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乐有人愁。
于乐乐把自己调查的情况，给许柔汇报了一下。
许柔皱了眉头。
她一听就知道，萧柯涵的话，应该是掺杂了水分。而东方红没有正面回答，说明就在对手那里。至于文少美，待在家中，也是可能的。
毕竟，她的能力不是太抢手。除非她再找一家大公司，去人家老板的办公室献殷勤。
但是，不熟悉，谁敢招这么个女表呢。
许柔的汇报，则比于乐乐的进一步很多。
她直接报告给韩总，说东方红和萧柯涵，一定在这两家打价格战的公司。至于谁在哪一家，现在还没有摸清，对方不肯说。显然对方已经意识到竞业限制的问题。
本来韩总想冲着许柔发一通火，但听许柔婉转的声音，将情况报告给听到时候，内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
最后韩总给了许柔一个评价：干得好。
韩老板也没闲着，他直接打电话给戴维，晚上要和戴维聊聊。
戴维答应了。
等两人在一处高档餐厅的包间里坐下来的时候，韩总直接问戴维。
“常总，为什么？”
“韩总，我想你理解错了。顶真直接拉开这么低的价格，向鸿途有你开战，你觉得鸿途有你有选择吗？我们只能迎战。你们只是无辜被波及的企业而已。”
戴维早就有心理准备。
确实如戴维所说。虽然当初也想打价格战逼迫顶秀就范。但后来的动作，却是被迫跟随。
“这么说你们不是和顶真商量好了咯？”韩总将信将疑。
“韩总，你没搞错吧。我要收购顶秀，弥补鸿途有你的一块短板。但是现在问题出来了，人家顶真直接想抽掉你这块板子，打鸿途有你。你说，如果我等着受死，会是什么结局？”
韩总想了想，确实。
顶真先开战的。但是顶真打蛇打七寸，打的太精准了。绝对有内鬼。
“既然鸿途有你没有打恶意的价格战，我们之间的并购怎么说？”
韩总还残存着一丝希望。
“按照目前顶真打价格战的力度，想要一个月内灭掉你的公司。如果没猜错，你现在销售额快跌到零了吧？”
戴维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这个不否认。敢打价格战，顶秀的底牌全是明牌。”韩总很无奈。眼前虽然是年轻人，但不等于人家的话语权也年轻。
他几乎可以代表整个常氏集团了。
如果常氏集团愿意拉自己一把，绝对可以拯救顶秀。
“顶秀，很快就难以运作了，你怎么打算？”戴维等着对方吐口。
“能不能尽快吸收合并？价格上，我可以让一些。八折，怎么样？”韩总想着之前鸿途有你要八折收购顶秀，现在想着自己让步了，满足了对方的需要，应该可以吧。
但戴维的话，直接戳破了他的梦想。
“不，五折。”
“什么？之前不是说好的八折吗？”韩总很愤怒，但现在对于可以拯救自己的人来说，他只能表现出惊讶。
现在不能拖，只要拖过一个月，他的家底就败光了。如果要维持公司继续运转，只能卖固定资产了。而固定资产，都是自己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分布于全国各地的别墅。
合计起来虽然有几千万，但投入到公司里，也经不起多久的折腾。
现在的公司不是保平或微亏，而是血亏。
这是个无底洞，吃人不吐骨头的洞。
“之前是没出这档子事。并购过来，我们只需要一些整合的费用，即可进入运作。但是现在，以顶真的打压态势，想把顶秀彻底废掉，让我们收购不成。
在顶秀无法运作的情况下，我们收购过来，不仅需要付出整合的费用，还要承担下对方打价格战的损失。短期来看，我们所得，要比付出的多很多。”
戴维慢吞吞的说道。
刚才他本想说三折来着，怕一时间刺激太大，让韩老头梗死过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宁愿不收购也罢，看着顶秀垮掉便是。
现在的顶秀，对于他而言，价值已经不大了。收购过来，与重建的费用相当，甚至要花费更大的代价。这并不是合理的生意。
“那我再考虑考虑。”韩总很是无奈。现在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随你。”
另一边，老常正在童安华一起吃饭。
今晚是他做东，请童安华。童安华早就料到，如果打价格战，老常必定会出手。
现在，只有一个条件，可以让她将价格战的烈度降低，但不能撤回。顶秀必须垮掉，只是可以考虑对鸿途有你的伤害降低。
一点伤害都没，是不行的。
“童总啊，咱们认识许久了，虽然在奢侈品领域里有竞争，但也一直都是良性竞争。你给我说个实话，这一次为何下手如此狠啊？”
老常的声音十分低沉，但没有任何敌意。
几十年的历练，对于江湖上的风浪，已经司空见惯。如果不是这个业务丢给了儿子戴维去历练，他也就不会来找童安华了。
既然打价格战，打就是。如果打死了，这项业务就砍掉。
但儿子接手这一摊生意，处在磨炼时期，他不想因为鸿途有你的倒闭，对戴维将来管理企业带来致命的阴影。他希望自己的保驾护航，可以让戴维获得成功的同时，多一些经验。
“老常，这个还用问啊，当然是为了公司发展啊。”
童安华直接踢回皮球。
“可是，怎么看，你这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以我对童总的了解，童总断然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竞争。你这样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如果童总觉得我老常还算是个人的话，就直接告诉我背后真正的原因。如果错在我，我老常一定改正。”
老常的话非常的谦逊客气。
“老常啊，有些话，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但我可以提醒老常，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重要的人物？以至于人家不方便直接出面打垮鸿途有你，而让我代劳。后面的损失，会用其他的利益补偿我。
你也知道，做生意，如果没有赚，是万万不能的。而且我们算是同行，有这样的竞争，也算是无可厚非。”
童安华只好以点带面。实际上，她也很想让对方死个明白。但又不能太明白。
最关键的是，背后到底是惹到了谁，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