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寻思片刻，李析又不禁觉得苦恼。
说到底，还是做贼心虚的心态作祟。除此之外，也是由于聪明伶俐果这种果子，有些过于神奇了。
这么神奇的水果，吃一颗之后，立刻就可以把一个蠢蛋变成一个天才，这么神奇的果子，有谁见过？
相对而言，李析更情愿制作成聪明奶的形式，这样对人解释，也可以推到某种药物身上。
至于这种药物，当然是通过科学研究，制作出来的。这么一来，很容易就能解释的过去，也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
此外，这种心理，也和辛辛苦苦挣钱发家，和天上掉馅饼、中彩票发家的感觉一样。自己辛辛苦苦，通过经营挣的钱，花起来安理得，即使被人知道自己有钱，也不怕被人惦记。但中彩票中了五百万，有几个人敢到处宣扬？
说到底，都只是一种心理作用的影响罢了。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楚小涟一说。
楚小涟咯咯笑道：“李大哥，你完全可以把聪明伶俐果推到果树上面去的啊。说是研究出了聪明药，和说是研究出了一棵能够长出聪明果的果树，有很大区别么？”
李析一想也对，忍不住笑笑。只不过这么一来，自己就要从一个化学家，变成一个植物学家了。
“你说的也对，咱们出售一下先试试看吧。”
楚小涟便问。“李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出售啊？怎么给自己的果子做宣传？”
这种事情，李析倒还真没做过。如果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大公司。依靠大公司的财力、人力、物力、以及影响度，那肯定是铺天盖地的广告，到处宣传，弄得尽人皆知。
但李析虽然有钱，却没有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最主要的是没有那么多的渠道。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没有经验。做起来便难免缚手缚脚。
不过，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有了这么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发展到过程中，便不至于将自己的产品定位错误。
就像是当初出售可口果一样，全程参与。李析便可以明确把握消费者对这个产品的反应，及时对价格作出调整。
到了后来，将可口果交给了山海大酒店经营，挣的钱固然更多了，但经营定价，却就和李析完全无关了。
略一寻思，才道：“咱们试试看吧。”
这种聪明伶俐果，是个人都能够看出其中巨大的商业价值，是怎么都不愁卖的。因此李析倒也不怕折腾。
“怎么试？”楚小涟又问：“李大哥，你有明确的计划没有？”
具体的计划，李析虽然没有。但粗略的计划，还是能够说出来的，“一边推荐产品，一边在报纸上宣传吧。至于怎么推荐，不如先办一个英语培训，利用这个英语培训。推荐咱们的产品。”
这个计划是不错，但格局就不免有点小了。如果让大公司来做。绝对不会使用这样的方式，因为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花点钱上一下电视节目，在电视节目上面，拿出聪明伶俐果，现场找几个实验对象，现场展示效果，一下子就可以达到宣传的目的。
如果再到科技鉴定中心鉴定一下，那就更好了，绝对一下子就能招来无数的媒体，争着报道。
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就算能够想到和大公司一样的铺天盖地的宣传方式，也做不出来。
没有其它原因，就是眼高手低。
想每个人都能想得很好，但真正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李析的办法，倒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从最简单的基础做起，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聪明伶俐果的效果足够神奇，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就可以宣传出去。事实上，这么神奇的聪明伶俐果，一旦拿出来，在这个网络信息时代，传播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次于上电视做宣传。
这当然还是因为聪明伶俐果的作用足够神奇的缘故，如果换成其它的产品，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倒也算是变相的为李析省了一笔钱。只不过李析自己，事先没有意识到罢了。
话说回来，这么神奇的聪明伶俐果，要真是使用大公司的宣传方式，其结果反而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
聪明伶俐果的过分神奇，本身就决定了一旦拿出来，很快就会闹得尽人皆知。
“也行啊。”楚小涟倒没多想，在经营方面，她也就是一个刚出道的小菜鸟而已，比李析还不如呢，“你的聪明伶俐果，一定要让我报道啊。”
“那还用说么？”李析毫不犹豫的道。
“那咱们先准备一下，弄一些材料出来，准备散发传单，李大哥，还要雇几个人帮忙散发传单么？”楚小涟问。
“不用。”李析一听，立即摇头。
他之所以要办一个英语学习班，目的可不是为了办英语学习班，只是为了找几个人，把自己的聪明伶俐果的神奇效果宣传出去而已。这个英语学习班，很有可能都不到一个星期，甚至几天的时间。而一旦聪明伶俐果的神奇作用，被别人知道了，这么神奇的果子，肯定立即就被宣传出去。
这个时候，楚小涟再配合着在报纸上一报道，自己的聪明伶俐果，绝对是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这个世界尽人皆知。
到了那个时候，英语培训，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对于李析来说，单纯的卖果子就行了。
“那咱们怎么培训啊？”楚小涟向李析询问，“李大哥。是现场直接培训啊？还是散发传单，把人召回来再培训啊？我感觉在现场直接展示聪明伶俐果的效果更好。”
“你说的对。”李析被楚小涟提醒，心里顿时便是一动。“咱们两个办法同时做，一边在现场展示聪明伶俐果的效果，一边把人召回来参加培训。到时候你就全程跟踪，报道培训的结果。”
