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录了视频。”
当时的她太怯懦，明知真相也没敢说出来，只是现在……人总是会成长的。
季默胸有成竹地拿出手机，指纹解锁，“现在的话，既然你不想跟我待在同一家公司，那我就把它传上公司同事群……”
“住手！”白梨脸色大变，张牙舞爪地直接朝手机拍去，“给我删了！！”
季默早有意料，迅速收回手机，人灵活地往旁边闪去。
她穿着帆布鞋，怎么闪都稳，白梨踩着高跟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没她挡住她，惯性地朝前扑。
“砰！”
这声音光听着就觉得疼，季默闭上右眼，脸皱的仿佛她才是摔了个狗吃屎的那个。
上下眼皮快要合上的左眼，突然扫到白梨向上竖起的两条腿，“噗”的一声，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
真不是她想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怎么不去死！”白梨咬牙切齿道，五官扭曲。
她这一跤摔的不轻，一动浑身都泛着生疼。
好吧，这场合确实不太适合笑。
季默压下笑。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视频。”没等她发表被骗感言，又给她来了个大反转，晃着手机的录音界面，“但是我已经把我们刚才的对话都录了音，所以现在是真的有啦！”
尾音藏着抹得逞的愉悦。
真是日了个狗。
白梨忍着疼，爬起来坐在地上，腰骨宛如摔裂了般疼，一手捂着，一手伸出食指指着她，“你算计我！”
“我没想过要算计谁，只是想要一份安稳。”季默眼见她抓着卫生间门的把手站起来，“我就不扶你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晚班，再见咯！”
说完，人就闪了。
…
季默一口气跑到电梯，神清气爽地等着电梯。
今天是她实习期以来，最早下班的一天，五月昼已经变长。
走出公司大厦，湛蓝的天边还残存着晚霞的绚丽颜色，美如织画。
她心情颇好地哼着完全听不出字的歌，踩着轻快的步伐，站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凭借5.2好视力，扫到了对面马路边上的铁板烧。
思忖片刻，脚步一转，偏离了原定的路线，朝与公交站的反方向越走越远。
“要一份小份的铁板烧豆腐，加土豆。”季默站在推车边，朝老板道。
快六点，这条街上的中学校门已经关上，学生都走光，摊前就她一个。
“好。”
老板是个女的，头上带着顶红色的鸭舌帽，帽下是张饱经风吹日晒的脸，季默看着她动作娴熟地将铁板上的豆腐切成一块一块，加上豆芽、土豆、鸡柳。
踌躇了几秒，鼓起勇气道：“我没要加鸡柳。”
“我知道。”老板偏过头，边挥舞着手中的小圆铲，“不加钱。”
“我快收摊了，等会要去进货，还剩这根就送你。”
季默目光一怔，平静如水的眸缓缓升起星子般的亮光。
“谢谢。”
“以后常来就好。”老板娘道：“加辣？”
季默说好：“不加。”
掏出手机，对着推车上的二维码扫了下，点了下数字9。
“钱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