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黑天剑在虚空中硬生生拧转方向,剑身发出阵阵嗡鸣,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它化作一道比闪电更迅疾、更暴戾的黑色雷霆,挟着开山碎岳的万钧之势,朝着它原先的主人凌霄凶狠无匹地反撞过去!
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股恐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砰……!”
那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远古神魔在混沌中奋力撞击,其声势之浩大,竟令人心胆俱裂!
刹那间,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虚空之中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似是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强行扭曲。
凌霄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汹涌袭来,那力量之磅礴,仿佛是远古神山从九天之上迎面撞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他身上的护体光罩,在这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一般,连一瞬都未能支撑,便“咔嚓”一声宣告粉碎。
光罩破碎的瞬间,无数细碎的光芒如烟花般四散飞溅,在黑暗的虚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轨迹。
凌霄整个人被这股巨力狠狠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弓成一只熟透的虾米,四肢无力地耷拉着。
他只觉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移位了一般,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化作一道凄厉的血线,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紧接着,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那股巨力狠狠砸飞出去。
他的身体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所过之处,身后数层肉眼可见的厚实气障被撞得粉碎。
那些气障原本坚固无比,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守护着这片区域,但在凌霄这疯狂的撞击下,却如同纸糊的一般,纷纷破碎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魔尊黑天剑一击得手,却毫无罢休之意!
它悬浮在半空之中,剑身剧烈震荡,发出愤怒到极点的嗡鸣。
那嗡鸣声尖锐刺耳,仿佛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太古凶兽在咆哮,声震四野,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黑色光芒从剑身上再次暴涨而出,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整个虚空都笼罩其中。
那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愤怒,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它又一次锁定了还在倒飞途中的凌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如同天外陨星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再度轰然撞去!
那速度之快,仿佛是闪电划破夜空,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它的剑尖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誓要将这胆敢抛弃它的主人碾成齑粉!
“哎哟!
大哥!
剑哥!
亲祖宗!”
凌霄吓得魂飞魄散,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在倒飞的狂风中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嘶喊起来:“玩笑!
开个玩笑啊!
我错了!
真错了!
我嘴贱!
我手欠!
你消消气!
消消气啊……
艹,你玩真的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仿佛是在向这把魔剑求饶,又像是在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深刻的反思。
但此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魔尊黑天剑的攻击已经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轰!
轰!
轰!
轰!
轰……!”
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宛如末日降临的前奏,瞬间打破了这片天地间的寂静。
回答凌霄那声嘶力竭呼喊的,是魔尊黑天剑毫不留情的狂暴攻击。
那剑身裹挟着滔天的魔气,似是来自幽冥地狱的使者,带着无尽的杀意与毁灭之力,朝着凌霄疯狂地轰去。
沉闷的巨响如同九天雷神的战鼓,一声紧似一声,在天际尽头连绵不绝地炸开。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心生恐惧,双腿发软。
每一次撞击,都似是有一座无形的山峰轰然倒塌,带起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伴随着这狂暴攻击的,是凌霄那杀猪般的惨叫。
那惨叫声凄厉无比,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嘶吼。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在浩渺的云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还有他护身法宝破碎的刺耳哀鸣。
那些法宝,曾经是他保命的依仗,如今却在这魔尊黑天剑的攻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纷纷破碎开来。
碎片在虚空中飞舞,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它们最后的挣扎。
血花在浩渺的云空中不断绽放,那是凌霄身体被剑气所伤而喷出的鲜血。
那鲜血如同盛开的花朵,在黑暗的虚空中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却转瞬即逝,狂暴的罡风瞬间袭来,将那血花撕碎、吹散。
鲜血化作无数细小的血珠,在狂风中飘荡,仿佛是一场血色的雨。
凌霄身上的那口护身大钟,此刻也在这激烈的碰撞中摇摇欲坠。
大钟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来。
一人一钟,化作两道纠缠不清的流光,在浩瀚苍穹间翻滚碰撞。
他们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如同两颗划破夜空的流星,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轨迹。
所过之处,空间留下道道扭曲破碎的残影。
那空间就像是一块被顽童肆意撕烂的画卷,破碎的裂缝中透露出无尽的黑暗和混沌。
虚空中的能量也变得紊乱不堪,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仿佛是这片天地在愤怒地咆哮。
周围的云朵被这强大的力量震散,化作一团团虚无的雾气,在虚空中飘荡。
整个天地都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
就在这混乱得如同沸腾油锅般的“主仆相残”闹剧,上演到最白热化、最高潮迭起的关键时刻。
一道清冷得没有半分波澜的声音,仿若从那极地冰原深处刮来的凛冽寒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冻结了整个喧嚣嘈杂、杀声震天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