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子明和收拾完的云婉凝与陈惜君早早的就在云府的大门口集合，准备踏上寻找灵石的旅程。
看着不远处正在和老丈人说着话的云婉凝，张子明突然转头对陈惜君问道：“昨晚你跑哪去了？”
陈惜君微微偏过头，低声回了一句：“要你管！”
她不会告诉张子明，昨天晚上看到他和云婉凝在订婚宴上的幸福模样，自己的心中微微泛起了一丝酸楚。
所以她就一个人跑出了永定府，在野外看着月亮过了一夜。
陈惜君清楚的知道这丝酸楚并不是因为看到有人幸福的订婚，而是因为这个人是张子明。
她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种感觉，明明和张子明仅仅只接触了这么几天，却在心中深深的刻下了他的身影。
也许是因为这是唯一见过自己软弱模样，也唯一给予过自己安慰的男人吧，陈惜君在心里为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很快，说完体己话的父女就走了过来，张子明看着云婉凝有些红肿的眼睛，有些微微心疼。
云婉凝骑上下人牵来的一匹马，回头又看向自己的父亲，低低的唤了一声：“爹……”
云泓清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去吧，去吧，乖女儿总归是要找个好人家的，爹就在永定府继续经营云宝斋，等你们事情办完了就快回来。”
张子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伯父，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不过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避一避，万一又有贼人前来寻仇怎么办？”
云泓清笑道：“你小子懂个屁，我已经将之前的事情禀明城守大人，他会安排城卫队来保护我们云家”
“毕竟这里是府城，量那些修炼者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云泓清的意思张子明明白，有一群城卫队保护，云家在永定府里面可以算很安全了。
毕竟一般而言一个府城之中有一个二阶武者坐镇，还有一大群一阶武者的城卫队，即便有二阶武者出现，也很难讨的了好。
至于三阶武者，那都是各个势力的核心力量，一般不会亲自对普通人出手。
本来云家除了与流云门结了一些怨之外也并没有什么价值，况且这事现在也就只有一个以为自己吃了毒药的赵不亮知道。
就算是流云门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一股力量是怎么折在永定府的。
而等他们调查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估计自己早就打上流云门的总部了。
到时候谁还有心思来管一个小小的云家，所以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即便退一万步来说，有人就是想用云泓清来要挟云婉凝和自己，只要自己在流云门搞到了灵石，到那时候还会怕什么人吗？
想清楚了这一切的张子明点了点头，郑重说道：“伯父保重身体，子明办完事情之后就会带婉凝回来！”
“去吧去吧”云泓清不想再沉浸在父女分别的伤感之中，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出发。
张子明也向云泓清挥了挥手，接着一打马头，当先走了出去。
陈惜君向云泓清拱了拱手，也跟上了张子明的脚步。
云婉凝又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在云泓清的催促声中，抹了抹眼睛终于还是骑着马追了上去。
自此三人再也没有回头，云泓清保持着挥手的姿势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很快，三人就从永定府的西门出了城，按照张子明的计划，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永康府。
这是因为他还欠着永康府中一个人的承诺，这次刚好过去把这件事处理了。
三人骑着骏马缓缓走在官道上，时不时有一些快速奔驰而过的骑士，以及一些商队又或者出远门的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云婉凝暂时还没有从离开家的愁绪中缓过来，一个人默默的骑着马走在张子明的身边。
张子明看着云婉凝低落的模样，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在一旁和陈惜君闲聊，想要引起她的好奇心。
“这么说，你调查我和武圣刀的关系，是因为你在永康府野外的树林里碰上了一个叫戴老四的发了疯的人？”
张子明听到陈惜君讲述她为什么会来永定府找他逼问武圣刀消息的原因，有些感慨世间缘分的奇妙。
陈惜君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当时他一直在那疯言疯语说什么有了武圣刀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之类的。”
“我那晚刚好路过就前去探查了一番，结果就得知所有消息都是从一个叫金财神的人那里偷听来的。”
根据陈惜君的说法，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她去永康府查探了很久。
终于把金财神、戴老四和云婉凝这条线串了起来。
接着她又到永定府开始调查云家，才逐渐发现了这件事背后有着张子明的影子，后面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张子明听到这里，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戴老四你给杀了？”
陈惜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搜索他身上的时候发现了一张聚水阁的欠条。”
云婉凝听到这里，想起了戴老四当时给她的二十万两银子，估计就是从聚水阁借出来的，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聚水阁？欠条？”
陈惜君点点头：“没错，是从聚水阁中借出十五万两银子的欠条。”
听到陈惜君提起聚水阁，张子明也来了些兴趣，他记得昨天在审问流云门两个俘虏的时候，他们提到过自己是聚水阁下属的组织。
而且根据智脑之前的分析，这流云门自身的实力肯定是无法获得灵石这么宝贵的东西，当时它就怀疑是有一个更大的组织赠与的。
这下终于对上了，流云门的上峰就是聚水阁。
于是张子明问道：“这聚水阁是个什么情况，你给好好说说呗。”
陈惜君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聚水阁是整个大墨朝的财神爷，票号开遍了大墨朝几乎所有府城。”
“他们主要做的是一些借贷生意，当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会做一点。”
张子明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么说来，这聚水阁是个正经生意组织啊。”
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能够建立起流云门这样的杀手组织，自己怎么也不会是那么纯洁的正经机构吧。
果然，陈惜君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聚水阁表面上虽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但是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传言。”
“说是只要有人欠了他们的钱，又还不上的话，很快这个人就会彻底消失。”
“消失？”
“没错，而且官府也都不管这些人，只要是因为欠了聚水阁钱而消失的人，即便家人报官也没用。”
“所以戴老四最后就在你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