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傻柱的,他写的东西怎么会没用?
秦淮茹扬了扬授权书:“不可能!自古以来房子都是传男不传女,这房子迟早是傻柱的。
他的房子当然他说了算!”
贾张氏也帮腔:“就是!哪有把房子给女儿的?你这是抢你哥的房子,白眼狼!”
“强盗!”
何雨水气得回骂:“不管房子归我还是归我哥,都是我们何家的。
你们凭什么住?你们才是强盗!”
邻居们看秦淮茹和贾张氏胡搅蛮缠,也看不下去了。
但他们也不清楚,这房子到底是何大清的,还是傻柱的。
“雨水,要不叫卫国来评评理吧。”
“卫国是院里最懂法的。”
“而且他现在是一大爷,该他管。”
何雨水琢磨了一下,觉得苏卫国说得没错,她解决不了的事情,确实还是得找他帮忙。
苏卫国听完她描述的情况,眉头一皱。
早知道院里这么多麻烦事,当初就不该接这一大爷的职位。
他实在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于是直接说:“房产归属的事,大院做不了主。
你不如去街道办问问。”
何雨水听了赶紧去找街道办徐主任。
徐主任一听说又是四合院的事,立马赶了过来。
到现场听何雨水说明情况后,她当场指着贾张氏和秦淮茹骂了起来:“你们俩简直像强盗似的,大白天的就想霸占人家的房子?”
秦淮茹赶忙解释:“徐主任,我们有授权书,房子是傻柱的。”
徐主任立刻反驳:“傻柱写的授权书有什么用?他又不是真正的房主,房主是何大清!”
邻居们听了都一头雾水,有人插嘴说:“可何大清不是去外地了吗?房子本来就是留给傻柱的啊,祖上不都这样传的吗?按理说傻柱就是房主。”
徐主任解释道:“何大清人是走了,但房契还是他的名字,没过户给傻柱。
这房子严格来说还是何大清的。
就算何大清过世了,没有明确遗嘱的话,子女都有权平分家产,不分儿子女儿。”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都慌了。
有人低声议论:“那万一我哪天没了,我女婿是不是也能来分我的房子?”
“这哪行啊,房子从来都是给儿子的。”
“女儿就不是一家人了吗?你这思想不对!”
何雨水冷眼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女儿也是亲生的。
再说我们家情况特殊,房子要是给了我那傻哥,还不知道落到谁手里。”
秦淮茹脸色一僵。
贾张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少得意,何雨水!就算有法律撑腰又怎么样?你爸迟早会把房子给你哥,你哥的就是我们的!”
何雨水冷冷回了一句:“不懂就别乱说!”
徐主任瞪大眼睛,厉声对贾张氏说道:“法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你以为你是贾张氏,就能让法律都听你的?你这是在做什么白日梦?我告诉你,法律我已经给你解释清楚了。
要是你再敢打傻柱房子的主意,我们街道办立刻就把你送去派出所,明白吗?”
贾张氏一听“派出所”
三个字,整个人都慌了。
秦淮茹见势不妙,赶紧拉住贾张氏,想把她拽回家。
贾张氏眼看房子要不到,还不甘心地回头低声威胁何雨水:“你等着瞧,何雨水,这房子早晚是我的!”
何雨水根本不怕她,直接大声回击:“我等着你继续坐牢,一辈子出不来!”
……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就在贾张氏家的闹剧结束,邻居们准备散场的时候,后院忽然传来唱戏的声音。
“这声音是广播吧?”
“不对啊,咱们院里不是只有三大爷家有收音机吗?”
“走,看看去。”
徐主任也感到好奇,跟着大家快步走向后院。
一到后院,只见苏卫国躺在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戏曲。
收音机就摆在旁边的桌上。
“越思越想心头恨,洪洞县内就无好人哪~”
收音机里正放着《女起解》。
“卫国。”
苏卫国听得入神,直到徐主任叫他,才回过神来。
他赶紧起身迎接:“徐主任,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太投入,都没注意到。”
“刚来一会儿。”
徐主任指着收音机问道:“这收音机是你新买的?”
“不是,是我自己做的。”
苏卫国平静地回答。
“自己做的?”
“音质居然这么清楚?”
“卫国,你手真巧啊?”
……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
阎埠贵听见收音机的声音,也赶了过来。
一听是苏卫国自己做的,他一脸不屑地说:“你们真是大惊小怪,自己做的收音机哪有我买的好!我那可是黄河牌的,花了一百块,能收三个台呢!”
