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时语塞,只好向苏卫国求助:“卫国,这些专业问题我们不懂,还是你来解释吧。”
苏卫国淡然回应:“具体的铸造工艺属于商业机密,不便透露。”
他心中早有盘算,等着这些技术人员按捺不住好奇心,主动来轧钢厂学习。
如今旋转刀具已能批量生产,正是急需人手的时候。
王厂长在一旁观察,觉得苏卫国气度不凡,说话还留有余地。
他本身是商人出身,说话直截了当:“既然贵厂有独门技术,我也不多打听。
刀具的质量我已经见识了,不知能否谈谈合作?”
李副厂长一听商机来了,连忙追问:“您想怎么合作?”
王厂长说道:“我们是这方面的专业厂家,都是为了国家发展。
不如请苏同志把技术传授给我们,由我们来生产,各展所长,您看如何?”
苏卫国摇了摇头。
杨厂长接过话头:“这恐怕不太合适。
您看我们带来的这些同志,都是来厂里学习的。
来学习的人,要么每人交五万块钱学费,要么直接调到我们厂工作。
您要是想学,可以组织人员来报名。
不愿调人的话,就得付学费了。”
王厂长看了看后面黑压压的三十多人,心里一惊。
要把技术全学过来,得派多少人啊?一人五万,厂里的资金哪够?
“杨厂长,咱们也是老交情了,谈钱是不是……”
“请允许我插一句。”
苏卫国向两位领导示意后,对王厂长说道:“您刚才说的是合作。
合作就是做生意,做生意就要有投入。
想学技术,要么付钱,要么调人。
如果您想直接买断技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厂长被苏卫国的气势镇住了,小声问道:“那要多少钱?”
“十亿。”
苏卫国干脆利落地报出价格。
王厂长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这小子到底懂不懂十亿是什么概念?
真敢开口。
“您这十亿要价也太高了吧?”
王厂长语气有点冲。
“那您想白白学走我们的技术,岂不是更不讲道理?”
苏卫国态度平静却坚定。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杨厂长见情形不对,赶忙让李副厂长悄悄给徐老打了个电话。
徐老了解情况后,直接提出了解决方案。
“都是为了国家利益,何必闹成这样。
不过老王啊,人家辛苦研究出来的技术,总不能让你白白拿去用吧?”
王厂长连连点头,像个认错的小学生似的。
刚才那股嚣张劲儿全没了。
“但王厂长说得也有道理,他们是专业生产农机的。
交给他们代销,或许能创造更大价值。”
“徐老说得对。”
杨厂长也赶紧附和。
“我看这样吧,轧钢厂授权农机厂生产代销,但材料全由农机厂自己负责。
之后每生产一台,就给轧钢厂一毛钱,作为技术费。
你们觉得如何?”
大领导都发话了,谁还敢反对?
再说了,这办法确实可行。
双方都不吃亏。
两个厂子达成合作后,农机厂的技术员们都激动坏了。
纷纷抢着报名。
“我能申请去轧钢厂学习吗?”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你排队去,是我先来的!”
一时间场面火爆得控制不住。
把轧钢厂围得水泄不通。
徐老无奈,只好安排道:“要报名的由农机厂统一登记。
现在我们要带苏师傅去解决一件大事——吃饭!”
……
派出所里。
警察审了易中海一整晚,始终没问出想要的结果。
“你们都问多少遍了,我真的只捡到一颗珠子!别的我什么都没拿!”
“你胡说!”
佟石头情绪激动。
指着易中海骂道:“我们是让你看家,不是让你来偷东西的!要不是你拿的,珠子怎么会在你手里?而且坑里原来四个箱子都装着东西,现在怎么全没了?”
易中海觉得自己太冤了。
“我下去的时候四个箱子就是空的,怎么可能是我拿的?那颗珠子还是从缝里捡到的!”
“你说冤枉就冤枉?我们东西原来放得好好的,你一来就全没了,叫我们怎么信你?”
佟大力立刻回嘴反驳。
易中海被他们两人气得直抓脑袋。
他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张帆见双方争执不下,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先去现场勘查。
如果确实是易中海做的,总会留下痕迹,到时候他想赖也赖不掉。”
事已至此,佟家人已经无法拒绝。
众人随警察进入密道,发现里面果然已空空如也。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易中海知道自己难以辩白,却仍试图挣扎。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真的不是我,我下来的时候东西就已经不见了,真的!”
