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挂了电话，冲着在那聊天的乐升和陈皓道，“大窑村发现一具无头裸体男尸，吕青那边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你们去看看！”
乐升仰躺在椅子上，“永哥，一般的凶杀案也不用我们出马吧！浪费人才！”
“叫你去就去，你啥人才，干饭人才还是游戏人才！”黄永摆了摆手，催促道，“抓紧时间啊，皓子你盯着点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没六了！”
“行！”陈皓起身拿过公事包，拍了拍乐升的肩膀，“走吧，大少爷！你这两天太懒了！”
乐升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才慢悠悠的跟上，“昨天晚上晋级赛，打到两点，还是没成，气死我了！”
“这个月电费你付！”撂下这句话陈皓就去把车开出来。
乐升又打了个哈欠，“我付就我付！困死我了，我到门口买个咖啡！”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地方。原来是一个草垛子着火，村民将火扑灭之后这才发现了男尸。
乐升喝着咖啡远远的看着法医还有痕检在干活，碰了碰陈皓的手臂，“哎，石子街几个哥们干嘛呢！怎么还忙不过来了？”
“听说死了几个流浪汉，在查呢！”
“那有的查了，流浪汉没家没口没朋友的。”
见那边差不多了，乐升丢了空瓶这才跟在后面往里走，“什么情况？”
沈冉双手带着白手套，摊开在身前，“不止头没了，生殖器也被割了，从胸口到腹腔，都被用刀划开了，挺残忍的。”
陈皓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尸体呈俯卧状，死相惨烈，蹙了蹙眉，“周围有发现吗？”
“没，有也烧差不多了！”痕检的人说了句就继续翻灰堆去了。
沈冉脱了手套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哎，明天我领导就回来上班了，你们说要不要请她吃顿饭啊？”
“你刚刚看着表情还挺正经，这不到一分钟又恢复本来面目了！”乐升那哈欠就没停过，还是忍不住调侃两句。
被调侃沈冉也没生气，“李师傅没来，宋姐停职还没回来，我可不就得顶起来！你们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感觉我进步特别大！”
“嘚瑟的你！你刚说请宋清吃饭，请呗！她就是被降级了，也比你官大！”乐升想了想，“但是别请我们几个了，严哥铁定不去，最近张哥不在，他脸黑的吓人，别触霉头！”
“。。。行吧！”
“哎！有线索！”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乐升和陈皓立刻跑了过去。原来是华默和尤成，旁边还有一个牵着搜寻犬的高个男人。
华默、尤成和两人拍了个掌握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你们还真来了，早知道我们继续忙流浪汉的案子了！”尤成年纪不大，说话也随意。
华默拍了他一下，“人家来帮忙的，中午饭你请了！”
“行行行，我请就我请！”尤成指着搜寻犬停在的地方，“河里有情况，得下去捞，我去找村民借工具！”
华默看他走了，抱胸看着乐升，“兄弟，你这模样，被掏空了吧！”
“我原来以为你是挺高冷稳重一人，怎么也开始耍流氓了！”乐升指了指黑眼圈，“昨天打比赛，还他妈输了，气死我了！”
“菜，就得练！”
“。。。”
聊着天，尤成找了几个网兜，两条下水裤。陈皓和华默也没含糊，套上就直接下了河，就这么捞了得半个小时，华默的网兜里发现了异常。
“看着像是，，，”
这时沈冉伸手要拿，华默赶紧挪了一下位置避开了，“等我倒出来你再看吧！”
“。。。”
沈冉脸色微微一变，还是认真检查起来，对比了切口，道，“是死者的生殖器！”
就在这时，村长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脸菜色，“同志，同志，那，那，，，那边井里，，，”
用力一拍大腿，“哎，你们跟我来吧！”
几人对视一眼，忙快步跟上。快走了不到20分钟，在一处空地的水井边瘫坐着一个妇女，脸都白了。
哆哆嗦嗦的指着井口，“头，人头，，，”
村长招呼其他村民，“把东子家媳妇儿扶到一边歇着去！同志，你们，你们去看吧！”
华默胆子大，第一个上前，往井里一瞅，好家伙，一个人头飘在上面！看了眼旁边带绳子的水桶，抛下去就开始打捞。
绳子左右摇晃得有五分钟，终于装到桶里提了上来。
围观的人吓的后退好几米！胆子小的只觉一阵清凉，尿了！
鉴定中心
沈冉拿着一份报告递过去，“死者是男性，年龄大概在30到40岁之间。颈部有明显的勒痕，胃里发现了未消化的菜叶，香蕉皮！”
乐升歪着脑袋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该不会是流浪汉或者脑子不好吧！”
正常人或者有点钱的，根本不会吃这些！
“找到的头颅可以看出，死者胡子拉碴，头发打结，你猜的也许没错！”沈冉摇了摇头，说完就走了！
流浪汉？
华默拿过尸检报告仔细查看，“我们所最近在办的就是流浪汉和乞讨者被杀案，三天前发现第一具尸体，如果加上今天的这个，就是5名流浪汉被杀！”
本来在村里发现，他们以为是村民，现在初步判断很可能不是！
又道，“流浪汉行踪不定，别说家人，户口都不一定有，那4个死者身份都没确定！”
陈皓垂眸思索，“先查监控，在流浪汉常出没的天桥底下，公园角落还有村庄进行走访调查！”
“这些我们一直都在做，基本没什么效果。你们知道的，正常人遇到流浪汉或者乞讨者，那都是绕着走的！”华默自己刚说完，突然愣了一下，“就查那些有明显停留或者送过东西的路人！”
尤成哀嚎一句，“默哥，你这不是让我们大海捞针嘛！”
“就是针也得捞！别嚎了，干活去！”
冷不丁的，乐升来了一句，“要是张哥在就好了！”
尤成眼睛一亮，“对啊！咱们怎么不去求求张科长，我还想拜他为师呢！”
“成啊，你没理解哥的意思，反过来听，那就是张哥现在不在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