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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处“律法锁链”的印记,如同冰冷的蛇鳞紧贴皮肤,时刻散发着禁锢与监视的气息。

欧阳墨殇深知,任何鲁莽的举动都会招致执律堂更严厉的对待。

他必须像最耐心的猎手,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悄无声息地收集碎片,拼凑真相。

风铃儿取来的《云界概览》与《风物志初编》被他反复翻阅。

正如所料,官方记载对巫族的描述惜墨如金,仅在提及最高处的“灵山”时,以近乎避讳的笔触写道:“灵山十巫,居于彼处,司掌上古传承,其法幽玄,与我族泾渭分明,久无往来。” 这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本身就引人深思。

他将书卷内容与方天义的经历相互印证。方天义能偷学到巫蛊之术,说明所谓“久无往来”绝非密不透风,至少曾经存在某种程度的交流或漏洞。而巫族之术流落外界造成恶果,或许正是导致如今这般局面的原因之一?

疗伤、阅读、观察——这便是欧阳墨殇几日来的日常。

他刻意将恢复速度控制在“合理”的缓慢范围内,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像一个安分守己、只是运气差到极点才坠入此地的伤患。

云霖花露和此地精纯灵气的滋养下,他体内的混沌之气实则已恢复了三四成,经脉暗伤也在稳步愈合,但他小心地隐藏着这一切,外在气息依旧显得虚弱不稳。

他的“万象真瞳”在极小心地控制下,如同最细微的触须,延伸向远方的灵山。

那数座高耸入云、笼罩在永恒灵雾与奇异霞光中的悬浮山脉群,给人一种亘古、幽深之感,仿佛隐藏着无数岁月的秘密。

连续多日的观察,他并未发现任何所谓的“云气诡异变色”或“恐怖异响”。灵山周围的一切,都遵循着一种古老而稳定的韵律,云雾舒卷,霞光流转,透着一股近乎沉闷的“正常”。

但这种死水微澜般的平静,在这种敏感时期,反而像一层厚厚的帷幕,让人看不清幕后究竟在上演什么。

他依旧会与轮值看守的风铃儿闲聊。这个羽族少女心思单纯,是眼下最好的信息渠道。

“风铃儿姑娘,书中说巫族司掌‘上古传承’,那他们一定很厉害吧?为何与羽族往来如此之少呢?”

某日午后,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在平台上投下柔和的光斑,欧阳墨殇再次状似无意地提起话题。

风铃儿正坐在一旁的一块暖玉上,小心翼翼地用一把小巧的、镶嵌着珍珠贝的梳子,梳理着自己那一头如同月华流泻般的银白长发——她的发丝极其柔顺光滑,与人类的发质并无二致。

除了背后那对收拢起来的、洁白蓬松的羽翼,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容貌精致、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的少女。

听到欧阳墨殇的问题,她放下梳子,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个啊……听说很久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灵山和我们各大氏族的浮空岛之间,以前好像还有固定的云舟往来呢。”

她努力回忆着听来的零星碎片,“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出事?”欧阳墨殇恰到好处地表示好奇,目光温和,不带丝毫压迫感。

“嗯嗯!”风铃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稍微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也是听一些照顾我的老羽侍闲聊时偷偷说的。听说好多年前,有个从下面世界来的、很坏很狡猾的人,好像……好像叫方什么?他伪装成迷途的学者,骗取了当时巫族里面一部分人的同情和信任,居然让他混进了灵山的一些外围书阁和药圃!”

她说到这里,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那个人太坏了!他根本不是去学习的,是去偷东西的!他偷偷抄录了好多巫族不准外传的秘术图谱,还偷走了一些很珍贵的蛊虫卵和古老药种!最可恶的是,他后来跑回下面世界,还用那些偷来的东西做了很多很多坏事!听说害死了很多人呢!”

欧阳墨殇心中凛然,这无疑就是方天义的所作所为,其行径之卑劣,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愤慨:“竟有如此卑劣之徒!真是……令人发指!”

