还有脸闹?再闹全带走!”
贾张氏立马从单人哭丧变成双人对骂。
噌地跳起来指着陈科长喊:“你带啊!你带啊!我孙子挨了打,你还威胁受害人?带走正好,我找你们领导评理去!”
秦淮茹小声提醒:“他就是领导……”
“领导咋了?领导就能不讲理了?”
贾张氏还在跳脚。
陈科长忍无可忍,直接挥手让人带走。
苏卫国身负重任,贾张氏胡搅蛮缠,抓她合情合理。
几个保卫科员上前押住贾张氏和秦淮茹。
秦淮茹这才真慌了。
连声哀求:“我不追究了,求求你们别抓我,我不追究了……”
“带走!”
陈科长根本不理。
这婆媳俩吵得他脑仁疼。
秦淮茹被扭住胳膊,吓得发抖。
见陈科长铁了心,又转向苏卫国哀求:“卫国,你帮我们说句话吧。
都是老街坊了,就当帮帮忙。
我知道错了,别抓我们行不行?”
苏卫国直接无视。
贾张氏见真要被抓走。
当保卫科抓住她手的瞬间,裤子霎时湿透。
“什么味儿啊?”
最近的人捏住鼻子。
“我奶奶尿裤子了!”
棒梗指着贾张氏的裤裆大叫。
贾张氏淌着尿,满脸通红,尴尬得脚趾抠地。
她没文化,分不清保卫科和派出所。
还以为自己又要被抓去劳改。
劳改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生的烙印。
“真是难堪,这气味,贾张氏是不是上火了啊?”
“没做亏心事,何必怕半夜鬼敲门。”
“头一回见被吓到尿裤子的!”
“……”
贾张氏这一尿反倒起了作用,谁都不愿意靠近她了。
就连站得老远的陈科长也满脸嫌恶。
那味道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要是把她带回保卫科,估计好几天都散不掉这味儿。
陈科长捏着鼻子说:“我们这是讲仁义的,给犯错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什么不当言论,或者有谁影响苏师傅的心情,我们一收到消息,马上就来抓人!”
警告了几句之后,陈科长得到苏卫国的同意,才带着手下离开。
秦淮茹跪在地上,朝着他们的背影连连磕头。
“谢谢,谢谢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一般见识。”
苏卫国被闹得有些烦躁。
虽然整治这些人挺有意思,他们的那点本事,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老话说得好: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但恶心人!
苏卫国还是希望能早点申请到一间房子,搬出去住。
这个机会应该不用等太久,凭他如今在厂里的地位,肯定没问题。
人群散去后,苏卫国回家做饭。
“今天菜单:蒜薹炒肉、红烧鲤鱼、小鸡炖蘑菇!”
这两天大鱼大肉吃得有点腻,得弄点清淡的。
什么?这些哪里清淡?
没办法,家里就这条件。
对苏卫国来说,这已经算相当素了。
苏卫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香味随着掀开的锅盖飘满了四合院。
聋老太家。
“高小翠,我说了多少天要吃肉?我的肉呢?还在猪圈里没长大吗?”
聋老太彻底绷不住了,摔盆砸碗地闹起来。
她为什么不心疼?
因为这些碗都是易中海家的。
“明天,明天一定给你买。”
一大妈憋着一肚子委屈,低头扫地。
这老太太越来越难伺候。
一顿煮五个饺子已经不算什么了。
现在竟学会摔东西,过两天会不会因为吃不上肉就打人?
一大妈觉得她简直不像个人,倒像头饿狼,见着肉就不要命。
那样子,简直像要吃人!
刘家。
“呸,你也配吃?给我吐出来!”
刘海中一上桌就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