“你胡说!”
张帆冷静分析:“这个密道只有佟家自家人知道,你一个看大院的怎么会发现?难道是他们告诉你的?”
佟家两兄弟连忙摇头。
“我是看院子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机关才发现的。”
易中海慌忙解释。
“院里东西出了问题,你为什么不先通知主家,反而私自下去拿走了那颗珠子?这难道不是心怀不轨?”
易中海哑口无言。
张帆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
“还有,易中海,我记得你本来是八级钳工吧?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工人不当,偏要给人看院子?”
张帆继续追问。
“我被厂里开除了,找不到别的工作啊!”
“哥,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连铁饭碗都能丢,以前是不是犯过事?”
佟石头一口咬定是易中海有问题。
易中海无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曾因诬陷别人偷东西而被处理过?
如果这件事被翻出来,佟家人知道了,他就更洗不清了。
“行了。”
张帆说道:“目前不能排除易中海的重大嫌疑,先暂时拘留。
最终处理结果,等我调查清楚后再通知你们。”
这件事确实难以说清。
东西不见了,易中海作为看大院的,他说没偷也不会有人信。
派出所只管抓人,最终判决还要看法庭。
“缺德!”
“呸!”
佟家两兄弟离开时,还朝易中海吐了口水。
他懊恼地蹲在牢房里,用拳头连连捶打自己的头。
“这下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知道这回和上回不同,上回托人找关系就能出来。
可这次要是罪名坐实了,他就是个偷东西的贼。
还是四大箱的金银珠宝,这得判多少年!
易中海越想越怕。
这时一大妈来看他,还带了他喜欢的饺子。
“小翠,小翠,你得救我!”
易中海哪有心思吃,见到一大妈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大妈看他这样也着急。
“老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人家东西?”
易中海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大妈。
“连你也不信我?”
一大妈有点心虚。
易中海总做些她意料之外的事。
这回她也真拿不准。
“我真没有!我就捡了人家一颗珠子,还只卖了一百块。
他们说地道里有四大箱珠宝,我哪来那么大胆子?”
一大妈心想,其实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不管易中海做没做,她总得救他出去。
“老易,这个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易中海差点吐血,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人相信吗?
“我去找老太太想想办法,你再忍忍,行吗?”
一大妈提议。
易中海也想通了,清白不清白又能怎样?
他现在必须出去。
只好点头答应。
一大妈回去找聋老太,把易中海的事说了。
扑通一声跪在聋老太面前恳求:“老太太,您就帮帮老易吧,看在他这么多年照顾您的份上,行不行?”
聋老太也很为难。
上次因为易中海和傻柱的事,她丢了大领导这个靠山。
没了靠山,她就是个普通老太太,能有什么办法?
可正因为现在自己只是个普通老太太,傻柱又关在里面出不来,
易中海成了她唯一的养老人,还不能得罪。
聋老太留了个心眼,没把话说死,只含糊道:“我看看吧。”
一大妈到底拗不过这老太太,一句“看看吧”
就被打发了。
聋老太看一大妈没再缠着自己,赶紧岔开话题:“今天有肉吗?”
一大妈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肉。
但也没办法,现在正求着她,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好,我这就去办。”
……
轧钢厂内。
酒过一巡,徐老向苏卫国敬了一杯,随后提出:“苏卫国研发的这种旋转刀具,我看过了,质量非常过硬。
我觉得可以大范围推广。”
杨厂长与李副厂长面露难色。
他们原本有机会垄断这一技术。
就像钻石市场那样,由一家公司牢牢掌控。
不管别人卖多少,利润始终归自己。
若是轧钢厂也能做到这点,那将为厂里带来多大的收益啊!
可徐老刚才直接拍板,说要搞授权分红制,每件抽成一毛,那得少挣多少钱?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由李副厂长开口:
“徐老,农机厂那边授权分红,我没意见。
他们专业人才多,销售渠道也成熟。
但要是全面铺开推广,恐怕……”
话未说完,徐老打断道:“这东西是苏卫国研发的,不如先听听他的意见。”
苏卫国见问题忽然抛到自己这儿,也只能接下。
“其实我赞成徐老的意见。”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