邻居们懒得理他,继续围着苏卫国问收音机的事。
“卫国,你自己做的这个能收几个台啊?”
“没仔细数,大概十几个吧。”
阎埠贵一听,脸都黑了。
“我不信,有本事你放给我们听听。”
邻居们也纷纷附和,毕竟免费听收音机,谁不乐意呢!
“卫国,你给大家放出来听听吧。”
徐主任也提议道。
苏卫国没多言,随手调换了频道。
“现在播送新闻。”
他又转了另一个台。
“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他接连调了十几个电台。
阎埠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三大爷,这下您还有什么说的?”
“看不起人家做的收音机,人家能收十几个台,您那只能听三个,还好意思在这儿吹嘘。”
“我住他家隔壁,亲耳听到他家的收音机只能听新闻!”
阎埠贵脸色由黑转红,面子都丢光了,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他走后,邻居们一下子兴奋起来。
大家围在苏卫国身边,请他继续播放节目。
“我想听小喇叭!”
孩子们嚷着。
“听刚才那出戏!”
大人们说。
“还是听新闻吧,年轻人要多学习。”
老人们建议。
苏卫国笑了笑:“收音机是我的,我爱听什么就听什么。
你们蹭听的还那么多意见。”
说完,他又把频道调回之前的《女起解》。
“别理我,我不是好人。
离我远点儿。”
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大家能有收音机听已经不错了。
苏卫国放他的,邻居们就搬来小板凳排排坐,连听戏也听得津津有味。
等《女起解》一结束,苏卫国提起收音机就要走。
大家纷纷拦住他。
“卫国,再给我们放一会儿吧。”
“还没放小喇叭呢!”
“新闻也快开始了!”
苏卫国无奈,回头说道:“都几点了,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明天再说!”
……
第二天。
刘家。
“晚上多炒几个菜,煮三个鸡蛋。”
刘海中吩咐二大妈。
“有什么喜事吗?”
二大妈惊讶地问。
他们家平时一天只吃一个鸡蛋,那是专门给刘海中补身体的,绝不多煮,免得被两个儿子吃了。
“光齐说了,今晚带女朋友回来,说是要定亲。”
刘海中得意地说道。
他这个大儿子,真是他的骄傲。
刘光齐不仅高中毕业,还找了份好工作,如今连媳妇也快娶进门了。
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安排妥当,已经胜过院里绝大多数家庭的儿子了。
“这是喜事啊,哪能只吃鸡蛋?我去买点肉。
那姑娘家里条件好,咱们可不能显得太寒酸。”
二大妈一听,乐得不行,恨不得立刻飞去市场。
“省着点吧,她家条件那么好,我们还得准备不少东西呢。
三转一响这些标配,咱们家一件都没有。”
想到这儿,刘海中有点发愁。
攀高枝就这点不好,明明条件一般,还得硬撑着场面。
刘光齐这门亲事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能不能把场面撑住了。
“说的也是,这些东西不光花钱,还得有票证,得费不少功夫。”
二大妈也跟着发起愁来。
“要不这样,”
刘海中说道,“现在只是定亲,还没正式结婚。
先简单表示一下,等结婚时再补上。
你今天把饭菜准备得丰盛些,别让人觉得咱们小气就行。”
二大妈觉得这主意不错,赶紧提着菜篮子出去,准备晚上做一顿好菜招待刘光齐的女朋友。
院子里,苏卫国正看着子枫刷牙。
自从她掉了门牙,总担心刷牙会把其他牙齿也刷掉。
为了哄她,苏卫国特意买了一支巧克力味的牙膏。
他挤好牙膏,转身去接水,回来却发现牙刷上的牙膏不见了。
再看子枫,满嘴都是牙膏沫。
“我的小祖宗啊!”
苏卫国一阵头疼,这牙膏吃下去不会有事吧?
“你怎么吃牙膏呀?这能咽下去吗?”
子枫仰着小脸,一脸机灵,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牙膏要是有毒,哪能放嘴里用呀!”
苏卫国一愣,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
一不留神,子枫没挤新牙膏,又刷起牙来。
“哥哥你看,我把牙膏吃进肚子,漱口水也能起泡泡!”
苏卫国差点笑出声。
养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
他正笑得开心,提着菜篮子出门的二大妈经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子枫,以后见到人要有礼貌,千万别斜着眼睛看人。
不然长大了,两只眼睛可就要一只站岗、一只放哨啦。”
说着,苏卫国还故意表演了一个斗鸡眼。
子枫笑得差点把水喷到苏卫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