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15世纪的欧洲是个“创业孵化器”,那哥伦布绝对是里面最执着的“连续失败者”——别人创业选“开作坊”“做贸易”这种稳当项目,他偏要搞“跨洋探险”这种“九死一生”的赛道,还一门心思认定“往西走能到印度”,硬生生靠“忽悠+坚持”,搞出了改变世界的大新闻。
今天咱们就扒一扒哥伦布的“航海创业史”:一个数学不好的意大利人,怎么说服抠门的西班牙双王,凑齐一支“杂牌船队”,在大西洋上漂流了两个多月,最后误打误撞到美洲,还把当地人叫“印第安人”的全过程。全程笑点密集,冷门知识多到爆,保证你看完觉得“原来航海探险这么接地气”!
一、哥伦布:被数学耽误的“创业狂魔”
克里斯托弗·哥伦布,1451年出生在意大利热那亚,家里是做羊毛生意的——按说他该继承家业,当个“羊毛大亨”,可这哥们儿从小就不按常理出牌,总喜欢跑去港口看船,听水手们讲大海另一边的故事。后来干脆辍学,跟着商船当学徒,成了一名“海漂”。
这一漂就是十几年,哥伦布从地中海漂到北海,从水手做到船长,见过风浪,也见过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但他有个最大的毛病:数学太差,尤其是地理数学。当时欧洲人已经知道地球是圆的(别再信“哥伦布证明地球是圆的”这种谣言了,古希腊人早就发现了),但哥伦布算错了地球周长——他把阿拉伯地理学家的计算单位搞混了,以为地球周长只有3000多海里(实际是多海里),还坚信“从欧洲往西走,只要30天就能到印度”。
就这数学水平,放在今天连初中地理都不及格,可哥伦布自己却深信不疑,还到处宣传自己的“伟大计划”:“只要给我船和钱,我就能找到去印度的捷径,带回黄金、香料,让资助我的人赚翻!”
可没人信他。为啥?因为当时欧洲去印度的路线是“往东走”:穿过地中海,经过阿拉伯半岛,再到印度洋——虽然绕远,但靠谱,商人都这么走。而哥伦布说的“往西走”,就是一片未知的大洋,谁知道里面有啥?会不会有海怪?船够不够撑到对岸?所以哥伦布跑遍了欧洲,找了好几个“投资人”,全被拒绝了。
第一个被他缠上的是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1484年,哥伦布跑到葡萄牙宫廷,唾沫横飞地讲自己的计划。若昂二世挺给面子,让皇家地理学家们评估一下——结果专家们一看他的计算,差点笑出声:“这哥们儿怕不是个傻子?地球哪有这么小?往西走最少得走一年,船没到印度就先断粮了!” 国王也觉得不靠谱,婉拒了他,还偷偷派船沿着他说的路线试了试,走了没几天就怕了,赶紧返航。
哥伦布没气馁,又跑到威尼斯、热那亚,结果人家一听他的“疯狂计划”,直接把他当成骗子赶出门。这时候的哥伦布,已经快40岁了,一事无成,带着老婆孩子到处蹭饭,活成了别人眼里的“空想家”“大忽悠”。
1486年,哥伦布带着儿子跑到西班牙,通过神父的关系,终于见到了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女王。这时候的伊莎贝拉,刚继位没几年,正忙着跟丈夫费迪南一起“收复失地”(打摩尔人),根本没心思管什么航海探险。
哥伦布一上来就给伊莎贝拉“画大饼”:“女王陛下,只要你资助我船队,我就能找到印度,把那里的黄金、香料全带回来,还能让当地人皈依基督教,扩大你的领地和影响力——到时候西班牙就能超越葡萄牙,成为欧洲最强的国家!”
