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少女的态度更是让他心喜。
比起以前，她对他已经不是只有厌恶跟回避。
想起刚刚满是羞涩的少女，季宴临心情极好地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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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季宅。
季宴临是凌晨快五点的时候才回季宅的，因为老宅的位置更近，他便没有回自己的公寓。
而且....另一方面，他也有事需要林秀女士帮忙。
餐桌上，林秀跟林欢欢看着显然心情十分不错的季宴临，眼神里皆是疑惑。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满心好奇，但就是谁也没出声。
良久，用餐结束。
季宴临靠向身后的椅背，有些不适地揉了揉直犯疼的额角。
没睡好的感觉还是不好受。
但....想起他的打算，季宴临望向他的母亲林秀女士，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欢欢，你先上去，姑姑跟你表哥有事要谈。”
最后，终是林秀先开了口。
林秀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臭小子，心里有些愤懑吐槽：这小子，明明看起来就是有事找她，但又偏偏迟迟不开口，也不知道像了谁，这么沉得住气，她家老季也没这么有城府啊。
没错，就是城府，虽然这是她儿子，但不得不说，他在她这里的形象属实不怎么好。
不过算了，反正她也的确有事跟他说。
想起她即将要说的事情，一向没什么长辈样的林秀也不由脸色沉重了稍许。
季宴临听到耳边的话，眸光微闪，在林欢欢离开后，也不再拖延，看向对面的林秀女士，直接开口，“老季最近跟Y国的***集团是不是谈下一个投资项目？”
闻言，林秀惊讶地看向他。
以往这些事他都是找他爸直接说的，现在找上她，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林秀看向他，神情戒备，深怕一不小心就上了这小子的套。
“那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也想分一杯羹？”
这话不是废话吗？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就连季氏为了拿下它，都废了差不多大半年的功夫，这也是她很久没有见到她亲亲老公了的原因。
想到这里，林秀不由撇了撇嘴，还真有点想他了。
唉。
“所以，最近是不是很多集团的夫人都开始向你发起各种各样的邀约了？”
闻言，林秀略一垂眸。
诶，好像还真是！
最近不是李夫人约她下午茶，就是赵夫人约她做spa，期间还有数不清的聚会邀请。
现下听臭小子这么一说，林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说呢，怎么最近一个个地都对她这么热情，虽然以前她们碍着季氏言语间也很是捧着她，但基本除开必要的应酬酒会，她们都很少主动私下邀约。
毕竟都是富太太，谁又真的老是喜欢被压一头呢。
不过，臭小子突然说这些干嘛？
林秀望向他，眼神疑惑，她到现在都还摸不清这个臭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林秀：“最近是有不少邀约，怎么了？”
季宴临：“那老季有属意的合作对象吗？”
项目一旦谈拢，接下来就是投资的问题了，按道理来说，投资也是需要自己去谈的，但这个项目，明眼人一看就知稳赚不赔，甚至还可能从此打开海外市场，这谁能不心动？尤其还有季氏坐镇，就算真的出什么问题，那也是季氏集团首当其冲。
属意的人选？
这林秀还真不知道，她只管花钱享受，哪还会管这些破事。
“不清楚，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臭小子又有什么坏水？
林秀疑惑地看向他。
对于自己母亲投来的明显不怎么友好的眼神，季宴临恍若未觉，抿了口用来提神的咖啡，而后继续缓缓开口。
“我仔细分析了下现下所有比较合适的公司，其中江氏企业跟赵伯伯的赵氏集团是相对更合适的，他们备用资金链充足，且还有这类开发项目的经验，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优于其他企业的，而且江少企业还有......”
看着侃侃而谈的臭小子，尽管林秀不懂这些，但她也觉得他说得似乎有道理。
不过，他跟她说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怎么不直接去找他爸说？
思及此，林秀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臭小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利可图的事情，他才不会多说一句。
“那你找你爸说去，别跟我说这些，听着头疼。”
臭小子不坦率，那她也按兵不动，只当全然不知他的打算。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季宴临停顿一下，他垂眸思索了两秒，看着林秀女士浑然不感兴趣的表情，终于选择坦诚。
“我..前几天问过老季这个事情，他更属意赵氏集团。”
嗯？所以呢？
林秀看着停下来的季宴临，以眼神询问。
“我想请你帮我，让老季选择江氏。”
这是为何？
听到季宴临的话，林秀依旧疑惑，不过，江氏...江氏...不对，江氏？！
电光火石间，林秀突地抬头。
“你想支开江家那小子？”
最近她有听闻，老江那口子已经开始有意培养江远帆的商务能力了，如今要是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那江家那小子不说分身乏术，至少陪昭昭的时间肯定是没多少了。
闻言，季宴临也没否认，他望向眼里满是震惊之色的林秀女士，神色坦诚。
“对。”
林秀：“.......”
还对？
林秀沉默，林秀无语。
她季林两家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不要脸的大情种？
“.....但是你假公济私，你觉得我跟你爸会赞同你这种行为吗？”一时间，林秀的心情还真有点复杂。
有震惊，又有些失望。
震惊他对昭昭如此用心，失望的是她的儿子把自己的私人情感凌驾于公司发展之上。
季氏不仅仅是他们季家人的季氏，还是成千上万的员工们的季氏。
如果他这么不理智，那么他以后也不配执掌季氏。
哪怕他是她跟季怀瑾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