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看钱立胜券在握的表情，又看看方杰，她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立刻将方杰抱了起来。
“面团不是财产！更不是你们的，如果你是这么认为它的，那我们还是别聊了。”
说完，她起身就想走，把钱立都给看愣了。
你到底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啊？！怎么一会儿好糊弄，一会儿又一言不合就走人的呢！
眼看顾晴是真要走，他立刻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上前拦住了顾晴。
“晴晴，别急着走呀，你误会钱总了。”
“误会？”
“可不是么！你先坐下听我跟你说。”
秘书把顾晴拉回到沙发上，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道：“钱总不是要抢你的战兽，你们有契约在，他就是想抢也抢不了啊，对不对？”
顾晴一怔，也对哈！自己可没有亏待过面团，就算他想抢，面团也不会答应。
“那他是什么意思？”
秘书暗暗松了口气，小姑娘就是好糊弄啊！
“当然是保护你的战兽啦！把它归类到公司财产，那它的待遇保障之类的，公司就有义务帮它争取了啊。”
“额……是这样子的么？”
顾晴有些茫然，把自己的战兽归类到公司财产还有这种作用呢？
“当然！”
秘书见状，心里说服她的把握立刻涨到了八成，然后抬手一拍，办公室的隔间里忽然跑出来一个毛球。
“这是我的战兽，一只仆从级的刺球兽。”
顾晴好奇的打量着它，刺球兽有一个篮球大小，平时看起来就像一个……长满长毛的篮球！但一旦它发怒，所有毛发就会炸起，变成一个……篮球大的海胆！
但不得不说，平时的刺球兽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它现在就属于公司财产，食宿、培养所需的花费、定期检查之类的都是由公司负责，因为公司要保证自己的财产安全！现在你明白了吧？”
顾晴脸上再度浮现出一丝茫然。
是这样的么？
她被说的云里雾里，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方杰忽然从她肩膀上跳到了茶几上，跟刺球兽大眼瞪小眼。
“咔咔！”
钱立和他的秘书有些惊讶，这是战兽在互相交流？
“唧唧唧！”
刺球兽的回应让他们的惊讶又增加了一丝，刺球兽的智商不是不算高么？怎么还会交流了？
就在他们惊讶之时，方杰忽然扭头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又‘咔咔’的叫出了声。
“他们说你是公司财产，你真是么？”
“别听他们放屁，坑兽的。”
刺球兽豪迈的‘唧唧’道：“这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拿这个坑了好几拨人了，把战兽说成是公司财产，方便提供各种保障保护的，实际上呢？签了合同之后就把战兽当牲口用了，不管你累不累。”
“这么过分么？”
“那你以为呢，两个月前有个小伙子带着一只独角翼蛇来签约，以为自己能爆火，结果那条独角翼蛇死了。”
“怎么死的？”
“跳舞跳死的，那帮狗日的就没让它休息过，兄弟，听我一句劝，趁现在还得及，赶紧走，别落这帮家伙手里。”
刺球兽语重心长的劝道。
方杰好奇问道：“你不累？”
“我还行，毕竟那边的雌性生物是我的御兽师，我多少能有些优待。”
“原来如此，谢了啊。”
“客气，哦对了，你要是能脱离苦海的话，走的时候帮我朝那个雄性生物吐一口唾沫，也就是我没有嘴，不然我喷死他。”
方杰差点笑出声，然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两只战兽都不吭声了，周围的三人这才回过味来。
“嘿，看来那些专家说的话也不全是放屁啊，战兽之间好像还真交流沟通。”
钱立打着哈哈道，旁边的秘书呵呵一笑：“估计也交流不出来什么东西，毕竟只是战兽而已。”
方杰跟刺球兽齐齐翻了个白眼。
交流不出来什么东西？我们刚刚可是对你们的祖宗进行了深刻讨论呢！
顾晴发现了方杰的表情，不禁眼睛一张。
面团绝对比自己想得还要聪明！甚至她都开始怀疑方杰的智慧已经达到了人的水平！
这时，钱立清了清嗓子：“好啦，废话就不多说了，我先表示下我的诚意，顾晴，只要你同意加入星途的话，一年之内，每个月保底给你一万，等做出成绩了，就给你转成五五分成！这期间的投资，都有公司承担，怎么样？我可没给别人开过这种条件！”
“放他娘的屁！哪次来人他都是这么说的！”
刺球兽无比鄙视的道。
方杰一听，心里立刻有数了。
当顾晴心动无比，都准备签下钱立拟好的合同之时，他忽然冲了上去，将一纸合同撕了个粉碎！
“面团，你……”
顾晴举着笔，表情愕然。
钱立的脸色却是沉了下去，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东西怎么还出来捣乱呢！
他冲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面团乖，不要打扰你主人办正事哦。”
说着话，她伸手就想把方杰抱走，结果方杰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尖锐的利齿一露，她的动作就凝固下来，不敢再碰了。
这小东西平时看着挺可爱的，没想到凶起来竟然也这么吓人啊！
“额，顾晴，要不还是你跟它说吧。”
秘书打了退堂鼓，想让顾晴限制方杰的行动——毕竟御兽师对战兽的控制力，远非外人可比。
然而顾晴在犹豫两秒后，却缓缓摇了摇头。
“不了，既然面团不想让我签，那我就不签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啊面团？”
方杰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你没往火坑里跳就行啊！
而他这反应，也更加坚定了顾晴心里的想法——面团的智慧肯定已经聪明到跟人差不多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进什么网红公司啊，直接在家跟面团商量就好了好啊！
顾晴想到这，一下子豁然开朗，抱起方杰冲钱立微微欠身示意。
“不好意思钱总，看来我们不能合作了。”
钱立的表情当场就沉了下去。
“不能合作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当我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