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好点？
季华心里有些暗笑，自己哪里对她不好了吗？
这种操心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自己意外了呢。
季华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欧阳雪，眼神有些莫名的闪烁。
“雪儿，你感觉夏尔这个人怎么样？”
“夏尔？我没有解除过几次，不好说。但你们不是认识好多年了吗？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欧阳雪没有理会他问题的含义，只是随口一说。
但总是习惯性的站在圈外人的角度来考虑事情。
可能话语的官方性，她自己是察觉不到的。
“我了解的，并不是你了解的啊。”
“什么意思？”
欧阳雪感觉他好像是想说些什么。
“就像……我了解的你，可能是简单不拘小节的，而别人呢，可能会认为你是多愁善感的，在季家不太习惯。”
最后一句话，才是季华真正想说的。
他紧盯着欧阳雪的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多愁善感？哈，这个对我的评价，倒还真是第一次说，这个人是谁啊！”
季华的眼皮莫名的抽了一抽。
没想到，她竟然在意的是这件事。
还真是让自己意料之外了。
“没谁，那你在季家还习惯吗？”
他看似随口问道，可实际，他真的想明确的问欧阳雪。
她喜欢季家，喜欢自己吗？
“还好吧，挺习惯的，对了，一会玛丽来接小鱼儿，我还要给小鱼儿准备一些它经常玩的玩具。”
欧阳雪匆忙的又从他的身边跑开了。
让他的心里，感觉有些尴尬。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对她的感觉总是说不清。
季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还有时不时的小糊涂。
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来。
这就是……人间烟火？
那自己这正在经历的，就是历练？
季华感觉不对，忽然猛地摇了摇头。
想把刚才的念头甩掉。
“你又怎么了？”
“又？”
季华没明白她口中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对呀，你今天总是怪怪的，而且还总是盯着我，要是你不打算带我会国，和我说一声就好，我不会感觉怎么样的，你不用不自在。”
欧阳雪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点。
所以她是很坦然的说了出来，就是没有考虑……季华的真实想法。
“我只是感觉时间过得有点慢，要是可以快点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该有多好。”
他一副陶醉的样子，看的欧阳雪感觉背后发颤。
他怎么变脸比变天都快！
“呵呵，好吧，那我先去收拾东西，然后……”
欧阳雪很无奈的苦笑着，然后伸出食指，郑重其事的和他说道。
“……还有一点，你要是不帮忙，请不要站在旁边看热闹，OK？”
“我帮忙，谁说不帮忙了。”
季华也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些突兀，边转身收拾一些琐碎的，没有太大问题的东西。
欧阳雪看他不在打算指手画脚，也没有继续纠缠刚才的问题，才感觉自然一点。
这就算是重归故里吗？
欧阳雪看着窗外景象，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受。
“看什么呢？看外面不晕吗？”
欧阳雪转头看向他，发现他越过自己，也向外面看去。
“难道你晕机？”
“哪有，我记得你好像也在s国带过的吧，那边有家人在吗？”
“还有几个认识的人，不过不熟，没有太多的关系。”
季华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请到家里来，在联络一下，熟悉熟悉呢？”
“不用麻烦了，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人，而且都很多年没联系过，要是突然联系的话，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人家会以为我们家道中落，要问他借钱呢。”
季华看着她眉眼带笑，声音清脆的说着。
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她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好，那不清就不请好了，听你的。”
“我知道你是好意的，这些人就算了，要是我有遇到熟人，想叫道家里来的话，一定会和你说的，放心吧。”
“你夏尔这点倒是和你有些想象，也是不喜欢麻烦别人，包括是自己的家人，也是一样。”
“是吗？但是他的家族，貌似也是很庞大的吧，估计算计也不会少了，他这样做，可能也只是为了洁身自好吧。”
