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看着他，片刻：“我希望的冠军，是跟你一起的冠军。”
阅读软件的确是让她犹豫了，但再无他，真的拿到冠军，站在上面也是孤独的。
“你赢了，就是我赢了。”冷墨静默片刻：“我希望的是，你没有遗憾。”
季默目光怔愣了下，徐徐笑意腾起在削瘦白皙的脸上。
“那我想想吧。”
…
季默想了一晚上，还是放弃了。
人这一生的有些事情是该让它遗憾的，不必事事追求圆满，因为
遗憾更能让人铭记
不过最后，她还是回了实验楼培训室，但不是以参赛预备选手的身份，而是以……指导者的身份。
事情是酱紫的。
在等了冷墨那臭小子三天，还是杳无音信后，黄忠二次找了季默。
季默明确地拒绝了。
然后黄忠可怜兮兮地走了，季默愧疚的不行，但还是没有改变心意。
再然后次日，黄忠又找了她，不过这次不是让她参赛，而是希望她每天能腾出一两个小时，去培训室带一带大一大二的学生。
腾出一两个小时倒也还可以，她还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加深更新她的知识库，再者她也实在是不忍再拒绝他，就答应了。
不过答应完，季默发现有件事还是蛮尴尬的。
譬如说，此时。
“季默。”叶淮宁顿了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直接喊你名字吧？”
这一副无辜试探的样子，让她怎么说“不行”，说了她还是不是人了？
季默内心波涛汹涌，表面波澜不惊，声音不带颤地说，“当然可以了。”
叶淮宁绽放出一抹笑容，奶白的脸上有丢丢红晕渲染开来，把书搁她面前，指着上面一道题目：“你能跟我讲讲这题？我没有思路。”
季默看了眼，脑子瞬间被题目给占据，尴尬什么的统统化为乌有，点头说行，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坐。”
“好。”
叶淮宁笑眯眯坐下，胳膊肘压着桌面，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讲着讲着看向自己，立马收回目光，乖巧认真地看着书本。
“哦……嗯。”
不是第一次跟人讲题，季默有条不紊地讲完后，习惯性地问一句：“我讲明白了没？”
“嗯，明白了。”叶淮宁如小鸡啄米般连点了两下头，然后说，“季默，已经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
不早了？
季默掰正右手，看了眼腕上的表盘，发现还真是，快六点了。
“谢谢你。”季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但我跟冷墨约了一起吃饭。”
说完，脸上不自觉露出抹，即将要见心上人的雀跃。
“那好吧。”叶淮宁神情略带遗憾，“只能下次再约了。”
“呼。”
几乎是他一转身，季默雀跃的表情当即垮掉。
说谎话真的好心虚呀。
大四基本就没什么课了，冷墨这学期的课程表除了周一周二有点东西，剩下都是空的，他现在几乎是两点一线，省会跟z市来回跑。
她已经有一二三四……二十五个小时没有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