伊莎贝拉听着挺心动,但她是个务实的“铁娘子”,没立刻答应,而是让大臣们评估计划。结果跟葡萄牙一样,西班牙的地理学家也觉得哥伦布的计算不靠谱,劝女王别浪费钱。哥伦布一看没戏,又跑去找费迪南国王,费迪南是个“算盘精”,觉得“收复失地”才是当务之急,航海探险风险太大,也拒绝了他。
接下来的6年,哥伦布就一直在西班牙宫廷“蹲守”,成了一个“蹭吃蹭喝的常客”。他一边等双王改变主意,一边到处找其他资助者,甚至差点跑去法国找国王。这期间,西班牙双王和摩尔人的战争打得如火如荼,花钱如流水,根本没闲钱搞“风险投资”。
直到1492年,事情出现了转机——双王终于打败了摩尔人,统一了西班牙。统一之后,双王面临一个新问题:国家虽然统一了,但钱不多,贵族们还等着分赃,国内经济需要新的增长点。这时候,哥伦布又跑来找他们,再次抛出自己的“创业计划”。
这次,双王动心了。为啥?因为他们觉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项目,不如给这哥们儿一点钱试试水——万一成了,西班牙就能一夜暴富;就算不成,损失也不大,就当是做了一次风险投资。”
但双王也挺抠门,没给哥伦布太多钱。根据史料记载,伊莎贝拉并没有“卖王冠珠宝”资助他(这是后来的传说,为了美化女王),而是只给了一笔少量的启动资金,其余的钱都是靠犹太商人众筹来的——当时西班牙的犹太商人很有钱,但因为宗教原因,在国内地位不高,想通过资助航海来讨好双王,改善自己的处境。
双方还签了一份协议,史称《圣塔菲协议》,里面写得明明白白:
1. 哥伦布被任命为“海洋舰队总司令”,发现的所有土地都归西班牙国王所有;
2. 哥伦布可以获得发现地所有财富(黄金、香料等)的10%,并且免税;
3. 哥伦布可以担任发现地的总督,他的后代也能继承这个职位。
这份协议,堪称古代版的“创业融资协议”,双王占“股权”(土地和大部分财富),哥伦布占“分红”(10%财富和总督职位),犹太商人是“天使投资人”。哥伦布一看协议,乐坏了——这正是他想要的,于是立刻开始筹备船队。
冷门彩蛋3:《圣塔菲协议》是哥伦布逼着双王签的“不平等协议”?其实不是。当时哥伦布知道双王急于赚钱,故意抬高自己的要价,而双王觉得“反正没什么损失”,就答应了。没想到后来哥伦布真的发现了美洲,双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来还找各种理由削减哥伦布的分红,两人为此打了好几年官司。
冷门彩蛋4:当时西班牙的海军其实很弱,根本没什么像样的船。哥伦布的船队,是从西班牙南部的帕洛斯港征集来的——因为帕洛斯港之前犯了法,被双王罚“提供3艘船和船员”,正好用来给哥伦布用,相当于“以罚代劳”,双王又省了一笔钱。
三、船队组建:一支“杂牌军”的奇葩阵容
哥伦布的船队,总共只有3艘船,分别是“圣玛利亚号”“平塔号”和“尼尼亚号”。这三艘船都不是什么大船,最大的“圣玛利亚号”也只有30多米长,载重不到100吨,相当于现在一艘小型渔船;另外两艘更小,“尼尼亚号”甚至还是艘二手船,之前是用来运酒的。
更奇葩的是船员阵容。因为大家都觉得往西航行是“送死”,没人愿意去,所以哥伦布的船员,大部分是“刑满释放人员”和“社会闲散人员”。双王为了凑够船员,下了一道命令:“凡是监狱里的罪犯,只要自愿加入哥伦布的船队,服役3年,所有罪行全部赦免。” 就这样,一群小偷、强盗、杀人犯,成了航海探险的主力。
除了罪犯,船员里还有几个贵族子弟(想靠探险发财)、几个犹太商人的代表(监督资金使用),还有一个懂天文的神父(负责导航和祈祷)。整个船队加起来,也就87个人,堪称“史上最不靠谱的探险队”。
出发前,哥伦布还做了一件“忽悠”船员的事:他故意篡改了航海日志,把每天航行的距离写得比实际短——因为他怕船员知道自己走了这么远还没到印度,会造反。比如实际航行了100海里,他在日志里写“只走了60海里”,让船员觉得“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1492年8月3日,哥伦布的船队从帕洛斯港出发,沿着大西洋向南航行。一开始,船员们还挺新鲜,觉得“免费出海旅游,还能赎罪”,挺划算。但随着船越来越远离陆地,大家开始害怕了——海上除了水就是水,看不到一点陆地的影子,晚上的风浪越来越大,船摇得像筛子,很多人开始晕船、呕吐。
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当时欧洲人普遍相信,大海的尽头是“无底深渊”,会把船吸进去;还有人说,大西洋里有会吃人的海怪,有能烧毁船只的火焰岛。船员们白天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晚上听着风浪声,吓得睡不着觉,纷纷跑到神父那里祈祷,还有人偷偷商量着要把哥伦布扔到海里,然后返航。
哥伦布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安抚大家:“兄弟们,再坚持几天,咱们很快就能到印度了,到时候黄金、香料随便拿,大家都能当富翁!” 同时,他还提高了船员的待遇,每天给大家发面包、咸肉和葡萄酒(这在当时是奢侈品),勉强稳住了军心。
