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请的客，但最后付钱的还是冷墨。
饭后，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路上，驱使而来的轿车的车灯打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两道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周遭店铺的灯汇成一条五颜六色的彩带，迷离而浪漫。
冷墨：“明天周六，晚上跟我回小区住？”
“住小区呀！”季默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可是清清在宿舍。”
说完，旁边忽然安静了。
季默忍不住拿眼角偷偷瞥他，对面的灯打在他脸上，表情清晰可见，寡淡的似一缕人间烟火。
“你生气了？”
“没有。”
季默跟他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向里收缩，一紧一松地夹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真没有？”季默反问，语气轻松：“我记得有人说过哦，说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呦。”
冷墨蓦然停下，转身不等她反应，直接伸手抱起她，季默还没来得及惊呼，人已经稳稳落在道牙上。
夜晚严寒，他穿着件黑色长款大衣，内搭着件奶茶灰的高领毛衣，领子半折，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露出半截清瘦骨感的脖颈。
“没有生气。”他不会生她的气，“就是不开心，你打算怎么哄？”
“对嘛，不开心就应该说出来，不然我怎么哄你。”季默眸微抬，对上他黑亮清冷却又暗藏一抹温柔的眼眸，双手环住他脖子，微微用力示意他再低点，对着他的脸颊吧唧一大口，说：“不开心，那我就回小区住了。”
“我刚刚只是矜持一下而已。”
她的后面是路灯，明亮的光线分了一些落在她头顶，打了圈光晕。
她笑的像只骗到乌鸦嘴里肉的狐狸。
喉结滚动了下，“接吻？”
季默疑惑地嗯了声，刚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便感觉脸上打下了阴影。
他们很久没见了。
他吻的急切，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思念都宣泄出来，掠夺着她嘴里的空气。
季默大脑几乎是空白的，周遭浮动的空气那么冷，她脸却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不知道是不是冷的，到后面双腿忍不住抖了下，有点站不住，揪着面包服下摆的双手，颤巍地伸向他大衣里头的毛衣。
手刚揪住他的毛衣，他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力道微松，清隽的容颜跟她拉出了点距离。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空气里的水汽，看起来有些潮，细长的眼尾微红，十分勾人。
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迷人而危险。
他偏了下脸，长的过分的睫毛跟羽毛似的刷过她的面部肌肤，亲吻着她的唇角，轻柔而缓慢，沿着唇角向下，湿热的薄唇擦过她的肌肤，落在了她脖颈的动脉上。
季默几乎当即两腿一软，就在要瘫倒下去时，忽然感觉脖颈一痛，像被蜂蛰了下，闷哼了声，很快刚刚觉得痛的位置，变得酥酥麻麻。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周遭的肌肤上，像火烧，不灼伤人，却令人面红耳赤。
吻完，季默两条腿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