季华歪着头看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看来，你对于大型家族的群体性很是了解嘛！说说，都有什么心得体会？”
“什么心得？我又不了解，要说对这种事了解的人，你季华，应该算是行家吧。”
“我不算，夏尔，才是真正的在算集中长大的，算是真正见识过手段的人了。”
欧阳雪突然来了性质。
看样子，很像是小学生突然对知识饥渴难耐了一样的认真。
“是吗？那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不少的，能说一些给我听听吗？”
“想听？”
季华有意的又和她确认了一下。
“想听想听，反正也没什么事，你说吧，我不插嘴。”
她的小手拖着尖巧的下巴，直盯盯的看着季华。
“好，夏尔小的时候，因为父母不太保护他，所以他总是闯祸。
然而很少的时候，才由父母出面解决。
因为是大家族，他在家中又是长子长孙的位置。
所以盯着他的人，是数不胜数的。
哪怕是一同上学的朋友，都会对他抱有一丝的期待。”
“期待？”
欧阳雪忽然疑惑的张口问道。
“对，有期待他犯错，等着看笑话的，有期待他能给自己带来吸引力，夸大朋友圈的，数不胜数的都是有目的的人。”
季华很耐心的给她解释着。
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突然打断而感觉不愉快。
“其实……这种也只是放大了其他人的目的而已，虽然说和人交往，都是带有目的的，但对自己有利，或者是双方的交往，可以在某一层面上达成一度的共识，这就是对双方都有理的结果。”
季华很是赞同她的说法，很高兴的点着头说道。
“对，你说的很对，他也是慢慢才适应，清楚这套规则。所以之后，他对人都是很清楚明白，你表达出来自己的目的，要是互赢的情况下，他就愿意替你做，即便是当即取得不到奖品，也会做。”
欧阳雪有些困惑，微微蹙眉的问道。
“那要是对自己有害，与对方有益的情况下呢？他就拒绝吗？”
季华神秘的微笑着，摇了摇头，同时食指也跟着晃动了两下。
“不是，他的做法和一般人的不同，他选择让对方受损，以此，来警戒那些抱有这种目的的人。”
欧阳雪莫名的感觉有些侥幸。
还好没有得罪过那个家伙，要不然……呵呵，还是比较麻烦的。
“你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吗？”
“算是吧，只不过我可能和其他人不同，对他，从来都不报有什么目的的，所以，我算是看戏的人。”
欧阳雪不太相信的看着他，微微撇了撇嘴。
“哈，我就知道你不信，难道我对谁都是有心思的？”
“可能是对女人的心思多一些。”
欧阳雪说了这话后，就感觉好像味道似乎不太对。
她的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打扫了一下裙摆上的灰尘。
她故作冷静的样子，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
都在季华的眼中，及其的可爱。
看来，这是有些吃味了呀。
然后，他接了一句。
“那以后，我就只对你有心思，怎么样？”
欧阳雪放在裙摆的手微微一顿。
心跳好像消失了一秒，然后……才恢复了回来。
“你要是相对别人有心思，我也不介意。”
她看似淡然的表情，映在季华深邃的眼中。
带着微光。
仿佛在背景纯黑的画板上，凸显出了她侧颜的娇俏。
很是迷人。
季华总是感觉，她带有情绪的时候，比起开心的笑脸，要吸引人的多。
“你真这样想？”
他的脸上带有警告的神色，凑到欧阳雪的身边，问道。
欧阳雪没有经过大脑的考虑，直接说道。
“真的。”
她认真的神色，好像不容置疑。
“真的？”
季华有凑近了一分，紧盯着她的双眼。
欧阳雪知道他这是威胁的意思，但现在不想理会他。
季华看她闭上了眼睛，便不在说话。
每次坐飞机来回，无论是私人飞机，还是国航。
他都是一个人，如今，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季华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温暖了许多。
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到欧阳雪的身上。
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有些安稳。
“你手机响了。”
欧阳雪听他的提醒才把手伸向口袋。
“是玛丽。”
“东西给我吧。”
季华看到来接自己的人，顺手把她拿着的行李箱还有她自己的背包，也一同拿了下来。
“玛丽……喂？玛丽你先别哭，怎么了？”
欧阳雪知道听到她的哭声，心里一下慌了。
因为她认识玛丽这些年，已经很久没有见她哭过了。
被迫离家的，都没见她掉一滴眼泪，如今……
季华看她紧张的表情，不由得替她担心。
看来玛丽那边，应该是发生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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