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小脸惨白，嘴唇哆嗦接上他的话：“尸体手上都带着一个写着编号的腕带，那女孩手上就有一个。”
说着她还将自己推着的铁床上的尸体掀开一些，将尸体手上的腕带露给三人看。
陈博文脸色有些难看，但赵程程却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又回头对那护士说：“那你出来干什么？”
护士一愣，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样，歪了歪头。
赵程程理所当然的指着她手上的腕带：“你是想自己走到火葬场吗？”
这护士也是一具尸体，她早就看出来了。
早在她进电梯之前，就知道她不是活人了。
他们下电梯之前，就是这个护士，和一个黑衣身影，将姐弟俩逼入电梯的。
联想自己今天下午听见的两个护士的对话，赵程程问道：“你就是芳芳吧？早不死晚不死的，非要连累人家小姑娘替你值班，真是的……”
护士见自己的身份暴露，也不装害怕了，她冷冷一笑，眼神不怀好意的在三人身上来回瞟。
她推进电梯的那具尸体也猛地坐起来，盖在上面的白布滑落，露出了一张眼窝凹陷的老人的脸。
两尸冷冷的看着三人，那眼神阴森恐怖，看的赵程程有些不耐烦。
她抬手就给了老人一个大比兜：“你特么瞅啥？不服啊？”
老人挨了一巴掌，立马就怂了，他二话不说，直挺挺的躺回了铁床上。
见赵程程垂眸看自己，还小心翼翼的将白布拉起来，盖到脸上。
那护士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看赵程程这么凶，顿时吓得不敢再看几人。
见赵程程看向自己，很自觉的低下头，背对着他们面壁思过。
赵程程瞪了她一眼，也没继续纠缠，而是继续哼唱起那诡异的调调。
那声音听得电梯里两人两尸都头皮发麻，却没有人敢出声阻止。
许是以为自己的歌声很好听，赵程程竟然越唱越大声。
陈博文隐约间听见了一句：“白~~白~~甜甜圈，戒掉可乐戒炸鸡~~~珍珠奶茶方便面~~~~拿走拿走别客气！”
愣了一秒，他这才反应过来赵程程哼的什么，顿时满脸黑线。
那护士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了赵程程一眼，却正好跟这个比鬼还要凶的女人对上了眼神。
赵程程一脸认真的问道：“我唱歌好听吗？”
护士嘴角抽了抽，很实在的说：“不好听，我特么耳朵要废了。”
“啪！”
话音刚落，一个大比兜就落在她脸上。
赵程程不悦的威胁道：“耳朵不好使就捐了吧。反正不是人了，我不介意你再死一点。”
那护士捂住脸颊，瑟瑟发抖的解释道：“不好的器官是捐不出去的，只有好的才能捐给别人用……”
“啪！”
：“你在教我做事？”
护士捂住两边脸颊，委委屈屈的低下头去：“呜呜呜~~我错了，对不起，您唱歌真的很好听。”
赵程程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识相。”
然后又用诡异的调调唱道：“白~~白~~咖啡因，戒掉外卖玩游戏……”
歌词被她改的一塌糊涂，曲调也跟原版南辕北辙。