“就是!”风铃儿用力点头,对欧阳墨殇的反应深感赞同,仿佛找到了同盟,“听说那件事在灵山引起了轩然大波!好像……那些最古老、最厉害的巫祖大人们(她指的是灵山十巫)之间也因此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吵得特别厉害。”

她顿了顿,努力组织着语言:“好像……一部分巫祖大人认为,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恶性事件,就是因为之前与外界(包括我们羽族)接触太多,放松了警惕,玷污了巫族传承的纯洁性。他们主张立刻断绝一切对外往来,回归最古老、最严格的避世传统,所有传承只限于最核心的血脉内部。而另一部分巫祖大人则觉得……嗯……好像觉得不能因噎废食,完全隔绝外界也会导致传承僵化,应该是在加强管理和甄别的前提下,保持有限的、可控的交流……反正两边谁都说服不了谁,后来好像就……就有点分道扬镳了?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从那以后,灵山那边就越来越封闭,和我们羽族的往来几乎全断了,规矩也变得特别特别严。”她的话语虽然稚嫩模糊,却清晰地指向了方天义事件作为巫族彻底封闭和分裂的导火索!

分裂!灵山十巫内部因方天义事件而分裂为“避世派”与(可能存在的)“有限接触派”!

这个信息如同闪电,瞬间照亮了欧阳墨殇心中的迷雾!它完美解释了为何巫族会呈现出现在这种闭门不出、异常沉寂的状态。

并非在进行什么邪恶阴谋,而是内部因理念严重对立而可能陷入了某种僵持、对峙或内耗的“冷冲突”阶段!一切的“正常”,可能都是这种内部紧张平衡下的脆弱表象!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欧阳墨殇恍然大悟般点头,语气沉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窃术之徒,其罪孽真是罄竹难书,竟导致两族隔阂至此。”他再次强化了对偷师行为的谴责,将自己与方天义彻底划清界限。

“就是!太可恶了!”风铃儿气鼓鼓地说,随即又有些怅然,“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挺可惜的。以前巫族虽然也神秘兮兮的,但他们制作的一些安神香料、还有治疗特殊伤势的草药,真的很好用呢。现在什么都换不到了。”她叹了口气,流露出几分对过往有限交流时代的怀念。

就在这时,烈风岗来换岗了。他今日脸色依旧阴沉,眉头紧锁,似乎还在为他妹妹所需的药材烦恼,连那双总是带着倨傲的眼睛都显得有些黯淡。

风铃儿像只受惊的小鸟般立刻飞走了,留下烈风岗和欧阳墨殇。

烈风岗拄着长矛,目光扫过欧阳墨殇,没什么好脸色,但似乎也懒得再出言讥讽,只是望着灵山方向,忍不住又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这个动作显得非常“人性化”,与他那猛禽般的羽翼特征形成了有趣的反差。

欧阳墨殇见状,心念电转,决定改变策略,顺着刚刚从风铃儿那里得到的关键信息进行试探。

他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开口道:“烈风岗阁下似乎仍在为令妹所需的药材烦心?唉,听闻灵山巫族因多年前那场祸事,内部理念相左,如今是主张彻底避世的那一派占了上风,闭锁门户,谢绝一切往来。想必如今想要获取那些特有的灵植药材,怕是难如登天了吧?”

烈风岗猛地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了欧阳墨殇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个下界人族居然能知道巫族内部“理念相左”这种相对核心的信息(他自然以为是风铃儿说的更多)。

他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那股憋闷已久的烦躁喷涌而出:

“可不是嘛!他妈的全怪那个天杀的人族窃贼方天义!”他骂了一句粗口,拳头攥得咯咯响,“要不是那个杂碎,巫族哪会像现在这样,搞得跟个铁乌龟似的!以前虽然也规矩多,但至少通过执律堂核准的官方云舟,每年还能有那么一两次交易机会,我们能换到些外面根本没有的稀有药材和特殊矿物。现在倒好,‘避世派’那几个老古板掌权,说什么‘净化传承,杜绝外扰’,连最后那点官方渠道都给掐断了!我阿妹急需的那‘幽影菇’,只有灵山黑雾谷的阴煞之地才长,以前好歹能托关系花大价钱换到一点,现在?哼,执律堂的云舟连灵山外围百里都进不去!真是操蛋!”

