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胜男顿住脚步，“除非我不能把高三六班送到光荣榜上。”
卢校长听见两个不答应的时候，还在气，但是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又无故卸掉了气恼，摆摆手，“走走走，看见你心烦。”
郎胜男抬脚往外面走去。
“等等，运动会的时间快到了，你要是搞砸了，就趁早走人。”卢校长在她拉开门之际道。
郎胜男转身点头，“各个方面已经在安排了，校长放心。”
“放屁的心。”卢校长嘟囔一句，等她走出门还带上门后，他原地骂了一句，转身就拿了座机给门卫处去了个电话，吩咐道，“以后没有我的统一，不允许任何人调取学校的监控。”
得到门卫处的回应，他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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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癌症治疗中心。
一身黑的只剩下牙齿是白的古柏，一起床就驱车赶到治疗中心大门外，下车买了一份早餐，慢悠悠地吃完了，才朝里面走去。
他径直上了住院楼的二楼，然后朝最里面的一件病房走去。
那是阚熠辉和郎胜男高中时候的班主任张友林的病房所在。
别说这念头得癌症的人还多，他一路走来看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
古柏走到210窗户前，对着玻璃整理了下着装后，就准备进去跟里面的老张老师传达阚熠辉找最好的医生的好消息。
刚转身，从病房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还戴着口罩。
这装束在癌症治疗中心不少见，一方面是因为都是重症病人，携带病毒强，医生这样装束保护自己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可以防止医生身上的细菌传染到病人身上，影响治疗。
因为想知道老张老师的病情，所以，古柏就多看了几眼这不少见的装束，于是，他发现这人没有被口罩遮住的眼睛没有其他医生眼中的那种“和蔼”之色，倒是显得有些凌厉，而且这人身边没有护士。
“医生，”古柏叫住那人，“我咨询一下。”
那人的眉头有那么一瞬间凝住了，但还是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
“里面那位现在的病情如何？”
“癌症晚期，治疗已经不起作用了。”
说罢，他就不做停留，人朝前面走去。
“医生，你的护士呢？”
古柏眯着眼睛瞧他的背影。
那人没有回答，侧身朝楼梯道走去，很快就融入了人流当中。
古柏趴在栏杆上，在人群中找了半分钟也没找到他人，蹙着眉头转身朝210走去，脚步渐渐加快，到了门口那几步是小跑着的。
他调整了呼吸，才抬手敲了三声门。
没有人回应。
他以为是里面的人睡着了，并又敲了三声。
依旧没有人回应。
“老张老师，”他伸手扶着门把手，微微推开门，朝病床的方向喊道，“老张老师，我是您七年前教过的学生阚熠辉的同事，来看看你。请问我能进来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
从他的角度看病床上的张友林一脸煞白，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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