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是在那个宫殿里求到的灵药。”
江枝没说自己怎么求的，但是大家都明白这个过程应该不简单。
他们的渔船离岸边越来越远，也慢慢靠近了渔夫所说的海中心。
距离不断拉近，四人提高了警惕，盯着水面。
水底时不时有几道黑影窜过，离他们很远，像是在观察。
这种窥视感一直跟随着他们。
“有些不对劲。”迟瑛低声说着，已经把剑抽了出来。
水面下的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哗啦一声，水花扬起。
尖细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几个黑影朝着他们缓缓逼近。
江枝皱了皱眉，不是太喜欢这声音，却发现其他三人都捂着头，面上皆是痛苦之色。
海妖的歌声可以迷惑人心，牵扯人的情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枝没有被影响到。
“迟瑛？”江枝晃了晃他。
迟瑛闭着眼，握着剑的手收紧，对江枝的声音毫无反应。
三个人都被海妖的歌声困住，只剩下江枝没事。
江枝迅速从乾坤袋里拿出符篆。
“困阵，起。”
“离火阵，起。”
两个符阵困住一只海妖，烈火灼烧，海妖甚至来不及窜进水里，就被烧成了灰烬。
其他几只见了，歌声愈发尖利刺耳。
江枝指尖夹着符篆，控起海水，符篆在海水中一转，闪着电光飞向那几只海妖。
海妖被电的掉进水里，歌声戛然而止，江枝的耳边安静下来，她去迟瑛身边。
“迟瑛！”
迟瑛他们还是没有醒过来，估计还要一会儿。
被打落的海妖忽然又爬了上来，露出尖利的獠牙和指甲，踩着水面飞掠过来。
砰的一声，又被灵力罩给弹了回去。
强攻不成，它们张开嘴，音浪一阵一阵地往江枝这边来，江枝除了觉得刺耳之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
她继续用符阵，这回的海妖学聪明了，开始躲着她的离火阵。
水花被扬了起来，浇灭她的离火。
它们离渔船很近，一直试图攻击灵力罩，却始终不得存进一步。
江枝深吸一口气，抽出几张爆破符。
“破！”
爆破符飞到它们身上，砰砰砰好几声，水花四溅，江枝闭上眼，鼻翼间弥漫着血腥气，猩红的血迹蔓延开来，她连忙驱使着渔船离开这里。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迟瑛他们才醒过来。
迟瑛按着发疼的太阳穴问道：“海妖呢？”
“被我打死了。”江枝擦了擦额角的汗，加快渔船行驶的速度。
她不知道血腥气会招来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还能闻到渔船上残留的血腥气。
温元礼从她手里接管渔船，“我来吧。”
温元礼一出手，明显比刚刚要快了一些。
但是也是此刻，船的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
温元礼无论怎么加快速度都甩不掉，他皱着眉，右手剑指并拢，雪月剑出现在他面前，噗通一声直接入水。
雪月剑在水面下速度极快地飞到渔船后面，擦破了什么东西的皮，回到温元礼手中。
“都坐稳了。”温元礼再一次加快速度。
跟在他们身后的东西也浮出水面，一只巨大的白鲨，身上还有温元礼的雪月剑留下的划痕。
程世安扭头看了一眼，瞬间睁大眼睛，那白鲨张开血盆大口，咔嚓一声，只咬到了渔船的一角，连带着灵力罩都被它咬碎了一些。
迟瑛连忙把灵力罩补好，渔船晃动了两下，被温元礼稳住。
“真是个大家伙。”温元礼操纵着渔船移动的方向，灵活避开白鲨一次又一次的撕咬。
白鲨被他们激怒，速度也加快，水中是它的主场，它张嘴怒吼，水面变得波涛汹涌。
渔船在灵力罩的保护下没有被拆解，温元礼回头看了眼那只白鲨，默默叹了口气。
这条路还真是艰险呐。
借着浪花的推动，白鲨离他们更近了一些，程世安都觉得自己能够闻到它嘴里的腥臭。
迟瑛剑指操纵着桃渊剑，在水面一点，寒冰覆盖了水面，踏浪过来的白鲨在冰面上扭动了几圈，重重地摔了下去。
桃渊剑紧随其后，刺向白鲨，白鲨撞破冰面跳入水中，迟瑛把剑收回来。
因为这么一下，他们和白鲨的距离拉远。
但凡它要追上来，迟瑛总能及时地冻住。
那白鲨也是抗揍，追了他们半天才甩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在海上漂浮着。
不知道过了几天，依稀看得见远处的人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离那儿还有段距离，不过找到了地方，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这几日轮番遭受着海妖和白鲨的追击，他们都十分疲惫，每日只能各自轮流休息。
程世安每日在船里晃着不知道吐了几回，整个人脸色都是青灰的，她已经要不记得在陆地上是怎么走路的了，感觉灵魂都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