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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的火光将扭曲的影子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不安的鬼魂。石室内干燥的空气被火焰烘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却也使得弥漫的尘土和陈腐气味更加明显。叶知秋靠在石壁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上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带来阵阵闷痛。极度的疲惫如同最沉重的泥沼,将她拖向昏睡的深渊,但她不敢闭眼,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

她的目光,几乎无法从身旁兽皮上躺着的两个人身上移开。

凌弃侧躺着,脸朝着她的方向,在火光映照下,那脸色依旧惨白得如同浸透了月光的石膏,只有颧骨处因低烧而泛起两团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他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唇干裂脱皮,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胸腔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左肩那被厚厚矿物细沙和黑色膏状物包裹的隆起,是触目惊心的存在,也是叶知秋心头最尖锐的刺。她隔一会儿就要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颈侧脉搏。指尖下那缓慢、微弱、时有时无的跳动,是她此刻与世界仅存的、最脆弱的联系。他还在流血,虽然速度慢了,但那可怕的伤口和严重的失血,就像悬在他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

塔尔躺在另一边,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他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石室中格外清晰,带着灼热的气息。兽人强健的体魄在重伤和高热面前也显得脆弱。叶知秋用浸了冷水的布条不断擦拭他的额头、脖颈和手心,但体温依旧高得烫手。腰间的伤口虽然重新处理过,但红肿未消,感染的风险依然巨大。他时不时会发出无意识的、痛苦的呻吟,身体微微抽搐,仿佛在与体内的病魔搏斗。

陶碗架在火堆旁几块石头上,里面煮着的干瘪块茎在沸水中翻滚,逐渐膨胀软化,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类似土腥和朽木混合的古怪气味。叶知秋用小木片(从朽烂木箱上掰的)搅动了一下,块茎已经煮烂了,变成一锅糊状的、颜色灰扑扑的粥。她尝了一小口,味道极其寡淡,带着明显的涩味和土气,吞咽时喉咙有些发紧,但没有立刻产生不适。这大概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吃的东西了。

她小心地将陶碗从火上移开,等稍微凉一些。然后,她先盛出小半碗最稀的汤水,扶起凌弃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一个小巧的、在杂物堆里找到的、边缘有缺口的骨勺,一点点地将温热的汤水喂进他嘴里。凌弃昏迷中似乎还有一丝吞咽的本能,汤水缓慢地流下喉咙。喂了小半碗,叶知秋就不敢再喂,怕他呛到或虚不受补。

接着,她又盛了点汤水,同样小心地喂给塔尔。塔尔吞咽得比凌弃费力,汤水不时从嘴角溢出,叶知秋耐心地擦拭,继续喂。

最后,她自己才端起陶碗,就着碗边,小口小口地喝着那味道古怪的糊粥。粥很烫,味道也差,但温热滑腻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进入空瘪冰冷的胃囊,带来一种实实在在的、活着的填充感和一丝微弱的热量。她强迫自己将剩下的粥全部吃完,尽管胃部因为久未进食和紧张而有些抽搐不适。

食物和水暂时补充了体力,但精神上的重压和肉体的伤痛没有丝毫缓解。叶知秋将陶碗和骨勺仔细清洗干净(水很宝贵),重新架在火边,里面留了点清水,慢慢烘着,保持温度。然后,她将火堆拨弄得小一些,节省燃料——那些朽木和干瘪块茎的残渣不多,必须精打细算。

借着昏暗跳动的火光,她再次仔细打量这间石室。刚才只顾着找水和处理伤口,现在才有空更仔细地观察。

石室的墙壁上,除了接缝,似乎还有一些极其浅淡的、用某种深色颜料勾勒的线条和符号,大部分已经斑驳脱落,难以辨认。叶知秋凑近一处保存稍好的墙面,隐约看出那似乎是一个简化的、三峰并列的山形图案,与那枚古老金币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山形下方,还有一些波浪线和点状标记,可能是地图或某种指示。