冷门彩蛋5:哥伦布的船队里,有一只鹦鹉。这只鹦鹉是出发前一个印第安商人送给哥伦布的,据说能模仿人的说话。在漫长的航海过程中,这只鹦鹉成了船员们的“精神寄托”,大家没事就逗鹦鹉玩,缓解恐惧和无聊。后来这只鹦鹉还跟着哥伦布到了美洲,成了第一个横跨大西洋的鹦鹉。
冷门彩蛋6:当时的航海技术非常简陋,没有指南针(或者说指南针很不准),导航主要靠看星星和太阳。神父每天晚上都会观察星空,根据星座的位置判断方向;白天则靠太阳的高度估算纬度。有时候遇到阴天,看不到星星和太阳,船队就只能在海上漂流,完全不知道自己往哪走。哥伦布能顺利到达美洲,运气占了很大成分——他正好遇到了大西洋暖流,船速比预期快了很多,才没让船员在中途造反。
四、发现美洲:当“印度”变成“新大陆”
1492年10月12日,也就是出发后的第70天,船队里的一个船员突然大喊:“陆地!我看到陆地了!” 所有人都冲到船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片绿色的陆地——大家瞬间疯了,又哭又笑,纷纷跪倒在地,感谢上帝的保佑。
哥伦布也很激动,他穿上自己最华丽的衣服,带着船员们登上了陆地。这片陆地,就是现在巴哈马群岛中的圣萨尔瓦多岛(意思是“神圣的救世主”)。岛上的居民,是当地的印第安人(阿拉瓦克人),他们从来没见过欧洲人,也没见过船和火器,看到哥伦布一行人,还以为是“天神下凡”,纷纷拿着水果、玉米、棉花,跑来跟他们交换。
哥伦布看到印第安人,更坚信自己到了印度——因为他觉得,印度人就是这样皮肤黝黑、穿着简单的人。他热情地跟印第安人打招呼,还拿出小镜子、玻璃珠子等小玩意儿,跟他们交换黄金(印第安人身上戴的少量黄金饰品)。印第安人觉得这些小玩意儿很新奇,高高兴兴地跟他交换,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侵略者”。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哥伦布的船队沿着加勒比海航行,发现了古巴、海地等岛屿。他在海地岛建立了一个小型定居点,取名“拉纳维达德”(意思是“圣诞镇”,因为是圣诞节那天建立的),留下了39个船员驻守,然后带着黄金、玉米、土豆、辣椒等“战利品”,准备返航。
返航的路上,船队遇到了暴风雨,“圣玛利亚号”被巨浪打翻,幸好“尼尼亚号”和“平塔号”没事。哥伦布靠着自己的航海经验,指挥船只穿过风暴,于1493年3月15日回到了西班牙帕洛斯港。
当哥伦布带着“印度特产”和印第安人的故事回到西班牙时,整个国家都沸腾了——双王亲自接见了他,给了他极高的礼遇,封他为“海军上将”和“印度总督”。欧洲人也震惊了,大家都觉得哥伦布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壮举”,找到了去印度的捷径。
但其实,哥伦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发现的是美洲——他一直以为自己到的是印度,所以把当地的印第安人叫做“印第安人”(India的音译),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直到后来,另一个意大利航海家亚美利哥·韦斯普奇来到这里,经过考察,发现这不是印度,而是一块“新大陆”,人们才把这块大陆命名为“美洲”(以亚美利哥的名字命名)。
哥伦布的航海探险,本质上是一场“巨大的失误”——他算错了地球周长,找错了目的地,却意外发现了美洲。但正是这场失误,改变了世界历史的进程。
对西班牙来说,哥伦布的发现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双王一看“有搞头”,立刻派船队“量产探索”,短短几年内,西班牙就占领了加勒比海的多个岛屿,建立了种植园和殖民地,开始掠夺黄金、白银和物产。这些殖民红利,让西班牙从一个欧洲边缘国家,迅速崛起为“日不落帝国”,迎来了“黄金时代”。
对欧洲来说,哥伦布的发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欧洲人终于知道,除了欧洲、亚洲、非洲,还有一个全新的大陆——美洲。接下来的几百年里,葡萄牙、英国、法国、荷兰等欧洲国家纷纷加入殖民竞争,开始了“瓜分美洲”的狂潮,也带动了新航路的开辟和世界市场的形成。
对美洲来说,哥伦布的到来是一场“灾难”。欧洲人带来了枪炮、疾病和掠夺,印第安人遭到了残酷的屠杀和压迫,人口急剧减少;同时,欧洲人也带来了小麦、水稻、 horses(马)等作物和动物,改变了美洲的生态环境和生活方式——这种“新旧大陆的碰撞”,既有痛苦和灾难,也有文化和物种的交流融合。
而哥伦布本人,虽然成了“名人”,但他的晚年并不幸福。他后来又进行了三次航海探险,试图找到真正的印度,但都失败了;他在殖民地的统治也很失败,因为管理不善,被双王剥夺了总督职位;他还因为分红的问题,跟双王打了好几年官司,最后也没拿到多少财富。1506年,哥伦布在西班牙病逝,享年55岁,直到死,他都坚信自己到过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