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没有立即出声。
她径直走到女人跟前，轻声叫道：“苹果？”
女人猛的抬起头来，眼底的惊讶更甚。
林恩言主动解释道：“我有同学是你的粉丝。”
苹果长得和视频里一样，长相很温柔，眼底带着淡淡的忧虑。
但还是和伪装人类的时候有区别。
苹果笑了起来：“那真是我的荣幸。”
林恩言想到慕昕之前还在担心苹果的事，想了想说道：“你今天中午直播的时候突然断了，我同学很担心你。”
苹果会意：“我马上发一条微博解释一下。”
是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人。
林恩言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为什么突然下直播了？”
“出了点意外状况……”苹果很显然不想多说。
林恩言也没有多问，径直去了虞骄阳的房间。
池晨泽也在。
“言言。”
一看见林恩言，池晨泽就站了起来。
林恩言走到他旁边坐下：“你也在啊。”
池晨泽说道：“刚好有事过来找骄阳。”
“我……”林恩言正要说话，突然想到了之前慕昕说的话。
——苹果姐姐和她男朋友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人类的二十年，对于吸血鬼来说太过短暂。
苹果怎么可能做到和一个人类青梅竹马，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还是说，她男朋友本来也是吸血鬼，只不过两人有当网红的癖好，所以才在网上秀恩爱？
池晨泽见她突然止住话音，问她：“怎么了？”
林恩言问道：“你们知道一个叫苹果的网红吗？”
话音落下，虞骄阳就说道：“知道，她现在做网红，粉丝不少，名气还挺大的。”
林恩言惊讶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虞骄阳懒懒的说：“每个留在人界生活的血族子民，都要在我这里登记，我负责管理他们，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林恩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竟然还有这种事。
血族的管理条例还真是规范。
看来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虞骄阳偏头：“问她做什么？”
林恩言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她男朋友是人类还是血族的？”
“按照她的说法，她那个‘男朋友’应该只是她的合作人，两人是合作关系，一起走红，一起分钱。”
虞骄阳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猜测她只是想体验一下做网红的感觉而已。”
林恩言想了想，说道：“她如果只是想红，还不如去做明星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要他们不违背人界的规则，定期来我这里报到，其余的事，我都不管……”
“嗯，我明白了……”
……
林恩言和池晨泽一起从虞骄阳的房间里出去。
一路上，林恩言都在留意路过的人。
池晨泽问她：“你找什么？”
林恩言回头：“我看苹果走了没有。”
“找她干嘛？”池晨泽说完，又找了一个吸血鬼服务生问了一下。
这里出入的吸血鬼只有那些，所以彼此之间都很熟悉。
那服务生说：“苹果之前就走了。”
池晨泽见林恩言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说道：“回头我让他们把苹果的联系方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