在堆放金属长钎和锋利石片的壁龛上方,她发现了一块略微凸起的石板,上面似乎刻着字。她踮起脚,用指尖拂去上面的浮尘。石板表面粗糙,刻痕很深,用的是那种古老而陌生的文字,与金币背面的一样,她一个也不认识。但在这些文字的下方,有人用炭条或利器,刻下了几个歪歪扭扭、但勉强能辨认的帝国通用文字,字迹潦草,似乎是在极度匆忙或虚弱中留下的:

“勿动钎……沙止血……水可饮……根有毒……慎食……”

下面还有更淡、几乎看不清的一行小字:“……守门人……罪……” 后面的字完全磨灭了。

叶知秋的心猛地一跳。这留言显然是后来者(很可能也是陷入此地的幸存者)留下的。它证实了她的猜测:金属长钎(勿动钎)可能有特殊用途或危险;暗红色细沙(沙止血)确实有止血作用;储存的水(水可饮)是安全的;而那些块茎(根有毒)果然有毒,需要谨慎食用。留言者还提到了“守门人”和“罪”,这让她想起了墨菲临死前的呓语和地图上的“心之门扉”。

这里果然不简单。这石室,还有外面那扇隐蔽的石门,似乎都与某个古老的职责或秘密有关。他们是闯入者,无意中闯入了这片被遗忘的禁地。

但此刻,她无暇深究这些秘密。凌弃和塔尔的命,比任何古老的谜团都更重要。

她退回火堆旁,重新检查凌弃的伤势。包扎没有新的血迹大量渗出,这是个好迹象,说明矿物细沙和膏状物可能起了作用。但他的体温依旧很低,失血过多的症状没有改善。她将找到的几张兽皮全都盖在他和塔尔身上,自己则只裹着最破旧的一张,紧紧挨着凌弃,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尽管她自己也在寒冷中微微颤抖。

时间在火光的摇曳和伤者微弱的呼吸声中缓慢流逝。叶知秋不敢深睡,一直保持着半梦半醒的警戒状态,每隔一段时间就起来添一点柴,检查两人的状况,喂一点水。石室内寂静得可怕,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呼吸声,以及她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又一次被昏沉拖向睡眠边缘时,身旁的凌弃,忽然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叶知秋瞬间惊醒,心脏狂跳。她猛地低头看去。

凌弃的眉头紧紧蹙起,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右手手指,在她握着的手心里,极其微弱地蜷缩了一下,仿佛想抓住什么。紧接着,他的眼皮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在与沉重的梦魇搏斗,想要睁开。

“凌弃?凌弃!你能听到我吗?”叶知秋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伏低身体,凑到他耳边,用气声急切地呼唤。

凌弃的眼皮又颤动了几下,终于,极其艰难地、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眼神起初是涣散、空洞的,映着跳动的火光,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蒙着雾的死水。他茫然地转动着眼珠,似乎无法聚焦,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才极其缓慢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难以置信的、混杂着巨大痛苦和困惑的光芒。

“知……秋……?”一个沙哑得几乎破碎的气音,从他干裂的唇间逸出。

“是我!是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叶知秋的眼泪瞬间决堤,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凌弃冰冷的脸颊上。她想拥抱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将脸贴近他的,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别怕……我们安全了……暂时安全了……有地方躲……有水……我找到药了……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凌弃的目光艰难地移动,似乎想看清周围。但他的视线依旧模糊,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叶知秋泪流满面的脸,和她身后跳跃的火光,以及火光映照出的、陌生的、粗糙的石壁屋顶。

“这……是哪儿?”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砂纸磨过喉咙。

“一个……一个石头房子。在废墟下面。我……我无意中发现的。”叶知秋快速而低声地解释,尽量简洁,“你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塔尔也受伤发烧了。但我们现在有水,有点吃的,还有些能用的东西。你别说话,别动,保存体力。”

凌弃似乎想点头,但只是牵动了颈部的肌肉,带来一阵不适。他闭上眼睛,缓了几口气,然后再次睁开,目光虽然依旧虚弱,却比刚才清明了一些,看向叶知秋的眼神里,带着深沉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复杂情绪——有后怕,有痛惜,有愧疚,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依赖。

“你……受伤了?”他注意到她脸上未干的血污和疲惫至极的神色。

“我没事,都是小伤。”叶知秋用力摇头,抹了把眼泪,“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特别疼?头晕吗?渴不渴?”

