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虽认出这是病毒样品，但标签上的名称，她并未听说过。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还未被正式命名、甚至说，还未被科学界认证的特殊病毒。
这样专业的冷冻仪器只用来冷冻这三管样品，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但相反的，也足以证明这三管样品的重要性。
苏也端量片刻，偏头看向温霓：“里面的病毒分离不出来？”
温霓耸耸肩：“没错，一开始一共冷冻了10管，可之前的分离实验都失败了，现在只剩三管。”
苏也一副了然。
想要检测或分析某种病毒，首先要从样品中分离病毒、然后提取病毒RNA（核糖核酸）。
研究所不惜耗资巨大来冷冻样品，就说明，病毒现在还分离不出来。
在检测病毒的第一步，他们就被卡住了。
温霓特意又看一眼苏也的表情。
这间屋子，除了她和司擎，苏也是第一个进来的。
若换做其他人，能见到这些仪器，一定会忍不住跳脚惊呼，可她也宝贝儿没有，不但毫不惊讶，眼底甚至划过一抹略带邪肆的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温霓有些放心道：“Q岛生命科学研究院的艾德文教授，在分离病毒方面，是元老级人物，我好不容易才请动他，昨晚他助手临时通知我说他只有下周末有空，可我明天要出差，下周末赶不回来，也是推不掉的重要事，亲爱的，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艾德文来的时候，你帮我接待一下行么？”
苏也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行。”
温霓总算是放心了。
苏也屈指在冷冻仪的罩子上敲了敲：“如果这三管都失败了，还能再找到其他样品吗？”
温霓摊手，无奈摇头。
苏也半眯起眸子。
样品是从人体提取的，找不到其他样品，说明那人已经……
她看向温霓：“感染这种病毒的人，会有什么症状？”
温霓欲言又止，犹豫片刻，最后只道：“亲爱的，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她们的症状，尤其是末期……”
苏也很快抓住她话中的两个关键字。
‘她、们。’
温霓觉察出自己说漏了什么，不动声色地转换话题，满腹牢骚道：“前七次分离实验都是我亲自操作的，都失败了，这种病毒的结构很特殊，附着力极强，很难在保持活性的前提下完成分离，我怀疑是……”
苏也勾了下唇，接话道：“人造病毒？”
温霓看她一眼，微微一愣，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又从她眼神中看到某种熟悉的感觉……
温霓离开后，苏也回到外屋，跟研究员们按部就班的工作。
研究员们都很专业，谁也不会好奇地问她那间屋子里藏着什么。
苏也摊开手心，看着温霓留给她的里屋钥匙。
难怪研究所缺钱，常年维持这些仪器，能不缺钱？
冷冻仪器本身就很天价，一般是国家级别的机构才有能力购买的，而这仪器的维持费，积年累月加在一起，甚至比它本身的价格还要昂贵。
薄云礼为研究所提供资金支持，是为这个？
那刚刚温霓说的‘她们’……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