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几次，张子明听到李大掌柜的声音：“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接着他就笑了起来，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不要试图骗我，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这句话，李大掌柜看着仍然没有丝毫反应的张子明，真的有些生气了。
“来人！”一声喝令，张子明立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将这小子带下去，黑牢里面审讯的手段挨个来一遍”
“回大掌柜话，挨个来一遍的一话估计他就死了。”
“快死的时候你不会治疗一下吗？你记住，所有手段挨个来一遍，即便中途这小子醒了，也不要管。”
“是！谨遵大掌柜吩咐”张子明感觉这个声音里突然透露出一股嗜血和兴奋的味道。
“唉……”，张子明叹了口气，对着智脑下令道：“把听觉也断开吧。”
三天后。
一个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人形的东西被都抬到李大掌柜的房间。
“启禀大掌柜，我们已经将所有审讯手段都用了一遍，此人依老没有丝毫反应。”
“嗯？”听完到属下的汇报，李大掌柜眼睛眯了迷，问道：“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那人回道：“请大掌柜过目。”
说完，他走到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身边，继续解释道：
“我们聚水阁的刑罚专攻人体二十五处痛点，分为刺、烙、灼、磨、敲、碾、剥、剔八大手段。”
“每种手段又含十种变化，此人享尽七十九种刑罚，已经不成人形。”
李大掌柜双目寒光一闪问道：“会不会感受不到疼痛？”
那属下说道：“不会，每种刑罚都由属下亲自实施，此人身体对于疼痛的反应完全正常。”
“这期间他经历了五次濒临死亡，但都被属下救了回来。”
“属下判断，此人应该是真的已经彻底没了神智，否则如果是假装昏迷，绝对不可能硬挺过这么多的刑罚。”
“以属下的手艺，即便是百炼钢，属下也可以保证给它变成绕指柔。”
李大掌柜又问道：“不是说一共八十种刑罚吗？为何只用了七十九种？”
听到这句问话，那人有些感慨道：
“那剩下的一种刑罚名叫阉割，属下实在下不去手。”
“为何？”
“而且此人现在已经体无完肤，眼、耳、口、鼻、舌全部被弄残，手脚也筋骨尽断。”
“即便是真的没了神智，但他也是唯一一个活生生在属下手中走了完整一圈的人。”
“此人的结局已是必死，所以属下想给他保留最后一点体面，让他维持男人的身体。”
那人说到这里，眼眶中竟泛起点点泪光。
仿佛是在张子明身上将自己一身本事全部用了个遍，所以有些感动和自豪。
“唔……”听完下属的详细汇报，李大掌柜有些不置可否，他闭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的样子。
过了一会，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继续等下去还是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时。
李大掌柜突然开口道：“老黑，我记得当时我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是让你们来搬的，我直接就离开了。”
老黑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立刻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没错，当时大掌柜从马车上下来就直接离开了，是我亲自带着两个人一起将此人搬到黑牢里去的。”
李大掌柜温声道：“那你好好回忆回忆，你这一路上，是怎么搬过去的？最后又是怎么放到牢房里的？”
老黑说道：“就是像平常一样，一人抓手一人抓脚这样搬过去的呀，到了牢房后就往里面一丢。”
“往里面一丢？”李大掌柜仿佛抓到了重点，继续问道：“当时他落地的时候有没有磕到脑袋？”
老黑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家大掌柜到底想问什么了。
瞬间，他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大掌柜这是要找人背锅啊。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形物体，心道：
“怪不得大掌柜要我时刻注意他有没有什么反应，原来是想要唤醒他，此人脑子里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可是大掌柜当时又没说，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而且还昏迷着，当然是随手往牢房里一抛了事啦。
老黑有心想要蒙混一下，可是此刻大掌柜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好像要将他看穿似的。
所以他只能咽了口唾沫，支吾道：“回大……大掌柜，当时好像……可能……应该碰到了一下。”
“哦……”李大掌柜漫不经心道，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老黑心里一松，感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可是马上又听见大掌柜说道：
“苗老弟之前还总是找我说，他癸水战队还想补充一些人员，希望能够让我帮忙给他多补充点新人。”
“我看你就挺不错的，一会你和之前你说的那两人搬着他一起去苗大掌柜那里报到吧。”
他这句话说完，老黑整个人立刻筛糠似的抖了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地祈求道：
“饶命啊，大掌柜，饶命啊，念在我这么多年为大掌柜管理黑牢的份上，求大掌柜饶小人一条性命。”
李大掌柜目光一凝说道：“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随手一丢，连阁主给我的天水丸都耗去一颗？”
“现在又不是让你去死，只不过是做成尸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说完，李大掌柜对站在堂前的其他几个黑衣护卫道：“还不帮一下老黑？”
其他几个护卫面露不忍之色，老黑虽然性格有点变态，但是众人也共事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感情。
现在要亲手把他送到苗大掌柜那里做成尸兵，不免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见到周围的人犹豫着没有动，李大掌柜还没说话，老黑却突然跳起来，转身就往外逃去。
他一边逃心里一边破口大骂：
“去你吗的吧，这他妈居然也能算到我的头上？你自己要是觉得犯人重要，不会临走的时候多交待几句吗？”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那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眼看着大门已经就在眼前，虽然李大掌柜的无相神功霸道异常，但是老黑作为他这么多年的下属，还是知道一些关窍的。
只要超出李大掌柜的视线之外，那么他的无相神功就没办法打到自己了。
所以他只要转过这扇大门，相信凭自己二阶的身手，绝对有机会逃的掉。
他要逃出这里，即便被聚水阁满世界追杀，也好过被做成尸兵。
一想到他曾经看过一次的画面，即便是负责刑罚的老黑也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嗯？”看到老黑出逃，李大掌柜眼睛一眯说道：“你逃的掉么？”
接着他一只手扶在一把椅子的靠背上，轻轻一顿。
已经跑出去几十步远的老黑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委顿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