凌弃缓慢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左肩是持续、沉重、闷钝的痛,但并不像之前那样尖锐撕裂。全身冰冷,尤其是左半边,几乎失去知觉。头晕得厉害,视线模糊,喉咙干得冒烟,胸口也闷得发慌。

“冷……晕……渴……”他简短地回答,声音依旧微弱。

叶知秋立刻端起一直温在火边的陶碗,里面是温度适宜的清水。她小心地托起他的头,将水一点点喂给他。清凉的液体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他贪婪地吞咽了几口,直到叶知秋移开陶碗。

“慢点,一次不能喝太多。”叶知秋轻声说,用布角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

喝过水,凌弃似乎恢复了一丝力气。他重新闭上眼睛,似乎在积攒精神,片刻后,低声问:“塔尔……?”

“在旁边,一直发烧,伤口感染了,但暂时没有恶化。”叶知秋快速说道,将塔尔的情况和他发现石室、留言、以及那些物资(水、块茎、工具、兽皮)的事情,用最简练的语言告诉了他。她略去了自己破门时的危险和绝望,只说是“偶然发现了一道暗门”。

凌弃安静地听着,眉头始终紧锁。当听到“勿动钎”、“守门人”、“罪”这几个词时,他闭着的眼睛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这里……不简单。”他低声说,声音依旧虚弱,但带着惯有的冷静分析,“那金属块……地图……还有这里的东西……都指向同一个秘密。我们……可能离‘门’很近了。”

叶知秋的心一紧:“你是说……那个‘心之门扉’?可能就在这附近?”

“很可能。”凌弃缓缓道,“这石室,像是前哨或储藏点。外面那石门,是入口之一。留言的‘守门人’……可能曾经守卫着这里,或者……那扇‘门’。”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更低,“墨菲说……门不能开。钥匙是假的,是饵。如果真像他说的,那这附近……可能有更大的危险,或者……陷阱。”

叶知秋的脸色白了白。她想起外面废墟中那些诡异的怪物,想起墨菲临死前恐惧扭曲的脸。但此刻,他们重伤被困,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那我们现在……”她看向凌弃,眼中是下意识的依赖。

凌弃沉默了片刻。他需要时间恢复,哪怕只是一点点行动力。塔尔的状况也需要稳定。外面不知是否还有怪物徘徊,或者是否有其他势力也在寻找这里。

“先……在这里休整。”他做出决定,尽管这决定充满无奈和风险,“处理伤口,恢复体力。观察……外面的动静。那块金属块……和地图,收好。那些长钎和工具……可能有用,但先别动,弄清楚再说。食物和水……省着用。”

他的思路清晰,尽管虚弱,但依旧是那个在绝境中能做出最冷静判断的凌弃。叶知秋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用力点头。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有我呢。”她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凌弃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有太多未尽的言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指尖极其轻微的回握。然后,他再次闭上眼睛,不是昏迷,而是强迫自己进入一种深度的、恢复性的休息状态。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体力,都可能决定着生死。

叶知秋守在他身边,看着他重新平静下来的、依旧惨白的脸,听着他微弱但比刚才平稳了一些的呼吸,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终于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坚韧的决心取代。

火光跳跃,映照着这对在绝境中相依为命的男女,也映照着角落里依旧高烧昏迷的兽人战士,和这间尘封了不知多少秘密的古老石室。短暂的喘息之后,等待他们的,是更深的黑暗,还是那扇绝不能开启的、灾厄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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