他的抱怨如同洪水决堤,不仅证实了欧阳墨殇关于巫族分裂的猜测,更提供了关键细节:分裂的双方是“避世派”与(可能存在的)“交流派”,目前是“避世派”掌权;过去存在极其有限的官方贸易渠道,如今已被彻底切断;烈风岗的妹妹急需的药材,正是巫族地界特产。

“内部整顿,净化传承……看来巫族此次是下了极大决心要杜绝后患了。”欧阳墨殇附和道,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只是苦了那些确实需要巫族特有资源的人。不知那另一派……就是主张或许可以保留一丝往来的巫族大人们,如今境况如何?难道就毫无声息了?”

烈风岗哼了一声,似乎冷静了一点,但语气依旧不满:“另一派?听说以‘黎巫’、‘木巫’几位为首的,被打压得厉害,他们和他们麾下的族人好像都被限制在灵山深处某些特定区域了,轻易不得出,也没什么话语权了。现在灵山里面估计闷得要死,全是‘避世派’那套老掉牙的规矩,死气沉沉,一潭死水!听说他们自己内部的年轻巫者都有些受不了那种压抑呢!”

黎巫?木巫?被打压?限制活动?年轻巫者不满?

更多的碎片被抛出!巫族内部的分裂并非平和的理念之争,而是伴随着权力更迭和打压!被压制的派系并未消失,只是失去了话语权和自由。而这种高压状态,甚至可能在其内部孕育着新的不满!

欧阳墨殇感到眼前的图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复杂。巫族本身并非直接的、活跃的威胁来源,但其内部的分裂、压抑与僵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的火药桶。

方天义和其背后的万灵殿,当年精心策划那场偷窃,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几份秘术,更深层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制造这种分裂和混乱,从而削弱甚至孤立巫族这股可能的力量?他们成功了吗?

他现在需要知道,那被压制下去的、以“黎巫”、“木巫”为首的一派,他们的具体主张是什么?他们还有多少潜在的力量?万灵殿是否与他们还有暗中勾结?而被严格限制的巫族年轻一代中,这种不满情绪又达到了何种程度?

直接探寻这些无疑难于登天。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巧妙的切入点。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烦躁的烈风岗身上。这个战士的烦恼看似个人小事,却恰好连接着羽族与巫族断裂的纽带——资源需求。或许,这能成为一个不起眼的突破口?

“确实令人扼腕。”欧阳墨殇表示同情,“但愿巫族内部能早日寻得平衡,重现些许旧观吧。否则,如令妹这般需要特定药材的情况,实在令人束手无策。”

烈风岗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对此并不抱希望。

欧阳墨殇则暗自思忖。下一步,他需要更深入地了解羽族内部对巫族现状的看法是否存在分歧?

除了烈风岗这种因个人需求而抱怨的,是否还有其他人或势力对“避世派”的极端政策感到不满?

那被彻底切断的官方渠道,过去是如何运作的?现在是否还存在一丝恢复的可能?

或者,是否存在一些……非官方的、地下的往来缝隙?

他知道,风汐那里恐怕很难撬开嘴。或许,可以通过风铃儿,接触到一些负责过往贸易记录、或者与巫族有过接触的羽族文官或老派学者?

甚至,可以从烈风岗这里,打听更多关于那“幽影菇”的具体信息,以及过去是通过“谁”、走“什么路子”换到的?那个过去的“路子”,现在是否完全失效了?

调查进入了新的阶段。目标从寻找明显的“邪恶迹象”,转变为剖析“分裂的真相”、“内部的矛盾”以及“断裂的纽带”。

这条探秘之路,依旧布满荆棘,却终于有了更清晰的脉络和可尝试的方向。

他需要耐心,需要像解读古籍一样,细细梳理每一丝可能的线索。

而首先,他需要让自已这副“重伤虚弱”的形象更加稳固,同时,更巧妙地利用身边每一个可能的信息源。

平台上的风,依旧清冷,却仿佛带来了一丝来自灵山深处的、隐秘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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