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韩舒婉停顿了一下,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继续开口说道:“救我的人出现,那是一位魔修,身边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妖族和魔族之间本就不对付,所以他们便起了争执,因此我和韩小宝便逃过了一劫!”
“再后来,两人就打了起来!”
“那个叫陆景尘的魔修少年,便带着我跟我弟弟,逃到了一处山洞之中。”
“陆景尘!”听到这个名字,任平安不由的惊呼道。
对于这个名字,任平安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而且任平安手中的天琴,好像就是陆景尘留下的东西。
“别打断我!”韩舒婉不悦道。
“你继续,你继续....”任平安赔笑道。
韩舒婉白了任平安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跟我弟弟便因此跟魔修少年的陆景尘结缘。”
“陆景尘这个人心善,我们在躲藏的山洞之中,遇到了一头妖兽,陆景尘为了救我们姐弟二人,斩杀了那头妖兽!”
“不过在战斗的过程中,陆景尘也被那妖兽重伤,至于我那只有四岁大弟弟,也因为撞击陷入了昏迷。”
“至于陆景尘的那个师父,被那蟒妖重伤,从而逃之夭夭!”
“就这样,陆景尘便住在了我家。”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请教了他很多关于修炼的问题。”
“尽管当时的我并没有修炼的资质。”
“后来陆景尘的师父找来,接走了他,不过在离开之前,陆景尘给我了一本‘外道魔功’!”
“所谓的外道魔功,其实就是魔修的炼体之术,只不过是时代不同,所以称呼不同而已,以前的炼体之术,我记得基本都叫‘外功’!”
听到这里,任平安实在忍不住打断道:“也就是说,你是从炼体开始踏入修行界的?”
韩舒婉微微一笑,深吸一口:“算是吧!”
“反正在那个吃人的可怕世界里,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作为一个女子,想要在吃人的窝里拯救自己,其付出的代价更是令人刻骨铭心。”
“不过当时的我还很年幼,又不识字,所以没有开始修炼那门炼体魔功,而是将那本功法埋于山洞之中。”
“在四年后的除夕夜,我的母亲因为过于劳累病逝了,我跟韩小宝便被同村的舅舅接走了!”
“不过在我母亲养活我们的四年中,我学会了读书认字,从而有机会看懂那本炼体魔功!”
“不过我那位舅舅将我们姐弟二人接走,可并不是什么好心,不过当时的我还并不知道。”
“或者说,当时的我,还对亲情抱有不该有的幻想!”
听到这里,任平安便猜的出,韩小花的那个舅舅估计不是什么好人,收养姐弟二人多半是另有目的。
不过任平安并没有打断韩舒婉,而是静静的听着韩舒婉讲述。
“之前我就说过,我们土窑子村供奉着一位山神,那位山神其实就是一头大妖罢了。”
“土窑子村的大妖,每五年就需要献祭一对童男童女给它,它便会保护土窑子村的一方安宁!”
“若是不给,它就会主动出手,拐走更多的孩子!”
“按照村里的轮流制,第二年的献祭刚好就到了我舅舅家,我舅舅自然舍不得他的那双儿女,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我跟韩小宝的身上!”
“不过,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事儿!”
“到了我舅舅家后,我那位平日里抠门的舅舅,对我们姐弟二人好吃好喝的供着。”
“时间久了,我便感觉了不对劲,因为我那舅舅对我们好的有些过头了!”
“他宁愿让自己的孩子饿着,也要让我们姐弟二人大鱼大肉!”
听到这里,任平安明白了韩小花舅舅的心思,无非就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两人,防止两人跑掉,还可以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
“那时候的我尽管不知道我那位舅舅想要做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每日将韩小宝丢在舅舅家里,然后跑到藏功法的山洞之中研究那部魔道功法!”
任平安明白,韩小花丢下韩小宝,是为了防止她舅舅怀疑她们姐弟二人逃走!
有韩小宝在家,她舅舅便不会担心韩小花会逃走!
毕竟姐弟二人的感情深厚,韩小花必然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弟弟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赋异禀,我研究那本功法以后,觉得那本魔功不行,我便擅自修改了那本的功法......”
“擅改功法?你就不怕把自己炼死?”任平安不由的震惊道。
任平安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九岁大的女孩子,居然还没有开始修炼,便修改了功法!
韩舒婉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继续说道:“总之,我改着改着,就把那本功法改成了一本全新的功法!”
“时间长了,我甚至将那本功法的内核都给改了!”
“一本炼体功法,让我改成了一本很奇怪的功法.....”
“奇怪?”任平安诧异道:“怎么个奇怪法?”
“我不吸收天地灵气,我吸纳的是弥漫在周围的各种奇异香气,那些香气可以增强我的肉身!”
“我的体质便是从那时候开始温养而成!”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我那所谓的道香仙体,其实并非先天,而是后天形成的!”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修改后的功法并不完善,我就算吸收了周围的香气,我也并未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直到第二年的腊月初八,那天下着大雪,还在睡梦中的我们,便被舅舅和舅母绑了起来!”
“土窑子村的所有人其实都认识我们姐弟二人的,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献祭的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根本无所谓!”
“更不要说,等我们死后,根本就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更不能将他们如何。”
“哪怕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被献祭的人不应该是我们,但那又如何?”
“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五年的平安罢了!”
“至于被献祭的人是谁?那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