“这么做最好不过了。”楚小涟十分赞同，一脸笑意，“李大哥，这么一来。我可是一下子就拿到了第一手的报道资料了。”
李析道：“不给你给谁？”
“那我帮你打一份宣传单？”楚小涟眉花眼笑，主动请缨。
李析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含笑表示赞同。
楚小涟倒不愧为做记者的，很快就帮李析弄出了一份宣传单。
李析看过，点了点头，两人出门将宣传单打印出来。又去超市。买了简易的木桌木椅，为聪明伶俐果的宣传做准备。
至于宣传聪明伶俐果，要去什么地方？当然是学校附近，一来人多，二来学生才有这种迫切的需求。
至于去什么学校，当然要去大学，临时大学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的大学，在本市也算颇有名气。
次日，两人就带着宣传资料。前往临市大学。
把桌子摆下，将一兜聪明伶俐果和几本牛津大辞典放在桌子上，开始发传单。
发传单的人多了去了。临市大学的学生，早就见怪不怪。对于李析和楚小涟发传单，更是无人在意，很多人收到传单，都是直接扔在地上，绝大部分人则是直接走过。根本不接两人的传单。
这让李析十分不爽。
尼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没有人关心。这临市大学的学习氛围。也未免太差了吧？难怪近几年总是有人说大学不是学习的地方，本质只是为了培养j女和piao客。
难道这是真理？
楚小涟倒是耐心十足，一脸微笑的向路过的学生招呼，“美女，帅哥，过来试试吧。我们的聪明伶俐果，神奇的很，吃下一颗，就可以让你在一个小时之内，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免费试吃，过来试试吧。”
有气质打扮看起来都十分时髦的美女听到免费试吃，停下脚步，盯着方便袋里的聪明伶俐果，询问楚小涟，“免费试吃？你们这是什么水果，好吃吗？多少钱一斤？”
李析听得好一阵无语，这美女的耳朵，和旁人的不一样吧？忍不住猛翻白眼。
楚小涟倒是耐心十足，向那美女学生解释，“同学，我们的聪明伶俐果，不是用来吃的，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果子，吃了之后，能够让人在一个小时之内，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你要考托福吗？要靠研究生吗？只要有了聪明伶俐果的帮助，一天之内，就可以让你把这些考试所需要的英语单词，全部记下来。”
“……”那美女白了楚小涟一眼，直接走了。走出几步之后，还回过头来望了楚小涟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楚小涟一阵无奈，转头望向李析，“李大哥，这些人都不信咱们啊。”
李析叹了口气，“聪明伶俐果太神奇了，这些人接受不了。不过不要紧，咱们继续，总有人能够接受的。”
两人继续发传单，楚小涟不厌其烦的向路过的人介绍。
尽管绝大多数人根本不在意两人所发的传单，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根本不会伸手去接，但时间久了，还是有不少学生关注到了两人宣传的内容。
不过，这些学生显然都不信两人所说的是真的。
尼玛！一天就能把考研单词和托福单词全部记下来，你们怎么不去死？骗人没这么骗的啊。
因此这些学生，全都远远的站着，看看这两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他们是不信李析和楚小涟所说的话，却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楚小涟招呼了几次，想要找几个人过来试验，这些学生，谁也没有靠近过来，依旧远远的站着。
一个男生忍不住对楚小涟道：“大姐，你想把我们当试验用的小白鼠啊？谁知道你们的果子有没有毒。”
尽管楚小涟一再保证自己的聪明伶俐果里面没毒，这些学生还是不信他的话。
一个学生甚至阴阳怪气的，“这两个骗子，竟然不请个托，真是邪了门了。”
一个学生回应，“这种宣传，就算请托，谁会相信？”
“看他们能留到什么时候？”又有一个学生幸灾乐祸的。
甚至还有一个学生道：“这么明显的骗术，警察不会不管吧？我说，要不咱们报警？”
好几个人翻白眼，就算人家是骗子，你又没上当，报警说什么？怀疑人家是骗子？这在国内，明显警察不会受理的嘛。
“李大哥，怎么办啊？”楚小涟隐隐听到了几个学生的嘀咕声，也没办法了，忍不住转头询问李析。
聪明伶俐果，效果那是不用说了。但她事先却没考虑到，这些学生，竟然根本不相信自己。
“再等等吧。”李析其实也挺烦的，却只能安慰楚小涟。
“要是有个人肯过来试试就好了。”楚小涟小声嘀咕，“早知这样，就请个托了。”
李析没接话，继续发传单。
“李大叔。”
突然，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过来，语气里透着惊喜。
李析闻声望去，见是伍云婷，和李媛媛走在一起。
在这个地方见到两女，李析倒没觉得有多么意外。临市大学，周围本来就有好几家高中。两女所在的高中，就在临市大学附近。
“是你们啊？”李析向两人点了点头。
“李大叔，你们在做什么呢？”伍云婷拉着不太情愿的李媛媛走了过来。
和伍云婷见到李析之后的兴高采烈相比，李媛媛整个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发传单啊。”李析心里一动，向伍云婷询问，“你们两个，英语学得怎么样啊？”
“还行吧。”伍云婷谦虚的道：“媛媛的英语成绩，比我要好。”
李析一听，就知道两人的英语成绩，属于还差不多的那种，当下又问，“牛津大辞典，能背下来吗？”
伍云婷顿时被李析的问话给震住了，牛津大辞典，背下来，开什么玩笑？
李媛媛也忍不住突然抬头望了李析一眼，看她神色，似乎感觉李析的问题，真是莫名其妙。背下一本牛津大辞典，我们只是高中生哎，你当我们是语言学家？
但没精打采的，依旧没说话。
上一次她和她的小男朋友被几个飞车党绑架，李析吃了巨力果，冲进去救人，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李媛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自己。至于再往后白文雨出现，她还一直以为是白文雨做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